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護國公府,書房。

    楚在天坐在書桌前,看着前方跪地向他稟報的護衛。

    護衛稟報完近段時間尋找的結果後,楚在天本來就陰沉的神色就更加陰沉了,他猛的從書桌前站了起來,一拍桌子,憤怒道:

    “找,給我找,挖地三尺都要給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屬下馬上去繼續找。”

    那護衛一看楚在天動怒,他打了個冷顫,連忙顫聲說道。

    “叫多點人去找,務必在兩個月內,給我找出他們的行蹤來。”

    楚在天陰沉沉的命令道。

    “是,屬下現在就去找。”

    護衛在楚在天的怒意下,連滾帶爬的退下去了,就怕走慢一步,就會被楚在天給重罰了。

    護衛離去後,楚在天一把把書桌上的筆墨紙硯都掃到地上,憤怒的低吼:

    “廢物,一羣廢物,整整兩個月了都沒找到人。”

    等楚在天發完火之後,一直站在書房外的老管家王伯終於擡手敲了敲門。

    “進來。”

    楚在天深吸口氣,壓下胸中的怒意,以及內心深處,因爲找不到人而涌起的不安。

    老管家走了進來,朝楚在天低聲提醒道:

    “國公,今日是南境國質子來我們這的日子,皇上有來過聖旨,今日要護國公一起過去給質子接風洗塵。”

    “哼,不過是鄰國送來的質子,何必勞師動衆讓我們去給他接風洗塵他也配”

    楚在天本來就心情略糟糕,雖然也一早接了皇上的聖旨,然而覺得皇上太重視南境國質子了。

    “大約是想給南境國一個面子,畢竟,南境國也是一個大國,能願意送來質子過來,也算是保持兩國和平共處的狀態了,所以我們皇上才這麼大費周章的給鄰國質子接風洗塵吧。”

    王伯拱了拱手,說道。

    楚在天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冷哼一聲,便離開書房。

    而王伯那雙本來在楚在天面前畏畏縮縮的眼神,在楚在天離去後,他的眼神不再畏縮,而是充滿着睿智,他走到書房門口,望向天際的另一邊,低聲祈禱。

    “夫人,少爺,小姐,你們一定要沒事,這個家,小的先替你們守着。”

    -

    皇宮,朝陽殿。

    坐在馬車裏的楚無憂,他身旁坐着樸太醫,而對面特製的軟榻上,坐着的是南宮席。

    南宮席在裝虛弱,剛纔還氣勢很足的他,一進宮之後,他馬上就斂去了身上的威懾氣息,成爲了一個病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頭的虛弱病人一般,讓人覺得他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他斂去自己的鋒芒,變得毫無威脅性,是爲了遮人耳目,還是爲了自保

    這男人,竟然願意來這裏作質子,想他這種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低頭丟尊嚴來保命的十分有原則性的人,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纔來這裏的。

    而楚無憂在打量南宮席深思的時候,對面的南宮席,也在打量着楚無憂,洗乾淨的她,依然看起來瘦弱,但那小模樣長得十分清秀可人,最讓南宮席覺得驚訝的是,這小丫頭,似乎是小小的身子裏面,蘊藏着巨大的能量一般,但是,她的經脈明明就是廢柴體質。

    她有一雙,冷淡卻猶如星辰一般耀眼的水眸,好像對任何事都可以淡然置之,就連來到皇宮,也不見得有半點慌亂或好奇之色,依然情緒冷淡的好像來的地方並非是常人進不來的皇宮,而是普通之地。

    “大皇子,請下馬。”

    外面,傳來了太監的聲音。

    “嗯。”

    南宮席把視線從楚無憂身上收回,而後,他朝楚無憂伸出了手。

    楚無憂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南宮席伸向自己的手。

    “無憂,你是大皇子的貼身丫鬟,他現在身子不好,你得扶着他下馬車。”

    樸太醫在一旁低聲朝楚無憂說道。

    哦,是,她現在是小丫鬟,必須得時刻照顧好這個裝病男人的飲食起居,楚無憂聽罷,默默的點了點頭,立刻站起身,伸手扶住了南宮席的手。

    而南宮席雖然狀似身子大半重量都附在了楚無憂身上,但其實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其實南宮席只是向她這邊傾斜着身子而已,但他們之間還是有保持一定的距離。

    楚無憂向來排斥他人的靠近,也很不喜歡跟他人有肢體上的碰觸,但現在跟南宮席靠近,她竟然沒有排斥感,這不禁讓她略微驚訝起來。

    就連上一世她那渣男男朋友韓再旭想要跟她親近時,她都是略帶排斥的。

    下了馬車後,楚無憂扶着南宮席,跟着公公,配合着身體虛弱的南宮席緩慢的朝大殿走去。

    入了大殿,皇上跟幾個大臣已經在候着了,那幾個大臣看到南宮席進來,便都起了身,雖然對方是鄰國送來的質子,但在身份上,兩國邦交,他們做大臣的,身份上也就矮鄰國大皇子一截,自然是得行禮的。<ig srciage164355032633webp width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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