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付遠只當江晚是單純的不想出去玩而已。

    “那好吧,那你自己一個人在酒店小心一點,我們估計要晚上纔會回來。”

    沒有江晚的同行,付遠顯然很失落,可是他不想強迫江晚,所以便沒有再說什麼。

    江晚一個人回到房間,屋子裏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頓時會讓人覺得有幾分淒涼。

    她只有第一晚住在了沈靖澤的房間,第二天沈靖澤就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具體的細節她沒有多問,畢竟她也不能一直和沈靖澤住在一起。

    既然沒什麼事做,江晚就只好睡覺了,畢竟只要睡着了,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然而再次睜眼的時候,房間裏漆黑一片,她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所以分不清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拿起手機一看,晚上7:05,她竟然睡了四個小時。

    拉開窗簾,黑的不僅僅是她的房間,還有外面的世界,雖然還沒有黑得徹底,但是黎城的夜生活已經開始了。

    手機裏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幾個是柴欣悅的,還有卡卡的,也有付遠的,在這麼多未接電話中,還有一個,江晚只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名字。

    沈靖澤他怎麼回給自己打電話

    又一次的,在那麼多人的未接電話中,江晚只選擇了沈靖澤的電話回了過去。

    “餵我剛剛在睡覺,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找我是有工作要做嗎”

    然而手機的那一邊並沒有回答江晚的話。

    “餵你在聽嗎”

    江晚又確認了一下通話是否順暢,爲什麼沈靖澤不說話呢

    良久,終於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沒有。”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江晚聽來,卻足以讓她心動。

    “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除了工作上的問題,江晚想不出別的理由能給自己打電話,儘管在內心深處,她是渴望能有這樣一個理由的。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江晚也不急,給沈靖澤留了充足的思考時間。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沈靖澤的聲音也給人一種悶悶的感覺,聽起來也像是沒睡醒一樣,事實上他也睡了一覺,而這個電話是他在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時候撥出去的。

    好在那個時候江晚在睡覺,否則沈靖澤還不知道自己在不清醒的時候會說出什麼話來。

    “當然不是......”

    江晚在黑暗中撇了撇嘴,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想的是,沒事給她打什麼電話。

    沈靖澤現在是看不到江晚不服氣的樣子,若是能看到,恐怕都能樂出聲來。

    聽到沈靖澤電話裏傳來嘩啦啦的水生,像是水龍頭被擰開的聲音,江晚好奇,難道他也沒有出去嗎

    “你也在酒店嗎”

    沈靖澤輕輕地嗯了一聲。

    “爲什麼沒有和付遠他們一起出去看看”

    問了這個問題之後,江晚覺得自己好像很蠢,以沈靖澤的身份和性格,怎麼可能和員工一起出去玩呢。

    沒有聽到沈靖澤的回答,江晚就知道,自己的問題真的是很蠢。

    “我聽說黎城夜晚的海景很美,你應該和他們去看一看的。”

    江晚之所以這麼說,一是想爲自己的愚蠢找一個臺階下,二是真心希望沈靖澤多出去走一走,和他接觸久了就會發現,他這個人真的沒有什麼娛樂消遣。

    可以說是一個人悶的人,可能很多人都認爲他既然身爲沈家大少爺,就應該扛起集團的榮辱。

    可在她看來,人活着應該快了,而不是成爲一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就和我一起去看看,看看這裏的夜色海景到底有沒有你說得那麼美。”

    “十分鐘之後出門。”

    啪電話被掛斷。

    江晚看着與黑暗融爲一體,滅掉的手機,又一次,沈靖澤不問她的意見,就擅作主張,掛掉了電話。

    正常不應該徵求她的意見,問一問自己想不想和他一起出去嗎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身體卻很誠實,江晚果真打開燈老老實實的收拾去了,十分鐘之後,江晚準時出現在菲斯酒店的大堂內。

    不過江晚準時到了,南京則卻遲到了。

    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他掛電話十五分鐘已經過去了,也就是說沈靖澤遲到了五分鐘。

    五分鐘對常人來說或許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對沈靖澤來說卻不正常,畢竟他是一個對時間把控非常精準的人。

    一分鐘都極其重要,江晚曾經想過,他的人生字典中或許根本就沒有遲到這兩個字。

    但是此時此刻,沈靖澤竟然遲到了,江晚覺得她應該記錄下來這個世紀性的時刻。

    “這位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大堂領班看見江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還時不時地張望着裏面,若是一般人的話他們早就趕出去了,可是這一位穿着不凡,身份定然不同。

    說起江晚身上的這一身行頭,自然是沈靖澤置辦的,就連現在用的手機,也是他給買的,畢竟那天江晚除了自己,弄丟了所有東西。

    第二天沈靖澤就已經把一切都打點妥當了,總之江晚根本不用擔心。

    江晚記得這個人,她就是那天把叫保安把自己轟出去的那個領班,也是大唐的領班。

    身爲一個女人,能在菲斯酒店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肯定又她過人之處,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勢利小人罷了。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有什麼資格這樣想別人呢自己的如今的工作不還是沈靖澤給的嗎

    看來她真的不記得自己了,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那天她披頭散髮,蓬頭垢面的,認得出來就怪了。

    但是這也不能讓她對這個勢利的人產生半點好感。

    “不需要,謝謝。”

    出於禮貌,江晚點首微笑,然後繼續安靜的等待沈靖澤出來,可是對方似乎並不想放過她,非要爲自己做點什麼。

    “那是否需要我爲小姐您準備點喝的橙汁還是檸檬水,今晚的天氣十分炎熱,喝點東西會讓小姐您非常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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