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夢嗎原來她的夢裏都是沈靖澤,想了想,江晚準備低下頭接着睡。

    此時街道上路過的車一陣鳴笛聲,終於讓她徹底清醒,等等這不是夢真的是沈靖澤。

    再次擡頭,男人的熟悉得臉讓她瞬間熱淚盈眶,她終於等到他了,她還以爲今天見不到他了呢

    “你終於回來了,我......”

    “你爲什麼在這還有,你這一身是怎麼弄的。”

    沈靖澤的語氣帶着怒氣,嚇得江晚縮了縮脖子,她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很讓人驚訝,可是沈靖澤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生氣。

    “我迷路了,錢包手機都丟了,行李也丟了,所以只能在這裏等你。”

    江晚說着說着,就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不是定了酒店嗎”

    說起這個,眼前的人突然不吭聲了,於是沈靖澤繼續說道。

    “你根本沒有訂酒店,之前和我說的都是騙我的”

    即使不去看,江晚也能想象到沈靖澤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而她不說話,就等於默認,這隻會讓沈靖澤更加生氣。

    因爲他想不明白,就這麼一件小事,江晚爲什麼要騙他,難道和自己主宰同一個酒店對她來說真的就那麼讓她覺得難受嗎

    手機錢包全都丟了,現在又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早上還好好的人,現在就連他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如果剛纔自己不過來,直接進入酒店的話,或者如果他沒有擔心她的話,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在這裏等一個晚上

    “你的腦子裏整天到底在想些什麼,手機丟了難道不會借個手機和我打電話嗎還有爲什麼不進去等就非要在大馬路上被人當成要飯的還是說你在這裏等着被人可憐”

    當沈靖澤在自己頭頂說這些話的時候,江晚默默低頭看着自己的雙腳,只剩下一隻鞋,另一隻就連襪子都髒了,他說的沒錯,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確實和要飯的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他還是說錯了,她不想祈求任何一個人的可憐。

    “我不需要你可憐。”

    江晚忽然擡頭,直視沈靖澤的雙眼。

    “騙了你是我的不對,東西丟了是我蠢,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就算是你,我也不需要”

    眼眶離得液體終於掙脫束縛,奪眶而出,由於江晚低着頭,淚水順着她的面頰落在地上,在乾爽的地面上碎成淚花。

    沈靖澤愣住了,江晚這是哭了嗎他剛剛說的話也不算是太過分吧,再者說是江晚騙了他,可是看她的樣子好像很委屈。

    不管怎麼樣,一滴一滴的淚水就像是斷了弦一樣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沈靖澤怎會看得下去。

    “你......你別哭,我不應該說那麼重的話。”

    伸進這個手足無措,兩個人想在的狀態就像是吵了架的男女朋友,而他在外人看來就是那個惹哭了女朋友還不知道該怎麼做的男孩。

    可是沒想到,他這麼一說,江晚哭的更兇了,從原本的無聲落淚,突然變成了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訴說她剛纔發生的事。

    “你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麼嗎你知道我差點被人欺負了嗎我知道可以藉手機給你打電話,可是你和付遠的電話號碼我根本記不住,前臺的人又不相信我,都以爲我是個瘋子,我被保安給扔了出來,你現在......”

    江晚的嘴就像是關不住了一樣,訴說着這一天內所有的委屈,沈靖澤所聽到的每一件事,他都能想象到,尤其是當江晚說到自己被欺負的時候,他簡直不敢想象後果是什麼,眼前的這個女孩當時該有多害怕啊。

    於是他什麼也不做,因爲他知道,江晚哭出來,說出來會好很多。

    江晚就這樣哭了整整十分鐘,後來她根本說不出什麼,但是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哭到最後口乾舌燥,原來眼淚流多了,真的需要補水。

    “哭夠了嗎”

    沈靖澤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和之前訓斥自己的時候完全像是兩個人,這才讓江晚好受些。

    江晚不出聲,哭夠了,她又覺得很丟人,剛纔路過的人肯定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還有沈靖澤,他應該也覺得自己很丟人吧。

    “對不起......”

    做錯了事就要到錢,不僅僅因爲自己騙了他,也爲自己剛纔的魯莽。

    一隻溫暖的大手突然覆蓋在她的頭頂,在本來就亂了的頭髮上揉了揉,像是安撫一樣,讓江晚焦躁的心一下就乾淨了下來。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沒有在你身邊。”

    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在你身邊,是我的錯,不過,還好你沒有事。

    沈靖澤向江晚伸出手。

    “走吧,跟我回去。”

    儘管最後江晚還是沒有伸出手,但是沈靖澤絲毫不介意,在看到她的腳的時候輕輕笑了一下。

    於是二話沒說,將人抱起來就走。

    “你幹嘛你放我下來,這裏很多人”

    江晚掙了幾下,發現根本掙不開沈靖澤的雙手,最後只能無奈的捂住自己的臉,也正是以爲內如此,當沈靖澤把她抱回酒店的時候,前臺的接待員都沒有看見江晚的臉。

    當沈靖澤把江晚放下下來的時候,江晚才發現,這裏是沈靖澤房間的門前,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尤其是看到沈靖澤開門的時候,江晚按住他的手。

    沈靖澤看着她,她也看着沈靖澤,兩個人即使不說話,也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麼。

    江晚的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在拒絕。

    “你覺得你不睡在這裏,還能睡在哪還是你覺得外面的馬路更加適合你。”

    撥開江晚的手,沈靖澤把門打開,自己率先進門,可是江晚站在門口遲遲不肯動。

    “這裏沒有房間了,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事情的確是這樣,可是那也不能兩個睡在一間房裏吧。

    雖說沈靖澤住的是豪華總統套房,裏面要什麼有什麼,就連房間也有三個,沈靖澤一個人怎麼可能睡得了三張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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