就連江晚手頭上的工作都數不勝數。

    “怎麼樣連着加了這麼多天班,還喫得消嗎”

    江晚伸了個懶腰的功夫,就聽見付遠在一旁說道,於是連忙收起動作。

    “還好,也不算特別累,都是爲了工作嘛。”

    江晚笑笑,無所謂的說道。

    不過正如付遠所說,她已經連續加班好幾天了,每天不僅要在公司工作到十一二點,就連回家還要繼續工作。

    柴欣悅十分心疼她,每天都嚷嚷着讓江晚辭職,當然,都是開玩笑的。

    而江晚最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沈靖澤。

    因爲一沈靖澤只可能比她工作的更晚,至少這幾日江晚下班的時候,沈靖澤辦公室的大門都還是關着的,這說明他還在裏面工作。

    這樣下去,沈靖澤的身體會比任何人都喫不消的。

    “付遠,你這是要去給他送資料嗎”

    江晚口中的他,自然是沈靖澤,被叫住的付遠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東西,隨後點點頭。

    “沈總說讓我把浙西資料拿進去,怎麼了”

    江晚抿了抿嘴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是此時她正在和另一個自己做心裏鬥爭。

    片刻後,沒等付遠同意,江晚就主動將他手裏的東西接了過來。

    “正好我也有些東西要送進去,我幫你一起送進去吧。”

    付遠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東西就沒了,而江晚已經抱着文件敲響了沈靖澤辦公室的大門,看到她推開門進去的那一刻,付遠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屋內的沈靖澤此時臉頭都沒擡,正在處理手頭上的工作,聽到動靜後低着頭說了一句。

    “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他說完這句話,對方似乎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心中不悅,付遠什麼時候連話都聽不懂了。

    “我讓你出去,難道你......”

    話說到一半,當沈靖澤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的時候,另一半被咽回了肚子裏。

    “怎麼是你”

    沈靖澤看着眼前的女孩,雙手背在身後,嘴角帶着淺淺的微笑,眼睛彎彎地看着自己,這一幕讓沈靖澤這幾日的疲憊都消去了大半。

    雖然兩人只不過一牆之隔,但是因爲工作的原因,沈靖澤要麼就是躲在辦公室沒辦法出來,要麼就是出去開會,根本沒什麼機會好好看看江晚,更別說是好好說幾句話了。

    “我......付遠臨時有事,所以讓我把這些資料給你送過來。”

    江晚編起了瞎話,但是好在沈靖澤並沒有懷疑。

    眼看男人有準備低下頭工作,江晚急匆匆地再開口。

    “我聽付遠說你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工作還有很多嗎”

    說完這話,看到沈靖澤再次擡起的頭,眼神又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江晚覺得自己蠢死了,想要關心沈靖澤也不會找個好點的理由。

    於是還沒等沈靖澤說話,江晚的臉就紅了。這倒是引得沈靖澤嘴角微微勾起。

    “你是在關心我嗎”

    難得的,沈靖澤放下了手裏的工作,雖然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是和江晚比起來,似乎都不重要了。

    被沈靖澤這麼一問,江晚更加害羞,但她卻沒有否認,反而還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沈靖澤的話。

    “放心吧,這點工作強度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你不用擔心。”

    像是被看穿了心思,江晚默默低下頭,不敢看沈靖澤的眼睛,但聽到他這麼說,也安心了不少。

    “過年的時候,你打算和誰一起你那個好閨蜜嗎”

    沈靖澤這麼一說,江晚楞了一下,他問自己這個做什麼但是江晚也來不及多想。

    “是......是啊,我們現在住在一起,當然也一起過年了。”

    江晚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閃躲,像是在隱藏什麼一樣,但沈靖澤也並沒有多想,況且江晚說的也有道理。

    “那真是可惜了。”

    沈靖澤喃喃自語,聲音很小,以至於江晚沒有聽清。

    “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你們兩個能夠在一起過年,真是太好了。”

    江晚半信半疑,總覺得剛纔沈靖澤說的不是這句話,但是又實在想不到他能說什麼,於是也沒再追究。

    由於沈靖澤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江晚不好耽誤他太長時間,於是準備離開。

    沈靖澤看着江晚轉身,即將離開這間辦公室,心中有諸多不捨,其實他想告訴江晚,能不能留下來陪自己。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江晚在的話,恐怕他的工作效率還不知道要下降多少,因爲江晚在的話,他一定會分心。

    “最近天氣涼了,你要注意身體,感冒剛好,可不要再生病了。”

    聽到身後男人的叮囑,江晚腳步一頓,頓時覺得這個冬天一點都不寒冷,因爲總是有人能夠帶給她溫暖。

    就像是他送給她的羽絨服和圍巾一樣,現在就連沈靖澤的一句話,都讓她覺得暖烘烘的。

    “知道了,你也是。”

    江晚回過頭微笑着說道。

    “阿嚏”

    江晚走後的下一秒,沈靖澤就錯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然後自嘲的笑了笑。

    剛纔還叮囑別人不要感冒,這會兒自己就經不住了。

    但是沈靖澤並未在意,畢竟他一年到頭也難得感冒一次,本就身爲男人,還一直堅持鍛鍊,所以他的身體素質要比正常人好上很多,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江晚從伸進這個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依舊紅紅的,這可不能逃過付遠的眼睛,但是當他問起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江晚有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這讓付遠覺得很傷心。

    眼看新年將至,也正式開始放假,終於不用工作的江晚本來覺得自己會很開心,但是突然閒下來到讓她覺得不適應。

    明明之前自己也是這麼過的,爲什麼現在會覺得不習慣呢

    難道是因爲這樣就沒有機會能看到沈靖澤了嗎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江晚就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自己。

    見不到他自己應該拍手叫好纔對,怎麼能夠不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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