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說,讓她不要再將所有心都放在曲天歌身上了。
他沒有明說原由,然而汴沉魚又怎能不知爲何,可便是如此,她想要的也不多,只是他身邊一個小小的位置罷了。
看着忙忙碌碌風風火火唐十九,再看看如今的自己。
汴沉魚的自卑,如同藤蔓一樣纏繞着心口,幾乎無法呼吸。
她不討厭唐十九,可她討厭她自己。
此處,她不想待了。
進屋和太后道了辭,她離開了。
唐十九沒留神,麪包出爐了她還到處找汴沉魚,徐嬤嬤說了她才知道,汴沉魚已經走了。
熱騰騰的麪包,放在精緻的雕花銅盤裏,送進了太后的房間。
天色不早了,唐十九可不想留下來喫青菜蘿蔔,這太后屋內,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嘔吐,想來麪包甚是合她胃口。
她進去道了別,當然,主要是去領賞的。
太后老人家差別對待了唐十九一天,臨了到了天黑,倒是對唐十九“厚愛”了一番,將她老人家珍藏的幾卷佛經,都賞賜給了唐十九。
唐十九很想對她比指,到底還是忍住了,雖然知道她看不懂,可是人家老太太到底是她長輩呀。
抱着厚厚一摞獎賞離開了長壽宮,走不遠看到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站在梅樹下面,她歡喜的喊:“王爺。”
他迴轉身來,天地無色,唐十九就聽到不遠處兩個小宮女發出一聲驚歎。
她輕笑,妖孽,真是個妖孽啊。
“你來接我嗎”
“嗯,拿着什麼”
“你來的正好,賞賜,你皇奶奶的賞賜,我送給你了,不用謝。”送走了懷裏的這堆佛經,她很自然的伸替他拂去肩頭的花瓣。
“可不是,我折騰一天,就換來這玩意,她倒不如送給汴沉魚,汴沉魚或許喜歡。對了,今天見到汴沉魚了。”
“本王知道。”
“你怎麼知道。”
“呵呵,你說呢。”
唐十九壓低聲音:“哦,小莊對吧,你可真行,到處都安插了咳咳,回家說,走。”
“這些佛書,你真不要了,你可知道值多少錢”
一聽到錢,唐十九眼睛頓然賊亮:“多少錢”
他卻賣起了關子:“你既不要了,問來做什麼。”
“我要呀,我要呀,還給我。”
伸去搶,卻搶了個空:“這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我沒說我講道理啊,我就是不講道理啊,給我給我給我。”
“不給。”
“那給錢,我賣給你。”
她還真做生意:“賣身嗎今天夜裏,本王會花大價錢買的,那可是本王二十多年的積蓄。”
唐十九臉色煞紅。
“滾。”
“呵呵,小心走道,別掉溝裏了。”
他不說,她還真差點一腳竄進去,都怪他,都怪他。
小拳拳嬌嗔的捶了他一計,他不設防,被捶的一個踉蹌,裏的書應聲而落,溝裏有水,和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唐十九想都沒想,飛撲過去。
“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