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楊二人這些日子並肩作戰多次,已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默契,相互對望一眼,便已有了分工。當下楊煜戈率先躍起,打落崔珏所擲的令牌,酌花雕隨後出掌,接下了曼珠沙華的攻勢。“天羅爪”招式詭異,加上曼珠沙華功力深厚,酌花雕頓時有些招架不住。但她所使的“降龍十八掌”乃是天下至剛至陽的掌法,以簡制繁,便是此掌法的精要所在。因此雖然酌花雕武功遠不及曼珠沙華,但憑藉着降龍十八掌的凌厲威勢,一時之間,倒還不至落敗。
楊煜戈見酌花雕正苦苦支撐,連忙轉過身來,便要上前相助。哪知剛踏出一步,便聽崔珏笑道“兄臺,剛纔那幾下使得好俊吶,再接我三枚令牌吧”話音未落間,楊煜戈便覺身側一陣勁風襲來,轉頭看去,正見到三枚令牌帶着疾風朝他飛來。他隨即身子騰躍而起,想要閃避,豈知崔珏的手法極爲巧妙,三枚令牌擲出,竟將他上中下三路統統封死,他無奈之下,只得出掌擊落迎面而來的令牌。“啪”的一聲,手掌擊在那鑌鐵令牌之上,竟震得他手心隱隱作痛,顯然崔珏已加大了投擲的手勁。他不由得暗暗心驚“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判官,竟能有如此力道”當即搶上幾步,來到崔珏身前三丈處,縱身一躍,接着一招“雙龍取水”自上而下,直朝崔珏雙肩擊去。
崔珏見他這招來勢兇猛,卻只是嘿嘿冷笑數聲,接着亦出雙掌與之抗衡。“啪”的一聲,四掌相交,楊煜戈只覺一股陰寒綿柔的內力自對方掌心上傳來,凍得他不禁一陣哆嗦,連忙運功抵擋這股寒氣,以免傷及五臟六腑。這麼一來,他掌上的勁道自然消減了不少,再加上他身子尚在半空,無處借力,因此掌力已無傷敵之用。崔珏見狀,又是冷笑一聲,手上加勁,“砰”的一聲,便將楊煜戈給震飛了出去。
楊煜戈提氣凝神,穩住身形,接着又落回了適才所站之處。身子剛一落地,一陣勁風便撲面而來。擡眼看去,正是崔珏再一次擲出的三枚令牌,分擊他左肩,右肩,以及胸口。令牌來勢飛速,已無暇閃避。他雖能出雙掌擊落其中兩枚令牌,但最後剩下的那枚令牌勢必會擊中他。若是他內力足夠深厚,能像喬十青上次那樣使一手“旱地拔蔥”的輕功,那麼躲開這三枚令牌,乃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但他內功修爲尚不及酌花雕,這“旱地拔蔥”又怎麼使得出來無奈之下,他只得向後疾退,妄圖等到三枚令牌飛速減緩,再出掌將之一一打落。
房頂上的崔珏見他尤作困獸之鬥,只是微微冷笑。
楊煜戈提氣疾退十丈,卻仍不見那三枚令牌來勢有絲毫減緩,不禁暗自驚異於崔珏的手勁以及投擲手法。他剛想再退,忽覺丹田痛如刀割,顯然是因爲適才接了崔珏那“寒冰綿掌”之後運勁過猛,未曾好好調勻氣息,已暗暗受了內傷。此刻,面對着飛來的令牌,他只得放棄抵抗,無奈地閉上眼,等待痛楚的到來。
崔珏見到孟婆突至,頓時大喫一驚,蒼白的臉上現出了幾分詫異,幾分惱怒“你你來作甚這單生意,可沒你的份。”孟婆一邊緩步走上前,一邊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吶,真是一點兒禮貌都沒有,連叫一聲老婆婆都不肯,唉”
崔珏嘿嘿冷笑,道“你少給我裝腔作勢。爲何要擋下我的令牌莫非你想親自了結這人”孟婆仍是搖了搖頭“不,不。這位小夥現在可是老身的幫手,老身又爲何要殺他”崔珏聽罷一愣“幫手這小子使的可是降龍十八掌,顯然是丐幫中人,你孟婆是什麼時候收的這個正派幫手哦,只怕又是先給他下毒,然後再用解藥脅迫吧”孟婆微微一笑,道“猜對了。”
崔珏臉上微有得色,剛想接着說下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找這幫手,讓他們來對付我們,這又是爲何難不成你想背叛閻王爺”說着手上又扣起了三枚令牌。孟婆冷笑一聲,道“你可真會猜。老身素以研毒,下毒爲平生兩大樂事,除了地府,還能有哪裏會給老身這樣的舞臺”崔珏“哼”的一聲,冷冷地道“不管怎樣,這件事我都會如實上報的”
孟婆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你們這些年輕人可真有意思,上報來,上報去,害自家人,又有什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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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依老身看,你自號判官,理當鐵面無私纔是啊,偏偏就是你和你那姘頭,多次公報私仇,借出任務的機會暗殺得罪過你倆的同伴,真乃地府裏的兩大毒瘤。”
崔珏氣得臉色發青,接着陰惻惻地一笑,道“孟婆,我看你這舌頭真是太長了,也該切下幾分了。”孟婆長杖一頓,嘿嘿笑道“怎麼,連老身都想殺可別自不量力啊。老身雖然敵不過你倆聯手,不過憑着老身平日裏玩的那些毒丸嘛只怕你倆沒到我身前三尺處,就倒下了。”崔珏心知她所言不假,只得壓住內心怒氣,欲等到來日有了良機,再行下手懲戒,隨即冷哼一聲,接着問道“你今日來,到底要作甚”
“我嘛”孟婆先是揚手一揮,一件物事便直朝尚自纏鬥的曼珠沙華與酌花雕飛去。那物事尚未飛及二人身邊,便先行炸開,散出一團棕色的煙霧。曼珠沙華與酌花雕見狀,皆是撤招捂鼻,縱身閃開,由崔珏與楊煜戈分別扶住。
孟婆見雙方已暫時罷手,當即一步一步上前,咳了幾聲,笑道
“我是來取火器圖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