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服就上:將軍請自重 >第57章 鬧妖 爲安心384697寶寶打賞加更
    覃煬說,朋友這種關係不是永恆的。

    溫婉蓉初聽以爲他安慰她,未往心裏去。

    現在想來,確實如此。

    齊淑妃後來差人兩次請過她進宮,溫婉蓉統統拒絕。

    轉眼已過立冬,氣溫驟降,外面冷,屋裏暖,人就更不愛出門。

    溫婉蓉在賬房查完帳,出來沒什麼事便去了老太太屋裏。

    她最近很喜歡往老太太屋裏鑽。因爲人多熱鬧,熱鬧的時候就不會想不開心的事。

    午時,老太太留她在屋裏喫飯。

    菜剛上齊,屋外有丫鬟報,說宮裏來人說齊淑妃病了,想請夫人去一趟,說說話解解悶。

    溫婉蓉想也沒想拒絕,叫人帶話過去,說娘娘身體抱恙,不敢叨擾,還請娘娘好生休養。

    傳話的丫鬟走後,她以爲老太太會問,卻什麼都沒有,只叫她喫飯。

    “祖母,”溫婉蓉拿起筷子,又放下,輕聲問,“您是不是覺得,阿蓉不該任性拒絕淑妃娘娘的好意”

    老太太慈愛:“你若不想,便不去。”

    溫婉蓉一愣,忽然低頭哭起來。

    她從未體會過,所謂“家”的溫暖、無條件的支持及堅實後盾,是什麼感覺。

    一句“不想去就不去”,徹底化開心中鬱結,觸及最柔軟的部分。再不用擔心被罰、責罵、唾棄、厭惡,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老太太身邊幾個大丫鬟,除了玳瑁,見小夫人哭得傷心,紛紛上來勸慰,說宮裏不好玩,不去也罷,要嫌悶,來這邊打葉牌,說到打葉牌,一個抱怨上次牌局還欠她半吊錢。

    馬上有人還嘴:“好不知羞,明明就四個銅子兒,怎麼變成半吊”

    接着又對溫婉蓉說:“夫人,別聽她胡說,下次我們玩我們的,不帶她。”

    這邊不服氣:“哎哎,你牌技臭,別帶壞夫人,去年守歲。要不是二爺讓着你,你那點壓歲銀子都要進他荷包。”

    說到覃煬,一羣丫鬟又展開新的話題:“夫人,您倒是勸勸二爺,別老晚上大聲說話。前幾日奴婢出門碰見隔壁府大管家,人家問,二爺是不是大晚上在府里拉兵訓練,奴婢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此話一出,把所有人逗樂了。

    老太太笑得前仰後合。指着眼前幾個:“你們這些沒規矩的,讓煬兒聽見,仔細你們的皮。”

    那丫鬟煞有介事:“老太太,奴婢絕無半句虛言。”

    另一個搭腔:“奴婢也覺得二爺吼起來挺嚇人。”

    小綿羊破涕而笑,她以爲就她一個不喜歡覃煬吼人。原來激起羣憤:“我也覺得半夜聲音太大不妥,等他今晚回來,我跟他說說。”

    結果一羣人又說又笑,似乎,好像。話題越岔越遠,完全偏離之前軌道。

    而覃煬打了一中午噴嚏,宋執笑,有人想他,不,是有人罵他。

    罵二世祖

    活膩了吧。

    晚上,覃煬回去,小綿羊真把大家的意見一一詳訴。

    二世祖聽得額頭暴筋,抓她過去,問懂不懂什麼叫槍打出頭鳥

    小綿羊一臉懵懂,說她又不是出頭鳥,這話什麼意思。

    二世祖二話不說,把她丟到牀,一邊扒衣服,一邊教她,別人都不敢當面說,就她敢,不是出頭鳥是什麼。

    小綿羊看他架勢,心思今晚又要被折騰,又笑又求。說說話就說話,脫衣服做什麼。

    二世祖歪理多,坦誠相見,以表誠意。

    兩人笑鬧,衣服脫一半。忽而房脊上傳來一聲貓叫,嚇得溫婉蓉一哆嗦。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心生恐懼道:“覃煬,你聽見沒”

    覃煬一心急着正事,上下其手。沒工夫理會:“聽什麼聽。”

    溫婉蓉自從上次大半夜被嚇過一次後,對貓有忌憚,加上覃煬完全沉浸在那種事上,她甚至懷疑剛纔的叫聲,只有她一人聽見。

    “剛剛有貓叫。你真沒聽見”她蹙起眉頭,身子一緊,明顯感覺到覃煬兩根手指進入正題。

    “別鬧”溫婉蓉要說話,就被覃煬堵住嘴。

    外面似乎又安靜下來。

    兩人前戲打得火熱。

    倏爾一聲像嬰兒啼哭的叫春,打破甜膩的氣氛。

    “覃煬。你聽。”溫婉蓉下意識摟緊覃煬的脖子,寒毛直豎。

    這次覃煬也聽見聲音,動作停下來,放下溫婉蓉,要她別怕。起身穿衣服。

    按理,府裏養了兩頭狼青,不應該會有貓。

    覃煬皺皺眉,煩到極點。

    “我出去看看。”他對溫婉蓉說。

    被她拉住:“我跟你一起出去。”

    說着,溫婉蓉隨便穿件衣服。緊跟着下牀。

    覃煬見她衣不蔽體,抓過自己厚外套給她披上,笑出聲:“真鬧妖,也不能光着身子跑。”

    溫婉蓉瞪他一眼,都什麼時候。還拿她開心。

    覃煬看她真怕,拉起她的手到門邊,叫她站他身後,然後打開一側的門。

    深夜寒冬,冷冽的風一下子灌進來,往骨頭裏鑽,溫婉蓉覺得好冷,攏緊外套,偷偷往外瞟了眼。

    除了門廊下搖曳的紅皮燈籠,院子裏安安靜靜,沒任何異常。

    “覃煬,我們進屋吧。”溫婉蓉心裏不安,打退堂鼓。

    覃煬不肯,上次被吵瞌睡,這次壞他春事,當他擺設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他對她說:“我看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怕,就跟在後面。”

    溫婉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攥緊他的衣角,跟着出門。

    覃府大。白天下人多,不覺得空曠,夜裏人都睡了,遊廊下靜得出奇,夾帶寒氣的狼嚎般嗚嗚風聲。格外清晰。

    溫婉蓉額頭冒出細細的汗,被冷風一吹,經不住打個寒顫:“覃煬”

    “別說話。”覃煬突然壓低聲音,腳步一頓,視線定格在某個方向。

    溫婉蓉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從頭涼到腳,十幾只亮幽幽的眼睛,在房頂上晃來晃去,如同暗夜裏的幽靈。

    “覃,覃煬。好多貓,我,我們回去吧。”她緊緊抱住覃煬的胳膊,屏住呼吸,聽見自己聲音發顫。

    “幾隻貓。怕什麼。”覃煬揚起嘴角,黑幽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狂熱。

    溫婉蓉瞳孔微縮,想起疆戎決戰之夜,北蠻敵軍被屠殺時,他也是這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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