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我發現你勁變大了。”他鬧着玩,自然不會來真的。
溫婉蓉拼盡全力,咬牙道:“抱颯颯練出來的。”
覃煬抓她左手,馬上右手又頂上來。
“給老子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嫌你口水髒。”
“你以前喫少了”
“對,就是以前喫多了,現在亡羊補牢,爲時不晚”
還亡羊補牢
覃煬快笑抽:“你是羊啊挺形象。”
溫婉蓉聽出拿她開涮:“你纔是羊不對你是狼早點被打死纔對”
覃煬不鬧她,一隻手撐着腦袋,一隻手在她衣服上蹭來蹭去:“我是狼,正好喫羊,證明我們絕配。”
“誰跟你絕配,走開。”溫婉蓉把身上的大手拍下去,又摸上來。
“走開走開”她煩死了,想爬起來,被覃煬摁下去。
“你到底想幹嗎”
“幹你。”
覃煬臉湊過來。
溫婉蓉恨不得雙手加雙腳抵住靠過來的身軀,頭別向一邊:“覃煬你再鬧,我就叫人傳話給祖母等你回去有好果子喫”
覃煬不急不慢:“蝨子多了不癢,你都說了,老子死臉皮,皮糙肉厚不怕打不怕罵。”
“你”
“急什麼,臉都紅了,老夫老妻,誰沒見過誰。”
“不是你再靠過來我叫人了,真叫了”
那邊潑皮無賴到家:“快叫,快叫,老子最喜歡聽你叫。”
“無恥下流胚子貨”
“隨便罵。但得給老子親一口,就一口。”
溫婉蓉徹底被弄瘋了,乾脆雙手捂臉,防不住別人,還不能擋自己嗎
覃煬說:“擋臉,那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啊。”
說着,手鑽到衣服裏。
“下去下去”溫婉蓉雙拳難敵四手,顧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
兩個人正在鬧,突然傳來敲門聲,說午飯端過來了。
溫婉蓉如得大赦,趁其不備,麻溜起牀,以最快速抹平衣服上的皺褶,應聲開門。
覃煬沒打算把她怎樣,就想調戲調戲,好玩,現在飯來了,娛樂結束。
廚房那邊倒不馬虎,大概想將軍第一次進府與公主共餐,八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覃煬夾塊紅油腩肉,喫得滿嘴滋油,一個勁誇好。
溫婉蓉瞥他一眼,腹誹矜持點行不行,好像覃府一窮二白,連飯都喫不飽一樣。
覃煬不在乎,一頓飯喫得風捲殘雲,比平日多加兩碗飯,徹底喫撐後,歇在貴妃榻上不動,振振有詞,喫太飽只能躺着,不然會死。
“怕死少喫點啊”溫婉蓉白他一眼,小聲嘀咕。
再等她喫完,貴妃榻上這位已經夢周公去了。
溫婉蓉一臉無語,叫人拿了小毯子來蓋上,免得在公主府睡涼了,到頭又成她的不是,逮到機會要她肉償。
她纔不想。
以前就是太順着覃煬,動不動說肉償,她有時不情願也半推半就答應了。
答應到後來就是耍陰招,比狠,明知道她討厭什麼,也不收斂。
還是認爲她付出都是應該的
溫婉蓉想想,心裏不大快活。不想跟覃煬坐同一屋檐下,去了別屋,找個僻靜涼快的位置看書。
再反觀覃煬,他一覺睡到未時末,醒來習慣性叫溫婉蓉倒茶給他。
叫了幾聲沒人應,只能自己倒給自己喝。
睡醒,喝飽,又跑到院子裏四處溜達。
一方面找溫婉蓉,一方面看看公主府到底長啥樣。
轉一圈回來,覃煬覺得不咋地,心想大宗正院就這水平,一個字差。
不過在溫婉蓉眼裏,已經很滿意,她按照自己要求稍作改動,多了幾分女子柔美。少幾分方正大氣。
要說公主身份一點好處沒有嗎
不是。
起碼現在覃煬再欺負她,氣她,她可以一個人躲到公主府,過無拘無束的日子,反正進宮定省不過一個時辰,大多數時候隨心所欲。
溫婉蓉看書看得正入神,冷不防頭頂傳來聲音:“你真會挑地方,害老子找半天。”
“你起來了”溫婉蓉看看他,視線又回到書上,“時辰不早,你該回去了。”
覃煬拖個椅子坐一旁:“你就那麼急着趕老子走”
溫婉蓉翻頁書,平靜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裏,今天破例,你總說差不多得了,我也覺得今天差不多了,不想勉強你。”
覃煬:“如果我說不勉強。”
溫婉蓉擡眸,對他笑笑,接着看書:“你什麼性格我知道,今天拉下面子來找我,是給我臺階下,但有些事不是說過就能過,你再給我兩天時間,好好冷靜想想。”
話說到這份上,覃煬能說什麼。
自作孽,不可活唄。
沉默半晌,他嘆氣一聲:“我這兩天都來公主府陪你,你什麼想通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溫婉蓉說不用。
覃煬堅持,她隨他,但兩人不同房。
天色將暗時,溫婉蓉叫下人收拾好房間,拿了趕緊被褥給覃煬。
覃煬萬般不願意,賴在溫婉蓉屋裏不走:“哎,還真讓老子睡客屋”
溫婉蓉毫不猶豫點點頭:“你起得早,要早朝,我這幾天沒睡好,得好好補眠,免得進宮氣色不好,惹太后擔心。”
覃煬想到她現在也要天天進宮,沒脾氣,不答應也得答應。
問題,溫婉蓉就睡他隔壁的隔壁,他能睡得安穩纔怪
就好比,一塊美味的肉,看得見喫不到,心癢難耐。
而且越夜深人靜,越想得慌,滿腦子都是溫婉蓉穿肚兜黏人的小樣子,想想就很折磨人
於是覃煬聽着外面打更的梆子聲,一直醒到二更天。
心裏那點慾望爬到頂峯,各種叫囂。
他想,不管了,就算明天溫婉蓉不讓他進府,今晚也不能放過她。
然後披件外衣,躡手躡腳開門,很快摸到溫婉蓉屋外,先推了推門,門從裏面上栓。
看來只能翻窗。
覃煬看看半人高的窗臺,心想小菜一碟。
他小心翼翼推開半扇窗子,往裏看了眼。屋裏靜悄悄,接着推開另外半扇,單手一撐,一躍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