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覺得應該是,於是笑道:“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對那獨孤皓月,竟是無半分記憶了,興許這個人,我曾經真的還挺喜歡的,不然他的書,我也不會翻到爛,不過徐莫庭說他居心不良,和我在一起只是想攀附我,攀附,呵呵,我有什麼好攀附的,如今要是能找到獨孤皓月,我倒是想親口問問當年是怎麼回事。”
曲天歌的筆,又抖了一下,落下濃厚一團墨汁。
唐十九站起身,閒來無事以爲他在練字,才發現他寫了一張名單,上頭有人打了圈圈有人打了叉叉,還有兩個人名字後濃墨重彩的滴了兩團墨水。
“這是什麼”
“會來拜年的,和不會來拜年的。”
“那這兩個人呢”
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囫圇道:“不一定來不一定不來的。”
“哦,這是我哥吧,唐榮。”其一滴墨汁,正好掛在了榮字上,“爲啥我哥前面畫了個圈圈,後面滴了個墨汁,到底是來還是不來,還是不一定來不一定不來啊”
曲天歌無從回答,她大約真是太閒了,他將裏的筆塞進她:“不要管那兩滴墨汁,把打圈的人名全部謄抄一遍,抄完本王告訴你都是些什麼人,家裏又有什麼人,你到時候好應對。”
“我抄啊,我打小讀書識字都是我乳孃教的,字是識得,可寫的毛筆字沒眼看,我怕你笑我。”
他忽然心裏微微一疼,上前從後面握住了她的:“今日起,本王教你寫字。”
曲天歌喉頭有些熱氣,喉結動了動,聲音暗啞:“你可以再蹭過來一點,本王不介意你這麼主動。”
額,既然如此,好吧。
她使壞的往他懷靠,的筆什麼時候落在宣紙上,什麼時候被畫了一大團墨水,什麼時候她被翻過身壓在這團墨水上,什麼時候脣齒被含住,她都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的臉美好的讓人炫目。
她的春天,似乎來了。
只可惜,碧桃不合時宜的推開了門,一股寒氣夾雜着雪花飄進來,提醒着她,姑娘醒醒吧,現在還是隆冬時節呢。
“小,小姐。”碧桃僵在了那,唐十九忙拉了拉散亂的棉衣和被半褪下的棉褲。
曲天歌也幾分尷尬,清了清嗓子:“碧桃,下次進門記得敲門。”
碧桃一張小臉躁紅:“奴婢,奴婢錯了,奴婢只是想說,二小姐來了。”
唐十九和曲天歌面面相覷,雙雙頭疼。
唐琦熙,她有這麼迫不及待嗎
看向曲天歌那隻眼睛,唐十九打趣:“不然,你避避開,我曉得她爲啥來。”
“爲啥”
“還是咱家設宴那次,我答應過她一些事,她可真會卡日子。”
“你那日還出賣了本王什麼”
“出賣的是我自己,她迫不及待想日日看到你,我爲了安撫她,告訴她一切等年後,我會裝病幾日,她可以藉故照顧我,來府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