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歡喜田園 >120 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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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詩綺似乎被他的話激怒了,不由大聲說道:“二哥,你自己不中用也就罷了,何苦還來貶損我哼庶子就是庶子,永遠上不得檯面,咱們走着瞧好了”

    張詩綺一邊說,一邊就要上前來揭青苹的被蓋。

    張皓陵急忙拽住她的手,“詩綺,你別瞎胡鬧了,有話咱們出去說”

    “不行,我今天非要找她問個明白”

    “你再鬧,你再鬧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又要怎地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

    “哎,懶得跟你說,走”

    到底是張皓陵力氣大,拼命將張詩綺給拽了出去。張詩綺被拽着罵罵咧咧地走了。

    青苹這才探出頭來,快速下榻將門拴好,心裏極度不爽地嘀咕道:切,死丫頭,就這副德行,辰軒要是看得上,纔怪了

    然而被她這一陣吵鬧,哪裏還睡得着哇青苹略躺了一會兒,就懶洋洋地起了身,梳洗過後,便出門溜達去了。

    離開倆月,溪水鎮並沒有什麼變化。

    青苹走到“麗春院”的門口時,下意識地停了下來,擡頭往緊閉的大門張望了望。

    此時還是清晨,勞累了一夜的姑娘們正在補覺,四下裏安靜極了。

    許秋娘你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錦曦帝、蕭紀、華銘威,這三個男人裏,你到底愛的是誰

    辰軒,他又究竟是誰的孩子

    這個問題就像一根刺,死死地卡在她的喉嚨裏,不吐不快啊。

    雖然,景蘇楓一再提醒她,要忘了京城的事兒,可是那般重要的事,她怎麼能夠忘記即便沒有華辰軒,也還有那個面冷心癡的人兒,他總是莫明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裏,久久地揮之不去。

    青苹呆立了好一會兒,正要打算離開,不妨大門卻在此時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婦,穿一身天青色的襦裙,身上環佩叮噹,看起來很有大富人家的作派。

    她看見青苹,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走過來說道:“姑娘,你有事兒嗎若是沒什麼事兒,可別在這瞎晃悠,這並不是正經姑娘該來的地方”

    她這樣一說,青苹倒不好猜測她的身份了。

    按理說,她剛從裏面出來,應該是“麗春院”裏的人吧,可是她最後告誡她的那一句,卻又說得那般鄙夷,可不像是青樓裏的人說的話呢。

    青苹“嗯”一聲,便也淡淡笑道:“多謝夫人的提醒。其實我也確實沒什麼事兒,不過因爲想念一位朋友,就不知不覺地走到這裏來了。”

    那位婦人有些驚訝地道:“呃,你的朋友住這裏面”

    青苹點了點頭,“他是個男子,一直借住這裏的。”

    “呵呵,原來是位恩客。”那婦人說着已是笑了起來。

    青苹連連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借住在這裏而已,和這院裏兒的姑娘沒什麼關係。”

    “你說的可是軒兒”那婦人吃了一驚。

    青苹卻更加喫驚,“夫人,你也認識辰軒”

    那婦人的神情忽然黯淡了下來,眉峯皺得緊緊地,末了嘆息道:“自然是認得的,真要論起來,他算是我的外甥吧,只可惜秋娘她”

    那婦人說半句留半句,讓青苹聽得着急死了。

    “夫人,那您是”青苹只有厚着臉皮問了。

    那婦人卻不答言,只淡然說道:“你既是軒兒的朋友,那這兩樣東西你先收着好了,回頭見了他,就替我轉交給他吧。”說着就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型的錦囊來遞給青苹。

    青苹猶疑着接過,見着口子是密封住的,下意識地想要打開來看。

    那婦人卻擺着手道:“暫時不要拆開。還是等你見着了軒兒,再打開來看吧。”

    青苹只得點頭,然後將那奇怪的錦囊揣進了懷裏。

    那婦人道了謝之後,就轉身走了。

    青苹又在那呆了好一會兒,那大門再沒動靜,便也只得帶着滿肚子的疑慮走開了。

    等她再回到酒店的時候,大堂裏早已站了一溜兒的人。

    青苹不由吃了一驚,又有些茫然。

    領頭的那個似乎有些面熟,這會兒急忙上前對她笑道:“大當家的,你總算回來了,我們等你等得好苦啊”

