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你試試。”
教他摺好了葉哨,她就鬆了,利索的疊好自己的葉哨。
“這樣”他把葉子放到嘴邊,輕輕一吹,沒有聲音。
唐十九笑了:“不是,你太輕了,看我嘴型。”
她把葉哨放到嘴邊,微含雙頰,葉哨發出清亮的聲音。
放開,她對他努了努下巴:“再試試,找找感覺,其實這也沒法真教你什麼,就是一種感覺,感覺到了,就會了,我也學了好一陣才學會。”
慕容席顯然是很有悟性的人,很快自己就找到了感覺,吹不成曲子,卻能順利吹出聲音了,一種清亮高亢又微微刺耳的聲音。
唐十九嘉許的拍拍他的肩膀鼓勵:“不錯了,你慢慢摸索,就能找到調子。”
他放下了葉哨:“你剛剛吹的曲子,可以再吹一遍嗎”
“可以啊。”
唐十九應的爽快,握住葉哨,對慕容席暖暖一笑,含了雙頰,開始吹奏。
慕容席的,放在膝蓋上輕輕打着接拍,一派享受。
一曲罷了,他笑着感慨:“或許今日是我母妃的生辰,我竟聽出了鄉愁。”
唐十九一怔,他想家了吧。
十年了,忍着多大的委屈當了十年的質子。
她放下葉哨,輕輕握了握他的:“沒事的,現在兩國關係交好,前幾年皇上還提了兩國聯姻之事,想來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他看着她的,心裏莫名溫暖。
她已經鬆開了他,比起葉哨,目光靈動飛舞:“既然今日是你母親的生辰,我就在這裏吹一曲生辰歌送給你母親。”
吹完,他笑了,眉目溫柔,暖陽般溫暖,唐十九放下哨子開始拍鼓打節拍,一面唱:“祝她生辰快樂,祝她生辰快樂,祝娘娘生辰快樂,祝她生辰快樂。”
她想自己的樣子肯定很二,可是卻是真心真意的,想讓給他一點溫暖。
確實,這溫暖,暖入了他的心。
讓那潛藏在心扉深處,許久都不曾跟人說過的祕密,也變得那般自然脫口而出:“當年,嘉峪關一戰”
他居然提當年北齊大梁那次惡戰,唐十九有些意外,認真的看着他。
他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緩緩平靜道:“北齊大敗,我父皇割讓了座城池給大梁,爲表自己對大梁的敬畏之心,又主動提出送一雙子女前往大梁爲質。我父皇當時攏共有五子八女,他疼愛我們每一個人,那幾日,他爲了選誰去這個問題,愁白了頭。後宮有子女的嬪妃人人自危,深居簡出,深怕引人注目,只有我母妃,親自請告到父皇那,說願意讓我和我姐姐前往爲質。”
唐十九震驚不已。
忍不住問:“爲什麼”
他輕笑,笑容裏沒有什麼情緒,唐十九卻感覺到他身在在微微顫抖:“如果能回北齊,我想這個字,也是我想問我母妃的,爲什麼,呵。”
唐十九同情的握住了他的,他反握住了她的:“你爲什麼能活的那麼開心”
“啊”
他另一,撫上了她的左臉的胎記,聲音像是從蒼穹飄來那麼虛無:“硃砂胎。”
唐十九怔忡,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