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圍聚滿了人,驚訝的看着沐清雅三人,有些人還在捂着脣不聽的驚聲尖叫,看向沐清雅的眼神更像是看着惡鬼一般,滿是恐懼和驚悚。
“殺人了”
“天吶,好多血啊,那不是章婉小姐嗎”
有人看向沐清雅,在看到袖子血跡的時候,眼過一絲惶恐:“沐小姐,你衣服怎麼會有血跡,天吶,該不會是”
這句話沒有說完,但是任憑誰都能夠明白那句該不會後面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隨即衆人紛紛的向後退了兩步,沐清雅周圍很快便形成了一片空地。
“都擋在這裏像是什麼樣子”
聽到一聲冷喝,衆人連忙回神。莫流宸身後帶着桂嬤嬤和一羣宮女緩步走了過來,眉頭微微皺起來,眼帶着一絲冷光,隨着腳步的前進頭的鳳釵搖曳晃動,明亮的鳳眼帶着一道冷冷的光芒,猶如暗盯着人的獸瞳,讓人不敢擡頭直視。
桂嬤嬤擋在一旁,冷眼看着圍觀的人羣:“貴妃娘娘駕到,還不跪拜行禮”
衆人連忙行禮。莫流宸揮了揮手:“免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都聚集在這裏,沐小姐你不是在宴會嗎,怎麼在這天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血”
沐清雅站的筆直,絲毫不介意的將袖子的血跡展現在衆人面前:“見過貴妃娘娘。”
看着她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莫流宸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沐清雅,本宮倒要看看你不是一直會這樣鎮定下去
“沐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本宮,你怎麼會在這裏,袖子的血跡是怎麼回事,還有躺在地的這位,可是之前和你說話的章婉,旁邊那個是秦家少爺吧,沐小姐不該解釋一下嗎”
沐清雅微微擡起眼眸,這個時候要她解釋,在這個當口她解釋什麼恐怕都是多說多錯了吧,解釋有用的話她不用站在這裏了。
不得不說,莫流宸這次真的是找對了合作對手,章婉因爲秦苑的事情,心對她早有怨懟,這次找機會陷害她也是順水推舟的事情,只是她沒有想到,章婉竟然願意將自己的命搭,愛情真的讓人盲目到了這種程度嗎
“臣女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莫流宸眼過一絲得意,沐清雅,你不解釋最好,因爲不管你怎麼解釋,你都難逃身敗名裂、粉身碎骨的下場。
“皇駕到。”
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端木凌煜帶着前來參加宴會的人走了過來,眉宇間滿是冷意和威嚴,讓人看一眼連呼吸聲都不由自主的收斂:“怎麼回事”
衆人還沒有來得及行禮,聽到不遠處有人影閃過,侍衛們連忙追去:“站住有刺客”
那人影慌忙逃竄間竟然撞到侍衛之間,直接被侍衛一杆銀槍打在後背,狼狽的趴在地,被侍衛抓住送了過來。
古德連忙擋在端木凌煜面前眉毛一挑,冷喝道:“你們是哪裏的侍衛,竟然這般不知規矩,將刺客帶到皇面前,是何居心”
那名被壓着的人驚慌的擡頭:“我不是刺客,我是宮侍衛,清雅,雅兒,救我”
轟隆衆人驚訝的目光紛紛集到沐清雅身,再去看那人的時候,才驚覺那人穿着的竟然是侍衛衣服,卻是衣衫不整,胸口的衣襟處露出一隻荷包的一角,雖然漏出來的不多,但依舊可以看出,那料子是好的蘇州繡緞,繡着一枝火紅的木棉花。在玉寒,荷包繡的花樣可是很有講究的,這木棉花可是傳情的意思,一般只在男女定情的時候才能在長輩的見證下有女方送給南方。而現在一個侍衛身有這樣一個荷包,還是衣衫不整的被抓到,這裏面可多了幾份說不清的意味了,再加,剛剛他開口向沐清雅求救,叫的還是那樣親暱的稱呼,怎麼能夠讓衆人不多想。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雖然心各有猜測,但是卻都低着頭,不敢多說一句話,這件事情發生在別的地方還好,可是卻是發生在宮,這或多或少有些禍亂宮闈的意思,他們多說一句話,可能被牽連其,所以,雖然很多人都看出了眉目,但是卻沒有人敢將這個話頭挑起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莫流宸心暗恨,沒有想到事情都這樣明顯了,那些人還沒有動作,只好想着一旁的桂嬤嬤使了個眼色。桂嬤嬤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被抓住的侍衛,微微動了動脣角,用嘴型說了一個字。
