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興斜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臉得意地看着滿臉憤懣的劉家兄弟。
尤其是劉正恆,臉色陰沉得很。
魏元禮微微一笑:“又或者,怎麼樣才能讓諸位滿意,諸位只管提,我魏元禮願意爲兩家和好,做個調和。”
盧小魚嗤笑一聲,“你算個蛋蛋,你有什麼資格調和?”
葉無忌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邊,靜靜看着魏元禮。
魏元禮此刻被罵,沒有還口,依然是一臉笑容。
“小魚弟弟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真性情,哥哥就喜歡你這個直來直去的豪爽性子。”
說着,他又扭頭看向了康興,說道:“康興弟弟,其實劉家兄弟也不是賴賬的人。”
康興冷哼一聲,“不賴賬?找人來壓我?賭注就是賭注,輸了就是輸了!要回去?”
劉正恆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老子是輸了,老子願賭服輸!”
“可你特麼車上噴上‘這是劉正恆輸了的車’,還開着到處招搖是幾個意思?”
康興白了他一眼,撇嘴說道:“你知足吧,我本來還想噴上‘劉正恆是個傻逼’,這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老子贏了,那就是我的車,我愛噴什麼噴什麼,你管得着嗎?”
眼看着倆人就要幹起來,魏元禮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微微伸手,安撫着兩人。
“既然談不攏,當初這車子也是賭注,那不如我們再來一次賭注如何?”魏元禮微笑着說道。
盧小魚鄙夷地看看他:“你天天這麼笑,不累嗎?”
“這有何累?大家都是兄弟,難不成要怒目相向嗎?我性格平和,卻是不會生氣。”魏元禮依然淡然。
葉無忌心裏冷笑,未免裝得太過了。
人,又不是泥塑木雕,哪有這麼被罵還彬彬有禮、笑臉相迎的?
更何況,魏元禮可是魏皇族的長子,身份地位極高,卻依然能忍受這種語言,這個人就不太正常了。
當然,大家都知道不正常,可人家表面上就是完美無缺,你也沒法說人家不好。
怪不得康興以前說,和他在一起,會被噁心死。
但是能把找場子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葉無忌都佩服。
“在茶樓?賽車不合適吧?”康興故意說道。
他知道魏元禮自稱四絕公子,琴棋書畫都有極高的水準。
魏元禮肯定不會去賽車,而是一定會用他有絕對把握的事情來比。
而且他選在茶樓,自然也就是琴棋書畫比較合適。
不過康興感覺有好戲可看了!
康興歪歪頭看看葉無忌,剛要說話,魏元禮搶先說了起來。
“這裏是雅緻清幽之地,賽車就免了,我也不擅長。”
“不過,我對琴棋書畫略有涉獵,這裏也正適合彈琴落棋,品書評畫,不知道葉先生意下如何?”
魏元禮很會說話,哪怕是罵人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也會讓人如沐春風。
葉無忌看看他,淡然一笑:“可,琴棋書畫挺好。”
聽到葉無忌答應,魏元禮微微頷首,表示道謝。
聽到葉無忌答應,劉家兄弟差點笑出聲來。
呵呵,琴棋書畫......不知道魏元禮號稱四絕公子嗎?
康興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