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火爆的蘇蓉蓉隱藏在角落的陰影裏,眼裏倒影着火光,這火光裏,是她這一個月爲止付出的所有心血,也是她這二十五年生命裏,最真誠的一個月,全部葬送在這一場大火裏。
“蘇蘇,告別是爲了更好的重逢。”
楚無憂站在蘇蓉蓉的身後,不足一米六的身高,讓她在蘇蓉蓉旁邊像個小孩,卻讓蘇蓉蓉一直含在眼裏的淚水盈盈落下。
“無憂,姐姐對不起你。”
“這是一開始就能預料到的,畢竟魅堂並無後臺,而且是從小到大,自然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要放任魅堂被逼着走到這一步。”
蘇蓉蓉有些不解,畢竟楚無憂是原護國公小小姐,而主子也是南境國長皇子,要保住一個妓院,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是因爲找一家現成的妓院是最省時間的,二是我需要快速的訓練一批人手,三是即便後來新魅堂接手,這樣也比較不引人注意。”
“蘇蘇,原來的姑娘們都引入各地做導師吧,新的魅堂需要她們。”
“我代她們謝謝你。”
蘇蓉蓉最後看向大火一眼,利落的轉身,她的未來,在另一個地方,那纔是她需要最終守護的家。
新的魅堂其實就是南宮席送給楚無憂在東方大陸的那家妓院。
已經進入裝修尾聲的新魅堂,位於紫禁皇城的新店,地處護城河邊。一排搖曳的紅燈籠正散發着幽暗曖昧的光。
魅堂。
紅漆描金的大門,一個大而空蕩的大廳,兩側是幾個飛天仕女的雕像,衣袂飄飄,綵帶環繞,僅在女子重點部位稍作掩飾。
即神聖,又讓人心生褻瀆。
再往前進,分爲三個部分。
最裏面的一間是一個玩樂室,有現有的色子牌九,也有楚無憂後來加的撲克麻將玩法;最中間是一個大舞臺,舞臺設在大廳中央,座位也是環繞舞臺而設;最邊上則是一排卡座,可以邊看錶演,也可以保留一些隱私。
再往上,則是完全隔絕隱私的包廂。
“我們去後院看看。”
後院比想象中大,以九藝爲劃分,每個院的主人都是一個擅藝的美女。
爲了讓這些院更多的吸引文人騷客,楚無憂花了大力氣去裝飾這些院子,或字畫,或詩詞,或新奇的歌舞及想法。
“蘇蘇,覺得怎麼樣”
蘇蓉蓉看着眼前的新魅堂,彷彿已經看到了美人輕語,賓客雲來的局面。原來的魅堂,是清新秀雅的山野姑娘,現在的魅堂,是九天而下的玄女,高貴優雅,宛若雲端,卻又偏偏觸手可及。
蘇蓉蓉也算是出入過皇家王孫,豪富貴族府邸不知凡幾的人,但第一次進入魅堂,卻有一種深深被震撼住了的感覺。
特別是這九藝九室,如果是懂得的人,估計是日擲千金,也絕不會手軟。
“太好了”
蘇蓉蓉看着眼前還是個小女孩的楚無憂,眉眼小小,單看臉,甚至算得上是楚楚可憐。但就是這個小女孩,撐起了她和一幫姐妹無限的未來。
“那就好。”
楚無憂將一串鑰匙遞給蘇蓉蓉,將她帶到後院旁的一間小樓裏。
小樓和魅堂一院之隔。魅堂裝修的富貴典雅,小樓就真的是世外桃源,爬山虎還綠,葡萄正紫,還有一個鞦韆架,一口水井。
“蘇蘇,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也是我以後的家。”
“無憂。”
蘇蓉蓉將楚無憂抱進懷裏,豐滿的上圍讓楚無憂淚流滿面,這真的是感謝她的意思嗎,這可是謀殺啊,謀殺
楚無憂終於忍不住使了點巧勁,將毫無防備的蘇蓉蓉彈開。
蘇蓉蓉瞬間防備,以爲遇襲,一把摟住剛剛離開的楚無憂,抱了個滿懷。