莫流宸心冷笑一聲:“你想要藏什麼東西,來人,將他懷的東西搜出來”
“是”
一聲令下,連忙有人將那隻荷包從那侍衛手搶奪了過來,送到一旁的桂嬤嬤手。桂嬤嬤將荷包託在手,故意讓所有人看清,而後呈給了端木凌煜:“皇,這是從那個賊人懷手搜出來的。”
端木凌煜看了一旁,眉頭一皺。古德連忙前,將荷包拿過來,親自聞過之後才交給他:“皇,奴才已經查驗過了,這荷包沒有毒。只是裝了普通的花瓣。”
端木凌煜這才接過來,看了一眼:“這刺繡手藝倒是不錯。”
柳妃看了一眼荷包,隨即看向桂嬤嬤:“桂嬤嬤,以後可要懂得一些規矩,這呈給皇的東西可不是什麼都可以的,要先檢查好了,這萬一賊人心有別的心思,這荷包出了問題,誰來承擔這個後果。”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桂嬤嬤臉色微變,隨即行禮:“是,老奴多謝柳妃娘娘教誨。”
在看到古德動作的時候,莫流宸臉色有些難看,聽到柳映雪的話之後更是差點伸手打在她那張笑的極爲得意的臉,不過這個時候,收拾沐清雅纔是正經,隨即緩和了一下臉色:“皇,還是好好問問吧,畢竟這麼多人”現場這麼多人,她不相信端木凌煜會置之不問。
端木凌煜看向被壓着的侍衛:“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奴才名叫唐風,是三等侍衛。”
“唐風,你可有什麼話好說”
唐風微微抖了下:“奴才奴才不是清雅,你”
莫流宸脣角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你看向沐小姐做什麼沒有聽到皇的問話嗎這荷包是哪裏來的”
“請皇饒命,請貴妃娘娘饒命,這荷包是奴才的”
“哦你說荷包是你的難道你不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滅九族的,這荷包分明是定情之物,你身爲一名侍衛,豈會不知道宮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夠遞進來的,難道這荷包是什麼宮女給你的”
唐風顫抖的更加厲害,在宮侍衛和宮女私通也是大罪:“娘娘,奴才罪該萬死,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皇,臣妾看着奴才嘴硬得很,可是要好好審訊一番的,而且那邊章婉已經這件事情看起來並不普通呢”章婉可是已經死了,他的父親雖然官職不是太高,但也是朝三品大臣,這可是一定要給出交代的
端木凌煜看了莫流宸一眼,隨即手指輕輕的摩挲荷包的花紋,眼過一道深沉的情緒,快的沒有讓任何人察覺:“來人,將侍衛唐風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侍衛們高聲喝道,那聲音嚇得唐風抖成了篩糠一般,連忙磕頭求饒:
“皇饒命啊,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這荷包是沐小姐給奴才的定情信物,”說着,唐風轉頭看向沐清雅,“清雅,那章婉都說了她是無意闖進來的,什麼沒有看到,你怎麼可以殺了她,她可是無辜的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他這番話說完,衆人瞬間明白了,看來是唐風和沐清雅在幽會,無意間被章婉見到,唐風逃竄了,章婉卻被沐清雅殺了,頓時看向沐清雅的眼神都前所未有的詭異起來。
沐清雅冷眼的看着這齣戲,絲毫不理會衆人的視線。
莫流宸看她這樣,心的惱恨更加嚴重:“沐清雅,沒有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的身份可是留牌子的秀女,怎麼可以”本來,她是想要設計沐清雅和秦苑攪合起來的,可是章婉那個蠢人不願意讓秦苑的名聲受損,不然她不配合,看在她送命的份,她才改變了策略,不過,這樣看來效果也不錯。她倒要看看沐清雅還要怎麼狡辯
“呵呵,這到真是一出好戲”在衆人鄙夷的看着沐清雅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她突然笑了一聲,隨意視線驟然變冷,周身氣勢瞬間變化,清冷的聲線在寂靜的氛圍猶如珠玉落盤:“好一個大膽的奴才,樂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敢在皇面前信口雌黃的奴才”
“是”樂棋走出來,在衆人震驚的目光走到唐風的面前,揚起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臉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