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您也算尊重,能得到的都得了,不能得到的就算了吧如今更重要的,是三殿下的前程。算起來,婉碧公主比起雲城大小姐優勢自然要強得多,別的不說,至少因爲她與真嵐皇貴妃的關係,她就能比雲城大小姐更得皇上青眼。”
“你說得對,這麼多年過去,我早該認命了。”皇后苦笑了聲,“罷了,也將婉碧郡主的消息一起收集吧”
再說另一頭,妤寧迦若雖然自認爲被皇后訓了話,但最後她頂撞回去出了氣,因此並沒往心裏去。
而且,因爲得了挑戰杜秋的機會,師父也做過,一定會讓幫她贏了比試的保證,她心情自是好的沒話說。
回去的一路上直是滿面春風,眉梢含情,看什麼都覺得很順眼。
夜月坐在待客廳裏,等下人將她領來。見她進門是這種飄飄然的狀態,就知道事情辦成了,卻還是例行公事地笑着問道“如何,天祈聖上怎麼說”
妤寧迦若笑的春風得意“師父放心,我出馬,還有什麼辦不成的”
呵若每一次不是自己詳細的交代她過程,她能辦成什麼
夜月暗中哧笑,表面上卻是一副爲她高興的樣子,好奇地說道“天祈聖上並不好說話,還有那杜秋也這般難纏,你進宮後,師父便一直坐立難安,總擔心中途又出什麼意外。跟師父說說,你是怎麼成功在他們的威逼下說定挑戰一事的對了,解藥你沒給杜秋看過吧”
“當然沒有。”夜月側面恭維她一人就打敗了獨孤漠然和杜秋兩人的話,輕易取悅了本就心情極好的妤寧迦若。
素來愛顯擺自己本事的人,頓時想也不想的竹筒倒豆子,將當時的情形一一詳細地說了出來。
夜月原本興之所致地聽着,直到聽說妤寧迦若竟當場點出杜秋公子秋的身份,才突然變了臉。猛然拍案而起,凌厲地喝問道“該死,誰讓你在天祈聖上面前,說出杜秋公子秋身份的”
妤寧迦若笑臉一僵,咬住牙齒,沉默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半是憤怒半是害怕。
豈有此理,她可是一國嫡公主,師父怎麼可以在她面前拍案,責備於她,也太不將燼國放在眼裏了
可是可是師父的實力她多少了解一些,也知道她是葉城城主的義妹,身份比她一國公主可不會差到哪裏去。
因此,就是這會兒就是恨不能跟她拼命,也只能暗中磨牙忍耐。
但夜月正沉澱在自己的心情中,雖然妤寧迦若沒有頂撞,她卻仍是餘怒未消地喝斥道“我那麼清楚地跟你交代過,每一句話該怎麼回。就差了一句沒囑咐,你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你簡直簡直是哼”
後面的話,衝到了喉嚨口,最終卻還是恨恨地嚥了回去,換出一聲冷哼。
“天祈聖上本來就知道杜秋公子秋的身份,我說不說有什麼不同。”妤寧迦若忿聲迴應道。
當然不同,公子秋的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她之所以能知道,也是來自不能見光的渠道。
若讓獨孤漠然知曉她也知道了杜秋就是公子秋的事,難保不會暴露出這個渠道來。
夜月心裏氣得恨不能刮自己培養出來的這個蠢貨一巴掌,但是怒火在胸中翻滾了幾圈後,最後還是被她自己給強行壓制了下去,換上了訝然的表情“你說什麼天祈聖上早就知道杜秋就是公子秋”
話都被這個蠢東西說出去了,她就是再生氣又有什麼用。這段時間,還需要用到她,暫時不能撕破臉。
好在,那個渠道只是有暴露的危險,並不是說一定會暴露。
妤寧迦若不悅道“我說杜秋是公子秋,天祈聖上一點兒意外的表情都沒有,甚至問都沒問一聲,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杜秋是公子秋,他還想把她嫁給獨孤永夜。看來,他對獨孤永夜的感情,還挺深厚。”夜月說起這個的時候,輕笑了一聲,似是感嘆,眼裏卻滿是諷刺。
妤寧迦若見自己被她白白吼了一頓,也沒有得到認錯,心中對夜月的忍耐已經越來越難以壓制。
她冷冷說道“公子秋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父不詳母不貞的賤種,還帶着一個不知打哪兒來的野種。哪個真心關愛兒子的父親,會給兒子挑這樣的女人做妻子說到底,天祈聖上不過是用那個賤人來污辱永夜太子罷了”
等她嫁給永夜太子後,這些無論是曾經給過他們兩個屈辱,還是往後敢看輕他們的人一個一個,都休想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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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自鼻息間發出一聲哧笑,也不知嘲弄的是誰。她笑着說道“迦若你早些回屋去吧明兒個便是比賽了,雖然師父會做好充足的準備,不會讓你輸。但你自己,也要先休息好,纔能有足夠的精神應付。”
“是。”妤寧迦若早想走了,聽她一說,直接不冷不熱地應了聲,起身走了。
夜月望着她無禮的背影,黑紗下玫紅的嘴角彎起一道冷幽幽的弧。
一名黑衣人自門外躥入,稟報道“主子,今日之前,衛顯之從未曾去過天福酒樓。”
天福酒樓,就是今日衛顯之偶遇妤寧迦若的地方。
夜月眉眼一挑,流瀉出一絲風情與邪肆“果然是激將法”
嗬,杜秋,爲了拿到我手中的解藥,你還真真是煞費苦心呢
既然你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它,那我便給了你吧不用太感謝的,哈哈哈
“誰”突然回頭,凌厲的視線朝屏風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