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念黑白 >第四十九章 骯髒
    “白瞳,怎麼回事”

    古林沉聲問道,此時他看着小河邊的戰鬥,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原本憑藉他的實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戰鬥場景此時卻是有一股詭異的氣機包圍,無論怎樣窮盡目力都看不真切,似乎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而讓古林暴怒的是白瞳之前佈置的聽聲陣法也產生了一些不穩定的波動,古林自然不是像他對葉一鳴之前說的那樣一副慈父模樣,世間有言,苟活總好過枉死。

    爲了後輩付出,自願前往北疆戰場,那麼去便是,裝備去北疆領取不是更容易麼。神山答應的補貼從來都是不會少的,也不會有人敢貪墨,又何苦去神都一趟呢他們去往神都的原因只有一個,被神山釋以追蹤咒法,其實他們的身份說是囚徒更加的合適。

    神山的追蹤咒法不僅有追蹤的效果,而且還可以遠程引動,讓中了咒法的人死於非命,而且咒法之間有一種詭異的聯繫,相互之間還能感應,有求援和通訊的功能。

    與古林十人不同的是,葉一鳴和流螢雖然也是同樣的陣法,但是他們的持有方式不同,他們是神山給了他們一個於他們血脈相通的腰牌,咒法在腰牌上。

    在第一日見到葉一鳴和流螢的時候,古林就有一種強烈的嫉妒於厭惡,少不更事的天才少年,不可限量的前途,去往的目的地是相同的,但其實只有他們是真的去送死的,身上給他們中上咒法的時候就說過,對於這種去往北疆戰場歷練或是神山正常召喚的軍隊,他們這些囚徒是要做炮灰的,古林他不甘,所以他想要和葉一鳴拉近關係,他要在他們面臨死境的時候,葉一鳴自願斷後。毀一個天才,讓他一個這樣的惡徒活下來,那是一種怎樣的痛快呀

    他覺得一切都進行得不錯,可惜他們中間有一個他看不透的流螢,而且如今他已經和葉一鳴有了溝通,自己之前的那些盤算似乎都盡皆落空,最重要的是,也許他還需要面臨他們的報復。

    古林心中惱怒,既然兩人已經打了起來,他想要藉此機會看清他們的實力,卻被蒙了眼,如今連聽聲音的陣法都變得不穩定了。

    “不用問了,如果讓我發現你們再有逾越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流螢清冷的聲音在法陣中清晰的傳了出來,而後有一道虛幻的刀影在法陣中冒了出來,法陣別一切兩半,消散在了空中。

    白瞳受法陣反噬,一口逆血吐了出來。

    “法陣還能再布起來嗎”

    古林面沉如水,盯着虛幻的小河邊咬牙問道。

    “老大,恐怕是不行了,她那一刀可不只是破了我的陣法,一股詭異的刀氣還衝進了我的體內”

    白瞳苦笑的說道。

    “真是令人厭惡的姿態呀”古林的眼中情緒連閃,一會後許是下了什麼決心,對着隊伍中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問道:“邢武,你加上我們九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們兩個人料理掉嗎”

    邢武正是這十人中的人階後天巔峯,擁有表面上最強的實力,只是看到那柄虛幻的刀影的時候,他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恐怕我們都錯估了這娘們的實力,什麼時候人階的人有實力可以沿着白瞳的法陣的痕跡過來破了法陣還把人給傷了”

    “那我們只能認命”

    古林心中不甘,惡人靠作惡享受了太多東西,剝奪了太多人的東西,受制於神山已經讓他的心中壓抑憤怒,如今被一個黃毛丫頭制住,怒火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但好像有沒有其他什麼辦法。

    “走”古林從牙縫中冒出了一個字,他不願意再呆在原地。

    葉一鳴原本全力的防備着流螢的突襲,暗處的流螢也打算髮出下一波更猛烈的攻擊,她想要快速解決戰鬥,心中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更加的強烈,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沒有理會葉一鳴,她在月光下現出了身形,他相信葉一鳴此時絕對不敢貿然出手。

    流螢站在原地約莫兩息的時間,突然擡頭看向了遠處一個製備茂密的山頭,那裏什麼都沒有,但是流螢嘴角卻帶起了一絲冷笑,手中結印,葉一鳴感覺到周圍的月光突然發生了詭異的扭曲,而後恢復正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流螢的現身雖然詭異,但是葉一鳴想要冒險對流螢出手,疑神疑鬼是不能取得勝利的。

    “不用問了,如果讓我發現你們再有逾越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流螢的口中突然冒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但是卻讓葉一鳴心中疑惑更甚,流螢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他雖然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但終究是有的,但他一直以爲那是隱於月光下的流螢的注視,如今看流螢的反應,顯然不是。

    沒有再出手,流螢的反應顯然是可解決眼前的問題的。

    流螢的短刀在空中詭異的劃過一刀後,突然回頭對着葉一鳴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道:“你也感覺到了”

    “不確定”

    葉一鳴自然知道流螢問的是什麼,被偷窺的感覺雖然不強烈,但確實存在,他一直以爲是流螢在暗處的窺視,直到他發現流螢在他的背後出手,而那股窺視的感覺來自正面,來自剛剛流螢看過的山頭。

    “老鼠被清掉了,我們的戰鬥繼續”

    流螢對着葉一鳴笑了,其實流螢算是長相非常靚麗的女人了,他看上去比葉一鳴大了約莫兩歲的模樣,同樣是這兩歲的差距,讓流螢比王雅和皇甫蝶二人多了許多成熟的韻味,身材也是豐腴許多,如果她安靜的站在那裏不動,視線不落在你身上的話,那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模樣。

    但是流螢的視線不僅落在了葉一鳴的身上,還開口說話了,那個沒有感情的聲音,無論多悅耳,都仿若是來自九幽地獄,聽得讓人脊背生寒。

    沒有太多時間給葉一鳴想些不相關的事情,流螢說完話的時候,她身形伴隨着聲音的消失一併消失了,毫無徵兆的,彷彿她原本就沒有出現過,沒有一絲她出現過的痕跡,葉一鳴看過,連地上的草都沒有被踩斷的痕跡。

    一股凌厲的危機感自葉一鳴的左側傳了出來,和之前一樣,一柄短刀無聲無息的出現,支取咽喉,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出現的不只一柄,另一柄支取心臟,由於葉一鳴只能看到兩把短刀,甚至連刀柄都沒有出現。

    葉一鳴急退,但兩把短刀如同跗骨之蛆粘着他,甚至距離還在進一步的拉近,這個距離,如果以他的速度應該只能擋下一刀,另外一刀無論如何都會紮在他的身上,甚至那柄指着心臟的短刀,還有規律的顫動的,總覺得它隨時會改變方向,刺向其他致命的地方,比如說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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