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順下話分析:“爲了保齊佑”

    覃煬笑起來:“你不是很明白嗎”

    溫婉蓉似乎通透起來:“所以齊臣相也知道溫四真正死因,才急着娶了刑部侍郎的女兒續絃”

    即便齊佑東窗事發,三司有兩司與齊家姻親,自然偏袒齊家,又礙於齊臣相位高權重,大理寺職權有限,只能不了了之。

    溫婉蓉想不明:“既然有齊臣相庇護,齊佑爲何還對丹澤下手”

    覃煬單眉一挑,大拇指稍稍用力,把枝丫卡成兩半:“把柄捏他人之手,換誰誰爽”

    回到剛纔話題,溫婉蓉辯駁:“所以丹澤信上所言並沒錯。”

    覃煬丟掉細枝,搓搓手上的灰,目不轉睛道:“溫婉蓉,有這個因素,但不是主因。”

    溫婉蓉問:“主因是什麼”

    “主因是,齊佑大刀闊斧想在皇上面前表現,作出政績,證明皇上慧眼識珠,破格提拔他這個僉都御史沒有錯。”覃煬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回答,“他玩字號名聲在外,皇上可以給他僉都職位,也可以隨時收回,明白沒”

    爲一己私慾,不擇手段,踩着別人的屍體往上爬,溫婉蓉陡然體悟官場殘酷,再想到柳一一馬上要去景陽宮日日面對齊淑妃,她心裏一緊:“現在怎麼辦柳一一被攪進來,她很可能成爲齊佑抓丹澤把柄,乃至挖出覃昱的突破口。”

    “她在後宮,我能怎麼辦”覃煬揚揚眉尋思,後宮女人跟他有毛關係,看一眼都變成大不敬,他還不稀罕,瞧瞧香綿羊,十個嬪妃綁一起也差得遠。

    溫婉蓉看出他在暗爽,卻不知爽什麼,覺得特無奈,都什麼時候,還能想到爽事

    “你真沒辦法”言歸正傳,她往他身邊湊了湊,滿眼無助,不死心,“可齊佑爲何能參與進來,幫齊妃出餿主意”

    “齊家有我對付,”覃煬摩挲白嫩小手,聲音放緩,像給她一顆定心丸,“再說柳一一是西伯狗的女人,現在應該他急,不是我們。”

    誰心裏都跟明鏡一樣,溫婉蓉垂眸,想說其實丹澤很急,不然絕不會明知覃煬厭惡,還厚臉皮來求她幫忙。

    丹澤擔心柳一一遇險,因爲情愫,溫婉蓉擔心柳一一遇險,害怕牽扯覃家,株連九族。

    思忖好一會,她毫無顧忌說出心裏話:“我就擔心到了皇叔面前,丹澤人微言輕,就是通天本事也於事無補,到時齊佑利用都察院的權職對他下死手,你覺得我們還能安穩多久”

    話沒錯,分析也在理,覃煬沉默片刻,順話提出自己想法:“齊佑能彈劾西伯狗,也能彈劾我,西伯狗肯定會離開燕都,我現在不能也不會幫任何人,否則引火上身,到時不管西伯狗成功成仁,齊佑這把火必然燒到覃家頭上。”

    齊臣相肯定翹首以盼兒子有能力扳倒,朝廷上無人撼動的武將世家。

    覃煬想想,那雙黑幽幽的深眸浮出一層森冷戾氣。

    溫婉蓉見過這種眼神,初在疆戎沙場,覃煬拉滿弓對準北蠻,以及他剛殺完齊夫人時,就是這種神色,看得她心裏發顫。

    談話就此中斷,覃煬不想出來太久引人懷疑,長腿一伸,從石頭上跳下去,隨即轉身接溫婉蓉下來。

    溫婉蓉腳尖落地站穩,拍拍裙子上的灰,就聽覃煬說走吧。

    兩人又一前一後順着宅院外牆走出來,上馬車,打道回府。

    不過這次,覃煬比剛纔來時活躍許多,難得和香綿羊兩人同坐一車,府邸經常有兩個小禍禍打斷他的好事,今天沒人打攪,他毫不猶豫撲倒軟香軟玉的身體,手在衣襟上蹭來蹭去。

    溫婉蓉來不及反應,第一個盤扣被解開,等她反應過來還沒按住,第二顆盤扣又被解開,眼見第三顆盤扣即將打開,她連忙按住粗糙大手,靜靜看着他:“最近煩心事多,別鬧了。”

    “心煩就要紓解。”說話間,覃煬已經輕咬住白嫩耳垂,低低熱氣吐在脖頸裏,酥酥的,癢癢的。

    溫婉蓉感受到有什麼硬物咯在小腹上,就知道覃煬腦子裏沒想好事,用勁推了推,捏緊打開的衣襟,掙扎着爬起來:“都跟你說了別鬧,一會就到府邸了。”

    覃煬推開又黏上來,開始耍賴,在白嫩脖子上如魚啄食,淺嘗一圈,聲音略啞道:“前段時間答應肉償,肉償完了,告訴你保柳一一的辦法。”

    剛纔還說沒法子,這會爲了肉償,什麼瞎話都編得出來。

    溫婉蓉卯足勁推開,一咕嚕爬起來,坐到另一邊,瞪一眼,不滿道:“你少誆我,一肚子男盜女娼,剛纔問你,你怎麼不說”

    “哎,我快憋死了”覃老二直挺挺叫囂,戳得赭石色厚衣衫微微凸起,掩蓋不住,覃煬當下就是滿腦子男盜女娼,管什麼齊家、後宮、西伯狗,就想扒香綿羊的衣服,聽嬌滴滴的喘息聲,摸光溜溜的肌膚,尤其軟綿肉多的地方,握在掌心各種揉,各種搓越想越燥得慌。

    在等反應過來,溫婉蓉重新被拉回去,外衣扯開大半,一雙淺笑如新月的明眸正橫眉冷對瞪着他。

    覃煬死皮賴臉裝看不見,手不老實,人更不老實,終於在舌頭也不老實的瞬間被狠狠咬一口,疼痛伴隨一嘴鐵鏽味,整個人消停許多。

    “快到府邸了”溫婉蓉態度冷冰冰。

    覃煬顧不上冷熱,親一口再說,然後爬起來,難得一見忍住慾火,正兒八經倒水,喝茶。

    溫婉蓉也爬起來,快速整理好衣服和頭髮,氣不打一處來甩臉子。

    覃煬確實想要,但顧及上次強迫來一次兩人冷戰好幾天的教訓,決定不急一時,回屋再幹。

    不過眼下,香綿羊正氣頭上,該哄還得哄。

    “喝不喝茶”

    倒好的茶水遞過去,溫婉蓉看都不看一眼,回句不喝。

    覃煬單眉一挑,你不喝我喝,而後灌下去,擦擦嘴,接着哄:“剛說保柳一一的辦法沒騙你。”

    溫婉蓉壓根不信:“淨胡扯。”

    “我騙你又沒好處。”覃煬賤兮兮湊過去,俯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溫婉蓉腦袋往後仰,半信半疑道:“就在這麼簡單”

    覃煬揚揚眉,重新回到矮几旁,一副事不關己地聳聳肩:“這個法子很冒險,就看西伯狗敢不敢賭。”

    溫婉蓉心思丹澤一定捨不得柳一一一個姑娘家離他那麼遠,感嘆這對苦命鴛鴦的同時,神使鬼差想到自己身上,脫口而出問:“如果換作是我,你會這麼做嗎”

    話音剛落,馬車穩穩停下來,車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二爺,夫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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