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忍不住笑:“噗,你快點,你行不行啊。”
“你再笑,就頂着這腦袋一天吧。”
她忙正襟危坐,討饒了:“不笑不笑,不過王爺您真的下留點情,裏頭有我的真頭髮,疼啊。”
“本王儘量,不過你這樣的性子,疼一疼也好喫點教訓。”
唐十九聳聳肩:“那你錯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不是一點疼就能改變的。嘶慢點,扯頭髮了。”
“你以前不是裝的很好,溫順乖巧。”
唐十九坐的不舒服,稍微挪了挪屁股,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沒想到王爺眼裏,我以前的模樣,竟堪的上溫順乖巧,倒是讓我意外,我以爲你極度厭惡我呢”
“不假,確實厭惡,極度。”
唐十九往上翻個白眼:“爲什麼,我能知道原因嗎”
“本王自己的心境有一定原因,你種種作爲也是主導。”
他還真坦誠,自己承擔了一部分。
唐十九忽然覺得,這人也有可愛之處。
“我懂,說到底娶我這樣一個女人不光彩,何況你是娶的心不甘情不願。而我之後確實爲了得寵,做了一些比較卑鄙的事情。”
腦袋上的停了片刻之後,又動了起來:“原來你自己也知道卑鄙。”
“愛之深嘛”她隨口拋出四個字。
他的動作又停了,空氣裏是短暫的沉默,片刻後響起唐十九有點尷尬的聲音:“其實你不用往心裏去,以後我不會搞這些事了,餘慧以前總叫我有自知之明,我之前不死心,後來我想明白了,喜歡也不一定是要佔有是不是”
他可千萬不要像上次那樣因爲感動而動情,她知道他這兩年經歷了很多心理有創傷,這種人往往敏感而脆弱,情緒很容易被撥動和感染,就像上次浴池。
他無非就是因爲她替他出頭,瞭解他的處境和苦楚,所以感動做出了不合規矩的事情。
今天,別再來一次。
所以,她非常主動的打擊了他:“再說,別人睡過的男人,我想想有點髒,還是算了。啊曲天歌,你個王八蛋,疼死老孃了,你滾,老孃不要你拆了。”
唐十九數不清自己掉了多少頭髮,只覺得脖子是解放了,可是頭疼到她想哭。
桌子上都是假髮,自然參雜了大量她的真發。
恨恨的轉頭去看那個泄私憤的罪魁禍首,他倒是悠哉,坐着喝茶。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不許人家嫌棄你一點點。”
“是。”他承認的很大方。
“我也算明白了,你不是男人。”揉着頭皮,才能舒緩那種又疼又癢的感。
曲天歌放下了茶杯:“你可以試試,本王是不是男人。”
本想賭氣說試試就試試,可最後唐十九還是慫了,老臉一紅:“我那個在呢。”
曲天歌嘴角微勾:“你這是在勾引本王的意思”
“纔沒有,我那個在不在,你都別肖想,你飢渴了,餘夢等着呢。”
曲天歌不甚在意,繼續端起了茶杯:“你說,茶水之事,不是你母親所爲,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