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忙是相勸:“母妃,別生氣別生氣,我們如今是商量如何對付曲天歌呢,別自己人先和自己翻了臉。”
惠妃冷冷看向晉王:“神志給我清楚些,有些不該想的人事物,最好了斷的乾淨。”
她恨透了蘇眉,這個馬伕的女兒,差點就毀掉了她兒子,毀掉了她。
晉王不敢回嘴,點點頭:“是,兒臣錯了。”
惠妃語氣纔算緩和一些:“知道錯了就好,天放,天風,聽着,秦王如今不過是掉了毛的鳳凰,想飛也飛不上九重霄,你們兄弟就是太欺軟怕硬,所以一直揪着秦王不放,處處針對惹了你們父皇不高興,欺軟怕硬不是錯,卻也不是生存之道,你可以欺軟,卻不能落人把柄,你可以怕硬,卻也要攀上這硬,難道你們兩人,真的對那個位置一點想法都沒有,只願意當乾王的隨從,幫着他欺負曲天歌玩玩嗎”
氣氛瞬間嚴肅。
誰也不曾說話。
惠妃知道,這些話今日講,確實不妥,於是嘆了口氣:“好了,以後兩兄弟,好好弄明白未來該何去何從,不要和小孩子鬥氣似的,揪着個秦王不放了,在秦王府浪費的氣力,也早夠你們幹一番大事了。”
“可是母妃,那唐十九今日對兒臣做鬼臉。”
“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個不懂事的婦道人家,你難道還要同她一般計較”
晉王也勸:“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咬回去,咬一嘴皮毛,弄的自己滿身狼狽,倒還正了狗的下懷,聽母妃的,咱們兄弟也要爲長遠之計打算了。”
“阿嚏。”
一牆之隔,唐十九猛然打了個兩個噴嚏。
曲天歌捏了捏她的:“涼成這樣,回屋吧。”
唐十九看着那堵牆:“有句話叫一念二罵風寒,我這連着打了兩個噴嚏,果然隔壁在罵我們,不過,皮不痛肉不癢,哈哈,走,不浪費時間,帶我去參觀玉明齋吧。”
她倒真是豁達樂觀,曲天歌喜歡她的這種心境,暗暗之,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這種心境影響了多少次,許多的不痛快,也隨之煙消雲散去。
呵呵,所以,她就是他的禮物。
在玉明齋吃了飯,稍稍睡了個午覺,下午就又忙活開了。
上午是百官朝拜,給皇帝賀新年。
下午是皇帝率武百官,敬天地鬼神,祈一年福壽安康,天下太平。
同上午一樣,唐十九隨着一衆內命婦外命婦,跟在男人們後面,浩浩湯湯去了北海闡福寺。
下午出了日頭,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叫人甚是疲軟。
翼王妃沒來,大約是得了恩典體恤。
唐十九倒希望老皇帝也能體恤體恤她,打個盹兒的功夫,跪跪拜拜了幾番,她身邊早晨站的是翼王妃,如今站的是晉王的新妃。
這位新妃,是蘇眉死後不到一個月進門的,是刑部侍郎張家鐸張大人孫女。
容貌比起蘇眉,真正差的不是一個檔次,也難怪進門之後,聽說晉王對她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