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入了先天境界後,內息都已經可以自行運轉了,哪怕是睡着了身體內部的修練也不會停止。雖然被摁着狠狠收拾了一晚上,身體還是可以受得住的,只是精神上的倦意卻掩不住。實在是先前情緒被刺激得太強烈了,這會兒安靜下來,便感覺全身懶洋洋的。
眯着眼睛,能感覺到男人正取了熱水來溫柔地幫她清理。那一份事後的慵懶與寧靜,太舒服了,不想動。
做完了清理工作,獨孤永夜爬上牀。
雖然一直沒睡,但半點睏意也沒有。他神情氣爽地膝行過去,虛壓在趴着睡的妻子身上。
緋紅的臉頰,豔麗的紅脣,和額間汗溼的鬢髮,無一不在訴說着一整晚激烈的和諧戰爭和此刻的倦怠與疲憊。他脣角彎起,低頭愛憐的在她頰上印了一吻。
完了後,還是捨不得離開,又繼續親她嘴角。親完嘴角又覺得不夠,於是印上她脣瓣。印上去後,軟軟綿綿的觸感實在太好。
杜秋不堪其擾,忍無可忍地睜眼推了他一把“滾遠點,你個永遠也喫不飽的混蛋。再敢吵我睡覺,我又踢你了。”
話說成親後,她真是難得有一個溫懶覺了。每月那幾天,對她來說,就跟放年假一樣,簡直是唯一的解脫。
獨孤永夜低笑了一陣,湊過去在她嘴脣不輕不重咬了下,壓根兒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話說,雖然喜歡她溫柔體貼,也喜歡也說好話哄她,但其實最喜歡的還是她罵他兇他威脅他。
只要她眼睛一瞪,他就能感覺到渾身熱血沸騰。只要她一兇他,他就覺得似是霸佔了她全部心思般快樂;只要她開口罵他,她就有種能左右她一切喜怒哀樂的滿足感
當然了,也就是她並非真生他氣時逗逗她。若是媳婦兒當真心情不好,那他肯定比誰都擔心着急了,哪裏還捨得火上澆油
“跟個孩子一樣,我真是敗給你了。”
權威被挑釁,怒氣被無視,杜秋努力想要醞釀出真正的怒火,鎮住這越來越死皮賴臉的色胚,卻發現對着他歡樂的笑臉,壓根兒就生不起氣來。
得,大概這輩子都要被他給喫得死死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不也一樣被自己給牢牢掌控在手心裏了嗎
如此一來,也沒虧。
杜秋狀似無奈,其實是甜蜜地笑了。
獨孤永夜立即得了通行令一樣,歡喜地伸手將她撈回懷裏,繼續啃嘴巴。
啃飽了退回來砸砸嘴,像吃了什麼好東西一樣,回味無窮地舔了舔脣瓣。杜秋被他這不要臉的模樣鬧得臉上發燙,偷偷掐了他一把,問道“無憂,你在這裏面也快一個月了,這麼久不修練內力,不好吧”
可空間有透明罩罩住,裏面沒有白天黑夜,因此也就沒有月光星星,都沒法修練噬月心經了。
噬月心經是用來壓制媚絕子的,這麼久不修練,不會有事嗎
獨孤永夜躺回去,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說道“有岳父的魂珠在身,再加上你在身邊,以及不時的驅毒浴湯,媚絕子已久未發作。”
只是他對她的渴望,卻是從未消減,甚至還越來越深了。
杜秋想了想,道“你腹中靈蟲沒有喫的,它不發火嗎”
這事有點奇怪,孫伯不是說噬毒靈蟲最愛喫毒了
她身上並沒有魔毒,都四年也也不見靈蟲發狂過。而且它似乎找到了自己更愛喫的東西,就是她的靈力。否則以她的資質和空間裏面的藥材這麼好的條件,四年時間才修練到先天境界,還是太慢了。
從前,因爲靈蟲個頭小,喫的也不多。她反正也弄不出來它,也就沒有管它。但隨着它身形的長大,喫的是越來越多了。
弄得她現在一想起它來就緊張,就怕它長大到她的內腹裝不下,到時它豈不是要咬破她的身體跑出來了。
“它也喫噬月心經的力量。”說起這個,獨孤永夜難免也皺起了眉頭。
自從跟秋兒一起後,這蟲子在他體內便越來越乖巧了,最開始他離秋兒時間稍長一點它還會着急咬他。但現在,它簡直就像是他眷養的一樣溫順,他甚至能感覺出它的心情。每次他跟秋兒做夫妻之間纔會做的事時,就能感覺它特別開心。完了後還會在他腹內輕輕蹭他,跟撒嬌的小幼犬一樣。
它不發狂是好事,可是想到它從原本的小米粒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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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如今半個拳頭那樣大,也是愁人
杜秋說道“我腹中的靈蟲也喫鴻鵠舞的力量,是不是因爲這兩種內力太純淨太強大,它們在我們身體裏面能成長得比在外面更快,所以都捨不得離開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獨孤永夜臉頓時黑了。
杜秋見他眼中露出寒意,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獨孤永夜羞惱道“它不肯出去,還會一直長,到時候若長得太大,那我”
後面說不下去了。
杜秋看了看他平腹的腹部,扭了扭眉毛,忽然噗哧一聲,笑了。
往後她肚子被撐大了,別人大不了就說她懷了寶寶。可他肚子要是被撐大噗,不行了,想想就憋不住笑腫麼破
“你還笑”獨孤永夜黑着臉在她身上拍了一下。
杜秋連忙捂住嘴巴,露出一雙彎彎的黛眉“我沒笑,真的”
“沒笑我也想揍你”眼睛都笑沒了,還說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