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服就上:將軍請自重 >第54章 慣出來的臭毛病
    溫婉蓉看不出來,他不會看錯。

    自古什麼人具備什麼氣質,武將家不會培養出文弱書生,同理書香門第不會生不出舞刀弄槍的。

    阿肆雖然瘦弱不堪,但有種與衆不同的氣質。

    尤其他逃跑時看覃煬的眼神。

    覃煬不是沒注意。

    往往殺戮太重的人,就像狩獵的常勝野獸,即便收斂戾氣和殺氣,本身氣場還是讓人忌憚或不舒服。

    就像在汴州,只要覃煬站在流民集中地,他不說話就足夠震懾全場,沒誰敢在他眼皮底下搞鬼。

    而這個叫阿肆的少年,眼神裏沒有怕,只是單純跑掉。

    這點很不尋常。

    覃煬想想,有點意思。

    他舊事重提:“溫婉蓉,認錯你的那個人除了給你看一串珠鏈,沒說別的嗎”

    溫婉蓉怕他翻舊賬,嘆氣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沒有任何隱瞞,你怎麼就不相信我”

    覃煬笑起來,戳她腦門,說問她自然有問的道理,又問如果再見到那串珠鏈能認出來嗎

    溫婉蓉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麼藥,只當字面意思回答,光看珠鏈不一定認得出,因爲太普通,沒太留心,但看到人,她能確定。

    這話覃煬一開始沒明白,想了想,他下意識問她,是不是見過的人,都能記住

    溫婉蓉遲疑地點點頭,對於這個能力,她在小的時候跟妘姨娘提過一次,妘姨娘當時叫她不要隨便告訴別人,問原因。妘姨娘只說槍打出頭鳥,不說就對了。

    現在想來,妘姨娘是怕她妒才被欺,才那麼教她。

    收回思緒,她對覃煬說:“覃煬,你帶人要我認,我就認,但你別到處宣揚,我不想其他人知道,引起注意找我麻煩。”

    她低頭說話,手裏不停絞着帕子,沒看到覃煬的神情。

    下一刻,他把她摟進懷裏,下巴擱在頭頂,帶着幾分疼惜說:“溫婉蓉,有我在,沒人敢找你麻煩。”

    溫婉蓉很知趣地回答:“可你不會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我也不能總躲你身後,不是你說覃少夫人不能慫包嗎我會改,但給我點時間。”

    說着,她擡起頭認真問:“現在我還慫嗎有改變吧”

    “比以前好多了。”覃煬被她的樣子逗笑,低頭吻一下,鼓勵道,“你做自己就好,不用怕什麼,後面有我給你撐腰。”

    溫婉蓉怔了怔,忽然撲到他懷裏,摟住他的腰,臉貼在胸口,輕聲說:“覃煬,你對我真好。”

    覃煬拍拍她的背:“不是你要我對你好點嗎”

    “可我現在不止想要一點。”她聽他心音,繼續說,“我想要全部的好,你會不會嫌棄我不知足,不要臉,不識時務,一個養女沒資格求這求那”

    “不會。”覃煬擡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溫婉蓉,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煙火,我從不在乎門第身份,否則”

    說到這,他自鳴得意:“我在燕都的名聲你肯定聽過,最後老子不照樣該幹嗎幹嗎。”

    上一句還深情款款,下一句就暴露混世魔王本性。

    溫婉蓉滿心滿意的小情調一掃而空。

    她從他懷裏爬起來,無語地看他一眼。

    覃煬笑得更開心,一把把她扯過去,突然襲擊似的強吻,吻就吻,還咬舌頭。

    溫婉蓉對他又捶又打,推又推不動,直到他放開她。

    “討厭死了”她擦擦嘴邊的口水,不滿瞪他一眼。

    “敢瞪老子”覃煬又作勢要親。

    溫婉蓉這次有防備,趕緊往後挪,離他遠一點。

    “過來給老子親一個”混世魔王邪勁上來,也不管當下在哪,把小綿羊攔腰抱過來,左一口右一口的親。

    小綿羊不想乖乖束手就擒,四肢在空中亂蹬,也掙脫不了魔爪。

    “再瞪再親。”混世魔王親解氣,放下一臉哀怨的小綿羊。

    “好惡心。”溫婉蓉皺緊眉頭,用帕子擦滿臉的口水,懷疑覃煬在府裏疼白臉是假的吧。

    怎麼一出來就生龍活虎

    覃煬好了傷疤忘了疼,手又開始不老實。

    溫婉蓉有了上次夜裏被偷襲的經驗,不等手過來,就躲到一邊,警告道:“覃煬,你再胡來,我就下車,不陪你去醫館,不給你煎藥,也不管你了,說到做到。”

    沒看出來,小綿羊學會威脅人。

    覃煬揚揚眉,表面上老實,心想晚上慢慢算,看誰求誰。

    兩人到醫館,看完病抓完藥,剛出門,覃煬站在臺階上看着手裏拎的藥包,腦子閃過一個主意。

    他叫住溫婉蓉:“你乾脆也進去把個脈,抓點藥回去。”

    溫婉蓉一臉迷茫:“我沒病,喫什麼藥。”

    覃煬不管,一邊說一邊拉着她胳膊又進醫館,大喇喇跟大夫說這是他媳婦,要調理。

    大夫一看是小夫妻,頓時會意,認認真真給溫婉蓉把了脈,開了方子,交代如何調補。又說兩人年輕,最好食補爲宜。

    交代完一通,又問溫婉蓉的葵水情況,把她問得面紅耳赤。

    望聞問切完畢,最後說要孩子得停藥一月後方可考慮,行房多加註意。

    說得溫婉蓉想找地洞鑽進去。

    覃煬像沒事人,連連點頭,拿完溫婉蓉那份藥,安安心心離開。

    回去的路上,溫婉蓉又氣又羞:“你是故意的,無端端拉我去診脈,就爲那些事,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覃煬靠在軟塌上,隨着馬車晃來晃去,一邊假寐一邊好似無意道:“那些事是哪些事,生兒子也要羞之前跟我兩次,看你挺舒服,也沒見你羞過。”

    “無恥”溫婉蓉恨得牙咬咬,一本正經反駁,“我一點都不舒服都是被你強迫的”

    覃煬睜開眼,笑得燦爛:“我看你叫得挺歡,原來不舒服,行,今晚讓你舒服過癮。”

    溫婉蓉把帕子揉一團,丟他臉上:“想都別想,今晚我回自己屋睡”

    “手絹挺香。”覃煬一副無賴樣,把帕子塞進懷裏,佔爲己有,壞笑,“你愛睡哪睡哪,我去你屋一樣的。”

    “你”溫婉蓉臉氣紅了,瞪他半晌,眼眶也瞪紅了。

    她別彆嘴,用袖子擦眼睛:“好歹覃家也是燕都有頭有臉的高門大戶,在外面也不給我留臉面,這種事都是請大夫到府上診脈,單獨說明,哪有在醫館隨便問,傳出去,要被人笑話,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傻啊”

    覃煬本想順便,沒想到順便出問題,趕緊哄她:“夫妻生孩子不正常事嗎有什麼可笑再說我幾乎不生病不喝藥的人,突然吃藥,會引起祖母懷疑,我想你喝藥調理正好給我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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