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洋洋地說道“說起來,那位太子殿下可是幫了我們兩回了。有機會,得好好謝謝人家纔是。”

    “巧合吧”青籬道,“誰不知道那位太子的性情我看他就是收拾看不順眼的人時,順帶幫了我們。”

    “無論是巧合還是順帶,幫了我們都是事實。”更何況,哪兒有那麼多的巧合

    杜秋直覺一向很敏銳,她有種被那位盯上了的直覺,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吸引到他的注意了。

    “也是”青籬想了想,眼睛一亮,道“那位嘴刁是天下聞名的,聽說對喫的已經挑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東宮月例最高的是廚娘,換的最快也是廚娘。小姐廚藝頂尖,又會做許多別人見也沒有見過的新鮮喫食。你若真要謝謝人家的話,送些喫的比什麼都方便,還比送什麼都管用。”

    “那便送喫的吧”杜秋頜首,“一會兒我做份宵夜送過去。”

    話說到這裏,那些紛亂的腳步聲終於靠近了。

    火堆就在院中央,旁邊還放着沒燒完的鳥毛,那是青籬爲了氣人故意放在那裏的。

    於是,來人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青籬烤着的鳥還正滋滋冒着油呢

    走在最前面的傅元容瞬間臉色一厲,想也沒想地就揮鞭狠狠往杜秋臉上抽來“賤種,你想死嗎竟敢殺了我姐的鳥。”

    杜秋仍然靠在木馬邊動也沒動,甚至脣角還彎起一絲慵懶的弧,彷彿沒有意識到周圍發生了什麼。

    但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青籬可忍不住了,二話沒說就跳起來狠狠一踢。旁邊火堆上的炭火頓時飛起來,亂轟轟地朝對面的人羣砸去,嚇得幾個婢女又跳又叫。

    她本人也是快人一步地接住了傅元容甩過來的鞭子,輕巧一拉將鞭子扯過來的同時動作奇快無比地一腳踢上了院門,反手往傅元容身上刷刷刷就是幾鞭。

    而鬧鬧已經自動自發地跳起來,邁着小短腿跑過去閂上了院門,關門打狗。

    青籬本就是被已逝的老國公當成杜秋身邊第一人教養長大的,她骨子裏本來就只有忠於杜秋一人的思想。主子當着她的面被人羞辱,她豈能善罷甘休

    知道外面還有人在等着看戲,她是婢女不好罵人,於是乾脆悶頭狠抽,誓要打怕這個逮着機會就辱罵自己主子的臭女人,讓她再不敢賤嘴。

    傅元容一向橫慣了,她從前沒少背地裏欺辱過杜秋,每每都能整到她有苦說不出。沒想到四年不見再碰上,自己竟然會被打,一時間有些懵然,直到捱了好幾鞭子才終於反應過來,但就算反應過來了也沒用。

    來的時候她帶了五個粗使婢女,說是爲了找鳥,其實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教訓杜秋母子一頓。

    昨天她在家裏等了一天,就等着杜秋回來後給她難看的,但杜秋當天卻未歸。

    傅元容白等一天早就生怒,今天自是一大早就跑出去玩了。傍晚回家聽人說杜秋回來,注意力也都在她身上,哪裏會關注青籬一個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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