楚無憂簡直想流寬麪條淚了,呼吸點新鮮空氣真的就這麼難嗎
“蘇蘇,沒有人突襲,是你的胸大的襲了我。”
楚無憂哀怨的鬆了口氣,胸大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喲,害羞了。”
“這位小姐,想跟我共進晚餐嗎”
楚無憂挽住蘇蓉蓉的腰,咯咯笑道。
“想,但我可不會做飯。”
蘇蓉蓉反摟住楚無憂的腰,正要接着說下去,突然覺得手上隱隱一痛。
擡頭望去,新魅堂的樓頂上,一身青衫的男子映月而立。
蘇蓉蓉一驚,作爲南宮席原本的暗衛之一,她是知道南宮席的身體的,從小中毒的他一直輾轉在各國求醫,一直以來,南宮席想去哪裏,侍衛長周耕都是如影隨形。
長皇子雖然天資出衆,但受毒所致,力之道一直不得累積。
而現在,長皇子獨自站立,而且還能避過她的耳目,這是不是說明,長皇子不僅毒素漸輕,連力之道也開始恢復
“南宮席,你怎麼來了”
楚無憂也看見了南宮席,只覺得這男人簡直有點犯規。原來她眼瞎看中韓再旭的時候,也沒覺得他有那麼帥過。
現在就那麼小小看了一眼,居然有種帥到驚心動魄的感覺。
南宮席足下輕點,衣衫獵獵,凌厲的眉眼在月色下溫柔的不可思議。
蘇蓉蓉很自覺地推開自己新擁有的小屋,不做前主子的眼中釘。
“你的身體承受的住嗎”
楚無憂擔心地看着南宮席,踏月而下確實很帥,但這並不是耍帥的時候吧。
南宮席也學着蘇蓉蓉的動作,將楚無憂攬進懷裏,小小的身子正好被他圍住。
盈盈一握,正好合適。
“餓了”
“嗯。”
楚無憂點頭,她確實是準備和蘇蘇去喫飯的。哎,蘇蘇呢
“她餓急了,先走了。”
南宮席帶着楚無憂從小樓的後門走出,一匹黑色的馬安靜地等在那裏,看見主人出來,打了個響鼻。
“這馬真帥”
楚無憂見馬心喜,原來的她本就愛騎馬,此時見到如此駿馬,立刻飛奔騎了上去。
“等等。”
南宮席急忙拉住楚無憂,這可是昔日北耀國獨有的烈馬,一生只誠服一個主人。這黑曜,可是烈馬之王,脾氣更是爆裂。
楚無憂剛沾上馬身,就感覺天旋地轉,這馬跟發了瘋似的胡亂顛簸。下一秒,一個寬厚的身體靠了過來,黑曜原本暴躁的顛簸稍微平復,又更加發狂起來。
南宮席安撫地撫摸黑曜,卻不料黑曜全然不給面子,像一道閃電,自由地朝經常跑過的地方過去。
“看來你這個主人的面子不好使麼”
楚無憂忙裏偷閒,不忘嘲諷功能。
南宮席失笑,一手接過楚無憂手中的繮繩,一手直接掐住楚無憂的小下巴。
“這張嘴可真不可愛。”
“哼。”
楚無憂吐了吐舌頭,她就是不可愛你能拿她怎麼辦
粉紅色的小舌頭一閃即逝,南宮席眼神微黯,慾望來的如此快速又如此突兀。
夜風微涼,懷中的少女卻是暖融融入心。
南宮席遵從內心的慾望,輕輕含住楚無憂的小嘴,不似第一次若有似無的觸碰,而是,真正的佔有。
這太誇張了吧她還這麼小,還在馬背上呢楚無憂感覺內心的淚水已經成河,南境國來的人都這麼豪邁奔放。
“還不專心”
南宮席微微鬆口,有些不滿。不待回答,又牢牢堵住楚無憂的小嘴,順着那肉肉的香甜處,到潔白的牙齒,最後勾住那香軟的溫軟物什。
楚無憂被親的迷迷糊糊,忘了這是多麼羞恥的馬背上,忘了這匹馬處於癲狂狀態,甚至忘了,貌似,她今天還要回學院。
等楚無憂回過神來,黑曜已經在一處河流邊停了下來,南宮席正含笑看她。
“看什麼看”
楚無憂捂住南宮席的眼,卻覺着他濃密的睫毛在掌心如蝶翼輕扇,反倒讓她心裏也跟着癢癢的。
“快喫吧。”<ig srciage164355035538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