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一劫,才總算是暫時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但,危險並沒有因此而解除。
“秋秋,九洲令出現在上京城,必引得那些隱世不出的修道者聞風而來。你留在這裏太危險了,還是與我一起去燼國吧反正,都已經退婚了。”屋裏,潘錚擔憂地說道。
南洲自古有傳言,九洲令是神之物,每百年纔出一次。手持令牌者,便連帝君也需奉之爲主。
這種寶貝,自是會引來天下人搶奪。
便連那些強大的,一直隱世不出的修道門,也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以前,每次九洲令出現時,都必是一場腥風血雨。
更何況無論哪一次九洲令出現,也沒有這一次的動靜大。
“躲不掉的。”杜秋道。
不僅因爲九洲令在她身上,她需要用上它,更因爲她的身世。
人人都以爲,能夠得到九洲令的,都是能力超強的人。沒人知道其實這個令牌,三千年來,始終都只在同一個人手上。
這個人,就是她的父親杜宸九。
他從中洲而來,他是南洲小世界的主人,九洲令是他的私人物品。
偶爾,在南洲有需要的時候,他就會帶着令牌出現,用各種不同的身份。
這一次之所以動靜大,估計是因爲令牌異主了吧
“其實避一段時間的風頭也是好的啊”
潘錚還是不擔心,剛剛他若沒看錯的話,似乎連天祈帝都親自趕來查探情況了吧
上京城,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匯聚羣雄。到時做什麼都會變的很危險,必須事事小心翼翼的。
“現在出了這事,我離開,不等於告訴大家九洲令在我身上嗎放心吧,這事你只要當作不知道就好。”杜秋安撫了一聲,說道“不過,南洲眼見着就要亂起來,你的身體不能再拖下去了,目前最要緊的,是先練好你的藥。”
可是養心丹練成,至少需要三天。
那人又不是沒飯喫,不過是自己挑嘴而已,她幹嘛要主動說什麼每餐做飯給他喫
腦子透逗了嗎
可是誰能料到她瓶頸鬆動會趕的那麼巧,誰又能猜到,會碰上那個可憐的孩子供獻出了唯一的一顆養心丹
之前失約五天,那人都惱火的親自殺上門孩子了。
現在又是要請假三天
該怎麼跟他說呢
去往朱雀街的馬車上,杜秋腦子裏一直就沒有停過。
有很多年沒有爲了一件事情這樣輾轉忐忑了吧
是因爲鬧鬧喜歡他,他也喜歡鬧鬧嗎
還是因爲他幫了她,因爲他妖嬈魔面下那一雙始終清澈的眼睛
或者僅僅因爲,他是第一個,讓她探不到底的人
反正就是特別不願意跟他爲敵,於是在他的強勢下,她難免就有些被動了。
而此時,東宮中,映月殿花廳裏。
獨孤永夜才嚐了一口廚子剛奉上的一桌新菜,就扔了筷子。臉上是尋常難得一見,此刻卻顯而易見的不耐“難喫,換”
院子裏獻菜上來的兩名廚子也跟着要一起哭了好麼
爺,自從有了杜小姐給您送過兩次飯菜後,我們全都成了廢物了啊
以前您就是再不愛我們做的飯菜,也多少會喫一些保證自己不餓死的。可是今兒個晚膳,我們都做了第三回了。
一桌子二十幾道菜,有一半是新菜式,您僅嘗一口就直接否認了我們所有的成果
您不能這樣啊
玄靈也是無語,揮手讓廚子帶了飯菜離開,他好聲好聲的安撫道“主子,您再等等,杜小姐的馬車再拐兩道彎,就到朱雀街了。”
“誰告訴你,孤在等她了”獨孤永夜冷冷掃了一眼過來。
玄靈脖子一縮,立即改口“主子,屬下沒說您在等她,是說您在等她做的飯菜。”
“她做的飯菜有什麼了不起”獨孤永夜臉色更難看了,“沒有她送飯來,孤還能餓死不成”
的確沒餓死,就是人家兩餐沒送你就兩餐沒喫,餓得肚子咕咕叫而已。
玄靈暗暗吐槽,乖乖的閉嘴不敢再說。
第一次發現,主子果然如顯之公子所說,有些時候真的有點,孩子氣。
“咦,這麼多好喫的,拿哪兒去快拿進來。”衛顯之也趕去事發地點了,回來時正好碰上廚子撤菜從身邊經過。
他手掂了一塊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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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嘴裏,咬得連聲稱讚。
兩名廚子頓時感動到涕淚交流“衛公子,您還有什麼想喫的,跟奴才們說,奴才們這就下去準備。”
身爲廚子,做的飯主子不喜歡,豈非代表着要失業了
傳言中最不能惹脾氣最差最殘暴的太子殿下,其實跟傳言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們在這裏工作,不僅在外面沒人惹,在東宮也是待遇極好。就算太子不滿意他們做的飯,也最多是讓換,從沒有刁難過他們的,除非是他們自己犯了錯。
不想離開東宮呢
“不用特別準備,這些就都很好吃了。”衛顯之將摺扇插到後背上,就想雙手去接托盤。
卻聽屋中獨孤永夜不爽地說道“撤下去”
說完,還嫌棄地加了一句“難喫死了。”
“難喫”衛顯之不解地再用手指撿了一塊肉送進嘴裏,咬合着往屋裏走去,“不會啊,很好喫的。你這幾天都沒什麼口味,不會是有”
“主子,杜小姐到了。”門外,有侍衛稟告。
“杜小姐,主子有事出門去了。您看天色也不早了,將小公子和飯菜留下就行,您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紅衣侍衛進去稟報後出來,給了杜秋這麼個答案。
出去了那剛剛說“撤下去,難喫死了”了的人又是哪個
裏面有幾個人,大概是在接見客人,不方便讓她知道吧
杜秋摸了把頭髮,笑着蹲下對鬧鬧道“寶貝兒,娘先回去了,你在這裏,要聽叔叔的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