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萌寶至上:盛寵邪醫棄妃 >第190章 爲他抱打不平而憎恨
    既然決定了要兵來將擋水爲土淹,杜秋也就沒有再扭捏地直接領着青籬,在桑嶼的領路下,去了天字一號貴賓房。

    桑嶼輕輕叩門,待裏面應了聲才推開讓到一旁。

    杜秋令青籬侯在外面,親自端了自己專用來招待貴客的茶具,走了進去。

    房間裏面很安靜,在她進來之前,屋裏也就兩個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待她才走進去,兩道目光就同時落在了她身上。

    暗處的目光帶着彷彿能剖開她表皮般的銳利,或許還有些不敢置信。而明處之人的目光,卻僅僅只是詫異了一瞬,隨即似恍然般,輕嘆道“竟然,是你難怪了後生可畏。”

    杜秋微微垂首,走到小桌對面停住,躬身客氣道“杜秋給聖上請安了”

    “不必客氣,今日是子初約見公子秋,坐吧”對面中年男子的聲音略沙啞,但很是動聽,而且竟然跟獨孤永夜絲竹般的聲音有着少許相似。

    區別僅在於,獨孤永夜說話喜歡帶着懶懶的尾音,而中年男子的聲音則略顯沉重。

    “多謝老爺子”杜秋微微一笑,從善如流地盤腿坐下,擡頭正要說話,卻忽地頓住了。

    獨孤漠然穿着一襲再尋常不過的黑色錦衣,雲朵暗紋。長髮未束,只在腦後隨意繫了根髮帶,氣質有些頹廢,卻極爲卓越。

    只因他有一張俊美至極的臉,那是當然的,能夠生得出如獨孤傾歌那般美貌到號稱南洲一絕的兒子的人,又如何能差了

    他的五官輪廓比之獨孤傾歌,分明還要更加出色幾分。

    而且這張臉這張臉

    “何以這般看朕可是有何不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獨孤漠然擡頭,神情淡淡的。

    雖年過不惑,鬢角已染上了灰白枯稿之色,但他面容卻還分外年輕。五官柔和俊絕,卻因眼中無情與一身貴氣,而顯得威嚴無比。

    “呵,沒”杜秋回過神來,笑了聲,道“就是感覺老爺子挺面善,好像在哪裏見過。”

    說話間,似不經意地擡高手撥了下額間的髮絲,藉由這個機會,偷偷遮去對面之人的眉眼只看他鼻子以下的部分。

    這一看,不由心口翻覆洶涌,幾乎當場就要失態

    竟是如此,怪不得

    “你並不曾見過朕。”獨孤漠然說道,“不過是見過,與朕模樣相似的人罷”

    “呵呵”杜秋笑了笑,望着對面的中年男子,神情很是複雜“今日,聖上召見杜秋,不知所爲何事”

    “日前你曾治癒過一例妖胎,此事朕一直有令人密切關注,過程與結果的確都出人意料。”說到這裏,獨孤漠然忽然問道“倘若是研製媚絕子的解藥,你有幾成把握”

    杜秋愣住了,她大概是怎麼也沒想到,獨孤漠然親自出宮約見公子秋,竟然是爲了問這事的。

    想了想,她應道“那孩子患的是疾病,而媚絕子卻是來自修士界的魔毒,想要在南洲找到解藥,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可是,外面的傳言你也聽到了,燼國公主聲稱攜帶媚絕子解藥而來,你對此事,有何看法”獨孤漠然追問。

    見杜秋泯脣不答,他道“朕只想要答案,你直言便是,無論說的好不好,朕恕你無罪”

    “那麼,在回答聖上的問話前,杜秋有一事不明,還望聖上解惑。”

    到底是沒有忍住,杜秋抱手,定定地直視着獨孤漠然,直言不諱地問道“這媚絕子的解藥,聖上是希望杜秋能夠研製得出來,還是希望永遠也不要製出來呢”

    “放肆”一道凌厲的殺氣自屋樑上青色人影身上狂猛襲來。

    杜秋坐着沒動,那道勁氣在還沒有打到她身上時,就被獨孤漠然彈指拂開,他淡淡道“秦歌,退下”

    青色身影微微一凝,雖然不滿,卻還是無聲地靠了回去,氣息消失了。

    獨孤漠然望着面前坐着不動如鐘的女子,靜靜道“你膽子很大。”

    “我膽子一點都不大”杜秋嘴角微彎,眼中卻並無笑意,“所以做事前纔要先問清楚,省得不小心會錯意,以至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他們兩個人模樣那般相似,甚至就連聲音都這樣像,獨孤漠然腦子殘了纔會以爲那不是他親生兒子。

    可是爲什麼要那麼狠,在他身上種下如此邪惡的魔毒

    還是說,難道他小時候長的就不像父親

    過了都快二十年,才跑來找解藥,不覺得太晚了嗎

    “你替他抱打不平,因此而憎恨於朕”獨孤漠然驀然擡眼,冷視着杜秋,棱形的眼睛,眼神尖銳而又狂肆,摻雜着撕裂一樣的冰冷殺氣。

    若是別的朝臣百官,被他這麼給看一下,恐怕得嚇壞。

    杜秋卻只是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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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着臉,用沉默抵對。

    如果獨孤漠然不是他的父親,縱使他做得再過份,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想到他用重彩描繪掩蓋掉的自己的臉,想到玄靈說過的他的厭世,想到他疲憊地靠着石壁上時等死般的厭倦

    心,忽然刀絞一般,痛得屏息

    他明明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報仇,他已經如此強大,只要他願意他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可是面對着與他一般模樣的父親,他下不了手因此註定了他會活得更加痛苦。

    原來,他的冷不是冷血,而是太多情了。因爲壓抑了太多的情感無法發泄有愛不能愛,有恨卻不能說。

    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背棄,有多疼

    怪不得,他會找不到生活的樂趣,以至於如此年輕就已經厭倦到,不想再追遂

    好殘忍

    怎麼可以對他這樣殘忍

    她望着他,眼神從平靜等待漸漸地轉變成瞪視。明亮的眼中緩緩的盛滿了痛惜與兇狠,那是她毫不掩飾的憎惡。

    獨孤漠然冰冷的眸光微一個閃動,他垂下眼睫,阻絕了與杜秋的對視。

    倒過一杯酒,飲盡後,說道“與你的婚約,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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