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放下了書,並無怒意,只是淡淡吩咐:“燒就燒了吧,那院子委實太小,把王妃的東西搬回朝暉閣。”
奴才跟聽到了天書一樣不敢置信:“啊王爺,您”
“聽不懂嗎”淡淡掃了奴才一眼,就引的奴才一陣慌張,忙應:“聽懂了,聽懂了,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
“王爺還有何吩咐。”
“桌子上,本王的藥箱,給王妃送去。”
“藥箱,王妃沒有受傷。”
一個淡淡的眼神又投了過來,奴才又是一陣慌亂:“奴才領命,奴才這就去。”
劉管家氣急敗壞的看着燒爲灰燼的清秋閣,一心等着秦王來收拾唐十九,然而等來的卻是奴才一句“劉管家王爺說清秋閣已毀,讓王妃搬回朝暉閣”。
什麼
王爺是發了燒,燒糊塗了嗎
可奴才轉達的話,清清楚楚,連王爺當時對清秋閣被毀之事毫不在意,輕描淡寫的模樣,都描述給了劉管家。
劉管家真是迷糊了。
碧桃也迷糊了,說實話唐十九也有些迷糊。
“王妃,這是王爺讓奴才轉送給您的。”
奴才向唐十九也轉達了一遍回朝暉閣住的意思後,雙奉上了藥箱。
唐十九看到藥箱臉就沉了下來。
“藥箱偏偏給我個藥箱”
碧桃卻滿心歡喜:“小姐,大抵王爺是怕您受傷了,關心您呢”
“關心個屁,那賤人派人暗盯着我一舉一動呢。”
碧桃臉色又蒼白:“小,小姐,您罵誰賤人呢”
一把拽過藥箱,唐十九直奔裕豐院。
無人看院子,她一腳就踹開了他的門。
他似乎預料到了,擡頭淺淺看她一眼,若無其事的繼續百~萬\小說。
“你派人盯我。”
她把藥箱砸桌上,裏頭瓶瓶罐罐哐當響。
“怎麼不懷疑是餘夢告的祕”
“她沒餘慧那麼豬腦子,也沒這個膽子。”
曲天歌放下了書,嘴角微勾,一撐着太陽穴靠在椅子扶上,一派慵懶模樣:“你把清秋閣燒了”
“燒了又如何”
“縱火是個什麼罪你可知道”
他依舊是那派慵懶閒散模樣,領口因爲坐姿微微有些敞開,露出半邊迷人的鎖骨,還真有些撩人。
唐十九一怔,她發什麼春啊,正了正神色,回到了藥箱問題上:“那勞煩王爺也想想,偷窺監視別人,是個什麼罪。”
“本王是王爺,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看着你,天經地義,你就是說破天,本王也無罪。”
他這純粹一副無賴樣。
“本妃是王妃,秦王府的女主子,秦王府包括王爺您的裕豐院,都是本妃的私產,本妃想燒就燒,王爺您就是說破天,本妃也無罪。”
她依樣畫葫蘆,他笑了:“巧言善變,以前真是小瞧了你。”
“以後王爺可別小瞧了,免得哪日我興起,把整個王府都給你燒了。再派人盯着我,我不會讓你有安生日子過。”
撂下狠話,唐十九摔門而去。
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朝暉閣你養過妓,老子纔不住,留着自己開青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