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服就上:將軍請自重 >第225章 看看你喜歡的人什麼樣子
    柳一一的怨氣和怒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她瞪了丹澤半晌,大概太氣,就感覺胃裏被什麼頂住,一陣翻江倒海,倏爾趴到牀邊,嘔一口,把剛剛喝進去的藥全吐出來。

    “一一,你沒事吧”丹澤被嚇到,趕緊倒杯熱茶過來,一邊喂一邊撫背順氣,急道,“我擔心你誤會,沒有別的意思,我現在天不亮要進宮早朝,再回大理寺忙到天黑,沒時間照顧你。”

    柳一一喝口茶,把杯子推給他,心情糟透了:“我不要你照顧你少貓哭耗子”

    說着,她開始哭:“枉我那麼喜歡你,你心裏壓根沒我,我跟着你有什麼勁,我”

    柳一一欲言又止,哭得說不出話。

    丹澤連忙放下杯子,把人摟過來,邊抱邊哄:“有你,有你,心裏沒你,就不會許諾娶你這事。”

    柳一一哭不停,把幾天來的憋屈、憤恨、不甘統統發泄出來。

    丹澤叫下人進來收拾屋子,然後把柳一一抱回自己屋,放牀上躺好。

    他擦擦她臉上的淚,好聲繼續哄:“等過完年關,興許明年開春就可以帶你回西伯,去見見我家人好不好,嗯”

    “我不見。”柳一一言不由衷,別過頭賭氣。

    丹澤笑起來,俯身吻一吻發乾的嘴脣,鼻尖對鼻尖,說:“等你到了西伯,我保證你不見也得見。”

    柳一一不懂他的意思,就字面意思說:“我都被你拐到西伯去了,不想見也不行。”

    丹澤順話調笑她:“你知道就好。”

    柳一一鬧了幾天,疲了也倦了,丹澤這幾天的表現確實比之前好很多,不損她,不擡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她想起那些不痛快發脾氣,罵他挖苦他,對方一句回嘴沒有,就靜靜聽她發泄。

    “你保證以後好好待我一人,我就不計前嫌原諒你。”千言萬語,由愛生恨,再恨着恨着愛回來,柳一一從震驚到憤怒,從憤怒到不甘,再從不甘到委屈,她覺得自己快把這輩子的眼淚流乾了。

    “肯定對你一人好。”丹澤摸摸她額頭傷口,問還疼嗎

    柳一一搖搖頭,而後像以前那樣,摟住丹澤脖子,黏膩上來,極小聲求抱。

    丹澤有求必應,抱着她,轉頭問:“不鬧也不走了,好嗎”

    柳一一靠在他肩頭,輕點幾下頭,遲疑片刻,主動開口:“丹澤,我想跟你說個事,我”

    她話音未落,屋門倏爾響起的敲門聲打斷兩人情話綿綿。

    丹澤拍拍她,轉頭問外面什麼事。

    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說大理寺的人來了,有急事找。

    丹澤回一聲就來,淺嘗輒止親了親柳一一,說晚些回來陪她一起睡。

    柳一一乖乖鬆開手,鑽到被子裏應聲好。

    她以前不知道丹澤到底有多忙,幾個月相處下來,才知道三不五時被下屬叫走處理公務見怪不怪,有時甚至是半夜。

    恨歸恨,可平心靜氣想一想,柳一一還是心軟下來,比起粉巷那些贖身從良的姑娘,她幸運太多,雖然賣藝不賣身,也不歸屬哪個樓牌,但丹澤嘴巴上念她這不是那不是,喫穿用度沒少一分,她要什麼他也沒拒絕過。

    念頭在腦子裏起起伏伏,柳一一思忖片刻叫來珊瑚,問現在煲一罐滋補湯來不來得及

    珊瑚立刻會意,笑着說溫火有溫火的煲法,急火有急火的煲法,又問柳一一是晚上當宵夜,還是明早當早飯

    柳一一說宵夜。

    珊瑚領命,只叮囑她好生養身子,便退出去。

    再等丹澤回來,柳一一已經睡了,桌上依然留燈,外加半罐滋補湯和兩個空碗。

    他無聲笑起來,添了一碗拿到牀邊輕聲叫醒柳一一,問她喝了湯沒,要不要一起再喝一點

    柳一一睡得朦朦朧朧,含糊不清嘟囔幾句,往被子裏窩了窩又睡過去。

    總歸兩人關係又拉近回來。

    珊瑚觀察兩天,心思丹府沒什麼大事,臨走前寫了份管治小丫鬟的條條框框給管家,就告辭離開。

    再回到覃府,如之前一樣,把丹府的事一字不漏告訴冬青,由冬青轉告溫婉蓉。

    溫婉蓉聽後,安心下來,對冬青說:“他們能好好過日子,相濡以沫是件美事,正好冬至,府邸間禮尚往來,你準備一份新婚之禮送過去。”

    冬青愣了愣:“夫人,現在送會不會爲時過早,畢竟柳姑娘沒正式過門。”

    “既然丹澤答應娶她,以我對他了解,他不輕易開口說這些話,必然言而有信,”溫婉蓉想到自己和覃煬一開始,不由莞爾,“用你家覃二爺的話說,早睡晚睡遲早成一家人,有些細枝末節不必太在意。”

    冬青點點頭,說明兒就去準備,話題到此,也沒什麼再討論的必要,兩人又談起另一件事。

    冬青問,給後宮準備的年關歲禮還備嗎

    溫婉蓉沒反應過來,肯定道:“備呀,誰說不備了”

    冬青笑笑。

    溫婉蓉會意:“又二爺說的”

    冬青點點頭。

    溫婉蓉心思一圈,奇怪道:“二爺最近都忙到好晚纔回,什麼時候說的事”

    冬青回答昨晚。

    溫婉蓉不解:“他昨晚進院子都快卯時了,在哪碰到你”

    不等冬青說話,她明白過來“哦”一聲:“是不是提前回來,去祖母那邊了怎麼沒聽他昨兒提起這事”

    冬青婉轉解釋:“倒不是二爺不說,昨兒二爺回來早,去找老祖宗聊聊朝堂上的事,本來要早回,被小爺和大姑娘纏住了,奴婢問要不要叫夫人您過去一趟,二爺說不用。”

    溫婉蓉聽明白話裏話,就是覃煬和老太太祖孫私聊,不想給第三人知道內容。

    她倒習慣了,覃煬公務上的事,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曉得多了反而容易招來麻煩。

    老太太老人精,撐着家大業大的覃府,看事情自然比她通透。

    “行,這事我知道了。”溫婉蓉心思等覃煬回來,親口問他什麼意見。

    入夜,外面寒風肆起,溫婉蓉把幾天的賬目剛看完,就聽見門廊下有人哼小曲,再聽曲詞,除了覃煬那個沒正形唱十八摸以外,整個府邸都找不到第二個男盜女娼。

    “你好歹顧及點形象好不好”溫婉蓉迎人進門,白一眼,抱怨,“大夜裏就聽你一人在外面胡唱。”

    覃煬何止胡唱,還要胡摸,趁溫婉蓉雙手替他解釦子,把人上上下下摸個遍,咂咂嘴說:“這十八摸的詞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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