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沉,這是假的,對不對”顧浣清眸中情緒複雜,她眼眶通紅。
顧墨沉無力的靠在門框上,疲憊的斂上了雙眸,低喃道:“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你嗎你若是不信,我們站在可以再去醫院,做個dna檢測。”
“我這不是真的你滾,你給我滾”顧浣清轉動着自己輪椅,瘋狂的向後退,檢查報告被她匆忙丟開,緩緩的跌在地上,遮住了她的視線。
顧墨沉牽強的勾起脣角,“該說的我都說了,因爲你,洛洛她走了現在我只是希望,洛洛如果再次回來了,你不要再針對她了。”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順帶將門帶上,發出“砰”的一聲。
顧墨沉走後,顧浣清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回想起過往種種,她竟是覺得自己這般愚蠢。
現如今,顧墨沉完全沒有必要用這件事來騙自己,對他,並沒有好處。
她呵笑一聲,恨了半天,恨上了自己同母異父的親弟弟,上天竟是給她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
頹廢的跌倒在輪椅深處,將頭深深埋進雙膝裏,雙肩的不停的顫動,脣邊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時間退回到一個月前的美國,
於言拖着行李箱,邊走邊環顧着四周。
對陌生的環境的緊迫感被即將同那個男人相遇的喜悅取代,她忍不住勾起了脣角,驀地,她肩膀一重,手中的行李箱便被奪去,剛要出口的尖叫被一聲她熟悉無比的聲音打斷。
“是我,你剛剛笑什麼呢”楚譽眯了眯眼,好笑的看着她。
於言挽着他的臂彎,挑了挑眉,“沒啊,沒笑什麼,洛洛還好吧”
“她很好啊,言言,剛剛我可都看見了,你笑的的眼睛都找不着了,是不是想到要見到我了,心裏啊,就特別的興奮,是不是”楚譽脣邊掛着一抹壞笑,眸中帶着促狹,看着她。
“沒有”於言打死也不承認,剛剛她笑了。
“口是心非,女人啊,想就想唄,說出來我又不會笑話。”楚譽說着,還作模作樣的撫了撫並不存在的鬍子,神情那叫一個欠扁。
於言磨牙,“楚譽你閉嘴。”
這邊小兩口玩鬧着,出了機場,開車,直往楚譽的公寓。
停好車,楚譽將行李箱搬下來,兩人牽着手,走進電梯。
蘇洛之前就有接到楚譽的電話,摸着時間,她打開門。
“洛洛”於言掙脫來楚譽的手,結結實實的跟蘇洛來了個擁抱。
直到楚譽輕咳了一聲,於言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洛洛,我可是爲了你,從顧氏辭職的,你可得好好犒勞犒勞我”
蘇洛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佯裝爲難的樣子,“不行啊,我沒錢,我可請不起你喫飯,再說了我在美國可就只能靠你們兩個了。”
蘇洛“噗嗤”一聲,笑出來,“好了好了,我怎麼可能真的喫乾飯,我肯定也要去找工作咯,可能這裏,還是要麻煩一下師兄了。”
聽到喚到自己,楚譽連忙將行李放在沙發邊上,他說道,“這個事兒,早就辦好了,你等會兒,我把資料給你。”
說着,楚譽則走進書房,從裏面拿了三打文件出來。
蘇洛和於言也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楚譽將文件放在茶几上,坐在單邊的沙發上,他指了指文件夾,“諾,就這些,三家,我都聯繫好了,就看你選哪家。”
“都不知道怎麼謝謝你了,師兄。”蘇洛抿了抿脣,脣角掛着一抹感激的笑。
楚譽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收,說道:“這有什麼謝不謝的,應該的,你是我師妹,我總得幫你做點什麼。”
於言也插嘴道:“對啊對啊,洛洛,你孤身一人的,我們在這裏,能幫一點,肯定就是儘量幫一點了。”
“謝謝你,言言。”蘇洛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只是這麼說着。
楚譽擡了擡頭,示意道:“先看看文件吧。”
蘇洛將文件翻開,第一個,是國知名的骨科類醫院,公立的,工資相對來說,是比較高的。
她將文件攤開,放在另一邊,翻開第二份,這事一傢俬立醫院,在婦產科這一方面,很是傑出。
下一份,則是腦科類,私立醫院,各項醫療設備都很齊全,聲譽在美國也是槓槓的,蘇洛有些心動了,再翻了翻這家醫院的歷史介紹,總體來說,是個不錯的醫院。
楚譽見她前兩份只是隨意的掃了幾眼,這份倒是看的仔細,他調侃道:“看來,你還是得做回老本行了。”
蘇洛聽聞,她擡起頭來,笑道,“我覺得,還是腦科比較適合我。”
“行,你決定好了,我就去跟他說,你簡歷是帶了的吧。”楚譽拿出手機,詢問道。
“嗯,就這家梅奧診所,該有的都有帶的。”蘇洛動了動手指,忽然就想要去手術檯上,體會那種手術中的緊張和成功後的喜悅。
好久沒去手術檯上了
楚譽應了聲,隨後他起身,走去了窗邊。
於言拿過桌上的文件,調侃道,“洛洛,你以後,搞不好就是個腦科專家,到時候我們有什麼腦子上的毛病,就找你,估計還能省一大筆醫藥費。”
蘇洛食指屈起,輕釦了下她的額頭,“盡不盼點好,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還腦子有毛病,傻。”
說完,她還笑着搖了搖頭。
楚譽也掛了電話,他走過來,說道,“師妹,給你聯繫好了,你只要明天帶着簡歷去報到就行,只是你得先從護士做起。”
蘇洛還沒開口,於言就站了起來,她皺眉,說,“護士洛洛可是腦科本科畢業,專業知識都能倒背如流了,他們梅奧診所就這樣安排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