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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貝貝番外四

    我們的關係比友情近,比愛情遠,聽說這種關係叫紅顏。

    “安貝貝,別在我身上耗時間了。”他曾經很明確的和我說,可是怎麼辦,我做不到,聽他這樣說的我,只能笑笑,然後說“我只是在騎驢找馬。”

    生活在一棟樓裏,原來我們挨的那麼近。

    “貝貝,你也不小了,到了你這個年齡,不談婚論嫁,找個對象是起碼的。”媽媽又在喋喋不休的催我,總是讓我感覺自己已經是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已經到了剩鬥士的行列。

    “貝貝,你老實和媽說,有對象了沒”這不知道是媽媽第幾次和我這樣的話,女人挑的挑的就把自己給挑剩下了。

    我很不耐煩的搖手,道“您又看對誰了啊”

    “就前面那棟樓的郭伯伯,一起說話的時候,說起來了,他家的兒子,也沒着落的呢,去見見吧。”

    我很不耐煩的陪着父母,按下了二十層的樓號,然後笑着道“阿姨好。”

    看着那女人高興的把我父母和我迎進家裏去,然後衝着屋裏吼“兒子,兒子,快出來”

    他晃着身子出來,然後我和他同時驚到了,我一臉笑意的道“是你啊”

    “我媽給我介紹的原來是你啊”他笑着道。

    “是啊,我們原來住這麼近啊”

    “你們認識”他媽笑着問。

    “認識,初,高中同學,六年的交情。”他走了過來,笑。彈了彈我的腦瓜。

    我笑,拉着他出去玩,他說我像個小孩一樣的纏人。

    他問我,爲什麼我媽急着給我找對象,我茫然的搖頭,然後聽着他對我說,那這樣吧。你就充當我女朋友吧。放心,只是佔個名額,你要是找哪個小男生約會。我給你打幌子。

    憑什麼啊我不滿的說。

    我媽每天逼着我相親,煩啊。他笑。

    你怎麼比那時更黑了我笑他,然後他有些悵然的道,前幾天去騎車了。差點死了,現在活過來了。你比那時,更漂亮了,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我笑,然後問什麼叫差點死了啊

    他扯了扯他的半袖。然後很隨意的從身上扯下了一塊皮來,真是是用扯的,一塊巴掌大的皮被他放在了桌上。

    不是吧。是真的人皮。我喫驚的問,然後站起身來。撩開他的半袖看,被曬起了一層一層的皮,身上多處都顯得發紅。

    讓你媽回去給你做燒豬肉皮喫。他笑着說。

    我槌了他一下,看見他疼的咧了一下嘴,我看到他青筋爆出的手,提了起來,說,哥們,你這不是騎車,你這分明是自虐啊。

    他站起身來,在我的頭上揉了揉,然後道,想玩什麼,我帶你,好久,沒玩了。

    你說,玩什麼都行。我道。

    然後他拉着我去玩了恐怖的叫什麼藤木診所,真是可怕,我拉着他,幾乎是貼在他的身上,我剛一進去,就被一個從背後爬出來的人嚇的跌倒了,昏暗的綠色光照過來,我看到臉上血紅一片,好可怕,我開始哭,感覺有人抱着我,我哭着打,我真的嚇壞了,然後聽到他說“是我別怕。小鬼。”

    我趴在他的懷裏,仍然心有餘悸,過了好久,才從那個可怕的診所裏走了出來。

    他將我放了下來,衝我壞笑,我腳剛一落地,就感覺疼的厲害,我穿了短褲,腳踝處已經破了皮,腳扭到了,真疼,他揹着我,一路的走。

    你真膽小他說。

    不是,是因爲一進去,就有個人從後面爬了出來,突然一下,真的很可怕。我辯解道。

    都告訴你是真人扮演的,身上抹的紅色的顏料,專門嚇你這種的。他笑,我生氣的槌他,我的那條腿,起了淤青,很重,那整個夏天,我都沒有穿過短褲。

    他給我的腳踝噴雲南白藥,冰涼冰涼的。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我去他們學校看他,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着她,看着他在操場上,英姿颯爽的身影,男生打籃球的時候真的很帥,上籃的時候,更帥。

    贏了,我替他高興,然後遞過水給他,跑過來一個男生,對他說“班長,女生隊那邊輸了,那年估計是有蘇拉,才贏的。”然後他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捂着嘴,悻悻的走開了。

    我看到他瞬間僵直的背,然後捏着塑料瓶,咕嘟咕嘟的喝水,然後我傻傻的問“蘇拉是誰啊”

    他沒有說話,站起身來,走了,這是他第一次逃避我的話題,也是他第一次不管我,獨自邁開了腳步。

    他不喜歡他們宿舍一個叫許志安的男生,好多次,看到他們宿舍人相跟的出來,他總是很冷漠的走過,然後看着他揪過其中的一個男的說“猴子,我沒那麼大度,別在企圖叫我們一起了,你的好意,哥心領了。”

    “別這樣。”猴子有些難過的道,然後倪凱佟拉着我走開了,他很孤獨,沒有朋友,不愛說話,只和我交流,我覺得他這樣不好。

    我帶着倪凱佟,報了健身班,因爲我想讓他在這裏認識一些朋友,可是,我發現他迷戀跑步,跑步機上有很多的女生,一開始我很擔心,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多餘了,他的目光,連一點都不會往旁邊移,他像是鐘錶,在機械的跑着。

    他細心的將菜夾在我的碗裏,然後開始靜靜的喫飯,對我很細心,但是總是感覺他缺點什麼,總是給我一種很空洞的感覺。

    後來,我知道,他的心已死,只不過是一具拖着廢舊身軀的軀殼,因爲後來,我重新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光。那種光是我之前並沒有見過的,枯木逢春的感覺。

    我去酒吧找他,他很喜歡在酒吧坐坐,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去酒吧找他,迷亂的光,我透過人羣找他,被幾個男的纏在我的身旁跳舞。我聽到其中一個男的對着我吹口哨。我慌亂,閃躲,聽到嘈雜的環境裏有酒瓶破裂的聲音。他提着破舊的啤酒瓶醉醺醺的走到了我身邊,對着那幾個男人吼“滾遠點。”

    “你小子想幹嘛,鬧事啊,來啊。怕你。”其中一個男的被激了起來,拽了拽他的衣服吼。他嘲諷的笑,然後說“不敢,不敢,我虐待自己總行了吧”說完。他眼神一狠,將破碎的酒瓶插入自己的身體,我看到殷虹的血液透過他的身體。我嚇哭了,我推揉着我身邊的男人。跑向他,我聽到另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說“你小子有病啊。”然後拍了拍他的哥們們,丟下了倪凱佟走了。

    我哭,手捂着他的傷口,帶他去包紮,看着他全然麻木的臉,都不會因爲疼痛而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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