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服就上:將軍請自重 >第89章 怎麼聽怎麼不正經
    兩天後,杜夫人高高興興去坤德殿,出來時一臉愁容。

    又過兩天,溫伯公出宮回府,第一件事,當着一屋子丫頭婆子的面,狠狠給了杜夫人兩耳光。

    杜夫人被打懵了,捂着臉,哆嗦嘴脣,淚眼婆娑看着大發雷霆的溫伯公。

    溫伯公趕走一屋子下人,關上門還能聽見他的訓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頭髮長見識短的愚婦平日在府裏爭風喫醋,便罷了妘姨娘人都走了你不肯放過,非去姓覃的老宅鬧你以爲那莽夫是喫素的現在倒好,舉報匿名到我頭上你說誰舉報的”

    知道覃煬又能奈何

    人現在在樟木城養傷,溫伯公只能喫癟。

    杜夫人被打得委屈:“老爺,是您要我去找妘姨娘,抓覃煬的把柄,我去了,也給你想要的,現在倒成我的不是”

    “是爲夫錯怪你了”溫伯公怒極反笑,手裏茶杯砸到杜夫人腳邊,摔得粉碎,“要不看在你我十幾年夫妻的份上,今天就一紙休書要你滾回杜家”

    其實杜夫人早知道溫伯公爲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八成皇后提前打招呼,說溫伯公會被罰俸兩月的消息。今天落實,她不免心虛,嘴上狡辯,“妘姨娘自己想不開撞牆而亡,又不是我讓她死的。”

    溫伯公怒不可歇,拍案而起:“我是要你把她接回溫府不是要你去覃家沒事找事”

    杜夫人也不是喫素的,兩巴掌沒大鬧是因爲心虛,不代表什麼都能容忍,冷笑起來:“你那點齷齪心思,不就想把賤蹄子接回來再續前緣做夢我告訴你,我在府裏忍她十年,算仁至義盡”

    溫伯公火上澆油,恨不得再給眼前的女人一巴掌,但看紅腫的兩頰,忍了忍:“再續什麼前緣鼠目寸光”

    “我鼠目寸光”杜夫人面起寒色,哼了聲,給他透個底,“明着告訴你,我早知道你被罰一事,不是你斗膽做了讓皇后不高興的事,能被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溫伯公一怔。

    杜夫人嗤笑一聲,帶着幾分輕蔑道:“沒有我皇后妹妹,你以爲溫伯公的爵位怎麼來的就憑你還想休了我,要我滾回杜家,只怕你今兒休我,明兒一身官服就要脫下來。”

    一席話,把溫伯公說得偃旗息鼓。

    兩夫妻鬧得極不愉快,歸根結底癥結還是杜子泰送去那封匿名舉報信上。

    所謂冤家宜結不宜解,溫覃兩家的矛盾越結越深。

    但在杜皇后眼裏,如此甚好。

    就像皇上最討厭羣臣結黨營私,杜皇后也不希望自己黨派太過團結。

    至此,彈劾風波也好,匿名舉報也罷,皇后不想再有任何人挑起事端。

    然而相比溫婉蓉失去兩個至親至愛,罰俸兩個月顯得太過無足輕重。

    兩條人命,怎能用銀錢衡量。

    起先她並不知道,但樞密院那幫禍禍們時不時飛鴿傳書,把燕都的新動向告訴覃煬他們,她就撿個耳朵,聽一嘴。

    當着覃煬的面,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背地裏一個人在樟木城閒逛時,黯然神傷。

    就算在府邸納涼,也不大喜歡和大姑姑及丫頭婆子坐在一起聊天熱鬧,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覃煬的身體恢復狀況還不錯,大半個月過去,能下地行走,基本生活自理。

    但依舊喜歡纏着溫婉蓉,常常一副癱死狀,要人伺候。

    溫婉蓉不是不明白,就慣着他,對覃煬盡心盡力。

    “你最近怎麼了有心事”覃煬發現她最近不大愛笑,就是笑也多半敷衍。

    “沒什麼,可能有點累。”溫婉蓉扶他坐到八仙桌旁邊,又替他盛湯夾菜。

    “累了就坐下來歇會。”覃煬取下她手裏的筷子,說自己來。

    溫婉蓉落坐他身旁,垂眸一小口一小口喫自己碗裏的飯。

    覃煬看向她:“菜不和胃口”

    溫婉蓉搖搖頭。

    “想回燕都”

    溫婉蓉還是搖頭。

    覃煬夾一筷子魚肚放她碗裏:“不想說就先喫飯,喫飽了,想通了再說。”

    語畢,他開始大喇喇喫自己的。

    溫婉蓉見他像沒事人,心裏感嘆,二世祖心真大。

    入夜,因爲大姑姑不讓兩人睡一屋,溫婉蓉只好先陪覃煬睡着,再回自己屋睡。

    覃煬玩着她的頭髮。非要溫婉蓉躺身側,一再提議:“哎,今晚就別走了,陪我一起睡,反正大姑姑他們歇息早,你回沒回,她不知道。”

    溫婉蓉有些猶豫:“萬一明早發現,怎麼辦再說你的傷口還在恢復,不小心壓到碰到都不好。”

    覃煬讓步:“我叫人把臥榻搬進來,你睡榻上,就算明天姑姑知道,你又沒影響我,她不能說你什麼。”

    溫婉蓉嘴角微翕,還想說什麼。

    覃煬就自作主張叫人把臥榻搬到裏屋來,特意與他的牀並排挨着。

    溫婉蓉是可以留下來睡,唯獨兩人上下牀不方便。

    但覃煬不管,他一連半個月沒和小綿羊同枕共眠,甚是想念軟香軟玉的身子和那股幽幽的體香。

    溫婉蓉窩在榻上,不放心:“我真不回去沒事嗎”

    “沒事,”覃煬拉住如柔荑般素手,要她放心,“大不了就讓姑姑寫信給祖母,等回燕都再說。”

    “就你心大。”溫婉蓉深深吸口氣,又嘆氣似的吐出來,把臉貼在粗糙手背上,想了會,問,“覃煬,你有遇過不甘心,又無能爲力的事嗎”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想覃煬這種張牙舞爪,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可能受憋,喫虧。

    覃煬卻很坦然:“有啊,老子天天在樞密院被杜廢材差遣就是不甘心,又無能爲力的事。”

    “這算嗎”溫婉蓉擡擡眸,又垂下,語氣透出幾分抱怨,“你哪次心情不高興,回府裏不都發通脾氣,再不然就是把我身上捏得青一塊紫一塊。”

    覃煬看她幽怨的小樣子,笑起來,伸手摸摸白嫩的臉頰:“看你爽的時候,也沒怪老子手重。”

    明明正經話,二世祖也能帶到歪理邪說的路上。

    溫婉蓉瞪他一眼,翻個身:“不說了,睡覺。”

    覃煬樂得不行,手往褻衣裏鑽:“說說說,你說你的,老子摸老子的,互不影響。”

    溫婉蓉使勁拍打鹹豬手,重重翻過來。面對面不滿道:“你這人怎麼一點正經都沒有,再這樣我現在就回姑姑那邊睡。”

    “好好好,老子不碰你。”覃煬縮回手,又玩她頭髮,“行了,說吧,到底什麼心事,別整天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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