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儀器的響聲越來越小。

    這才第三天,林初生脆弱的體質,已經扛不住烈性病毒了...

    葉司沉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林初生死去。

    良久,葉司沉離開隔離倉,朝走廊深處的辦公室走去。

    臨時辦公室內安安靜靜,午後柔和陽光傾瀉而下,將小房間照地暖洋洋。傅七換了身淺白色的休閒常裝,正安詳地擼貓。

    異瞳小奶貓四爪朝天倒在傅七膝蓋上,腦袋耷拉,睡相又萌又憨。

    聽見開門的響聲,傅七頭也沒擡:“來了,坐吧。”

    她知道,面對愛人的死亡威脅,葉司沉這狡猾老狗絕對會上門找她求助。

    黑色軍靴踩在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聲,葉司沉一身墨綠軍裝,在旁邊的木椅子坐下,摘了皮帽:“救救他。”

    傅七翹起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可以救他,還可以順便把其他人都救了。”

    “條件。”

    傅七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我就喜歡和你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的。我的條件很簡單,把當年你答應我的時間,提前到葉司白登基。”

    葉司沉俊眉微皺,刀削斧砍的俊美側臉露出不悅:“帝國不能沒有你。”

    傅七嘖嘖一聲,搖搖頭,語氣好像在過家家:“那你就看着林初生死吧。對我來說,死一個和死四個,沒有差別。”

    全世界,只有兩個人能救林初生:一個是神祕病毒疫苗學家,姓名背景不詳;一個是傅七。

    葉司沉陷入長久的沉默。

    歷代掌權人都知道,傅七是庫蘭國最鋒利的一把刀,不能失去這把刀。

    傅七輕扯小奶貓的貓耳朵,狀似不經意提醒他:“葉司白百毒不侵的體質,是我給他的。對付普通的小病毒流感沒問題,面對gzbd,他只有死。葉司白死了,皇帝陛下肯定不會把皇位給你的二弟,只能逼着你繼位。”

    葉司沉絕對不願意繼位。

    林初生就是他的命。

    房間裏再度陷入安靜,葉司沉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葉司沉甚至懷疑,傅七是故意讓葉司白染上烈性病毒,再間接傳染給林初生,間接逼迫自己就範。

    畢竟,爲了那個東西,傅七可以無視一切生命。

    傅七,是爲達目的,不計一切手段的人。

    許久,葉司沉才緩緩開口:“可以,我答應你,將日期提前。”

    傅七露出燦爛的笑容,將懷裏睡着的小奶貓遞到葉司沉懷裏,笑微微看着這個三十三歲的年輕人:“走吧,我去救你的小情郎,順便把林嶽和校醫救了。”

    傅七心情極好,雙手悠哉哉背在身後,走路左右晃悠,輕哼着百年前的老歌兒《四季歌》,纖細背影很快消失在小辦公室。

    葉司沉望向那道修長纖細的身影,無奈地搖頭。

    頑劣不羈、無情無義的傅七,是誰也掌控不住的掌心陽光。可憐他那個天真的弟弟,遲早有天會血和淚一起滑落,心破碎風化。

    “喵~”

    小奶貓被驚醒,在葉司沉懷裏慌張地亂蹭。

    葉司沉安撫小貓:“別亂叫,明天帶你去見新主人。”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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