    青苹這纔想起,這人好象是對面“順福酒樓”的耿掌櫃。

    再看其他的人,好象都是各個飯館酒樓的掌櫃啥的,嗯,應該是找她要點子來了,記得上次她提出要組織的餐飲協會,因爲她的突然失蹤而沒了下文,沒曾想這些人倒是惦記上了。

    好吧,既然你們也有誠意,那我也就儘儘心力吧。

    青苹這樣想着,便將這一幫人帶着去了以前準備的議事廳裏,隨後從書櫃裏翻出那份花名冊看了起來。

    一盞茶工夫過後,她便看完了所有資料,心裏也有了譜。

    “耿掌櫃,這事兒既然是你牽的頭,我便先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耿掌櫃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答道:“謝大當家的,耿某不勝感激”

    青苹接下來又道:“當然,還是得按規矩來。咱們既是成立了這個餐飲協會,那麼我們就必須按照這個制度來走。該交的會員費用還是得交,即便你是副會長單位,也是不能免俗的。”

    耿牚櫃一聽,登時犯了難,笑臉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青苹看他那窘樣,不由笑道:“耿掌櫃的,你也別給我擺臉色了,這會費也不是讓你馬上就交的,而是等你用了我的法子,賺了錢,盈了利纔給的。反之,如果這法子無效,既不能讓你的酒樓顧客盈門,又不能讓你賺錢,那這會費也就不用交了。”

    她這話音剛落,耿掌櫃便叫了起來,“那我願意大當家的,你快給說說,到底用什麼法子啊”

    青苹卻故作神祕地道:“此時還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你也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若是都願意,那麼咱們還得再籤一份詳細的協議,每月必須上交營業額的百分之十作爲會費。”

    耿掌櫃果然走過去問了,除了少數幾個說要考慮之外,其他人也都欣然同意她的做法。

    青苹略數了數,大概有十來家的樣子。還好,不是太多,否則真要顧不過來了。

    這古代的美食雖然不少,但幾乎都是中規中矩的中餐,不同的酒樓,追求的也都是菜式上的改變而已。她的法子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從形式上多樣化。

    比如,“順福酒樓”不做中餐,單獨只做火鍋。那家“洪氏酒樓”專做燒雞公,“周錦記”做烤魚,“李財福”弄兔子,“張氏飯館”專賣豆花飯和燒白,“劉福來”做老鴨湯等等。這樣一來,顧客想喫啥就去誰的店裏,也犯不着搶來搶去了。

    青苹可是一點也不擔心這些特色的喫法不被這地兒的人接受。畢竟,人靠一張嘴,味蕾是一點也不會騙人的,好喫就是好喫,好喫的東西自然容易讓人接受。

    接下來的幾天,青苹便忙着處理這些方子的事情。

    這些人中,青苹算是比較看好耿掌櫃,他看起來應該是這些人的主心骨,也有號令人的本事。雖然之前跟着“悅來客棧”的老闆來搗過亂,但此一時,彼一時,這樣的人無非圖的就是個“利”字,只要給了他甜頭,用起來也是方便的。

    所以青苹纔會把盈利最大的火鍋交給他。

    然而她也不是毫無防範的,雖是將這些堪稱獨門祕笈的方子交了出去,卻也是簽定了保密協議的。一旦有誰透露了祕方出去,那也是要十倍賠償的。

    她現在的身份非比尋常,到處都有人罩着,要收拾這幫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方景天和張皓陵也經常過來幫忙。

    張皓陵喜歡問東問西,時不時地還要誇讚幾句,方景天卻是不語,只沉默地幫她做事,什麼也不問。

    青苹憑直覺,他這態度有問題。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她還不知道呢。

    如是忙乎了大半個月,那些個店面,也都陸陸續續地重新開了張。有着青苹在幕後操作,又有着富貴酒店的大力宣傳和老顧客的支持,那些酒樓的生意,自然比之前火爆多了。

    嗯,這勢頭不錯。

    青苹帶着方景天和張皓陵二人,挨家地去喫免費餐。

    如果說之前的“葉青苹”還僅僅只是個撞了大運的鄉下丫頭,那麼如今的她可算是溪水鎮餐飲界的名人了,走到哪都有人溜鬚拍馬奉承,且都恨不得將她當大神一般的供起來。

    青苹笑眯眯地應着,偶爾點點頭。

    看着這些經過她指點的酒樓生意都漸漸紅火了起來,先前那些沒入會的可就坐不住了,紛紛跑跟前來抱大腿兒。

    青苹也只是笑笑,然後將這些個燙手山芋統統推給了耿掌櫃去處理。

    耿掌櫃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青苹的意思,然而這個惡人他還必須得做。好不容易靠上青苹這棵大樹,可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壞了自己的賺錢大計。

    如是想着,待那些人找上他的時候,耿掌櫃便狠了狠心,變着法兒地拒絕了。

    青苹樂得自在。

    這傢伙,還不賴嘛,好好調教一番,應該會更有長進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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