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福大人,來來,我們只管喫我們的。”
許舒卻喫的很是沒心情,想了半天,忽然伸出手:“唐十九。”
“嗯”
“借我個手帕。”
“幹嘛”
“拿來就是。”
唐十九有些不好意思:“我出門,素來沒有帶手帕的習慣,你怎麼不帶”
“你都不帶,你看我像是會帶的人嗎。”
福大人小心翼翼,掏出一塊湖藍色的絲綢手帕:“這手帕,是乾淨的,姑娘若是不嫌棄。”
“拿來。”
福大人話音未落,說怕就飛到了許舒手裏。
她拿了手帕出去。
少頃,就聽到隔壁一陣鬼哭狼嚎,歇斯底里,乒乓作響,亂七八糟,天動地搖的。
福大人聽的心驚肉跳,唐十九卻笑快出內傷。
倒黴的曲天璘,偏偏要在他野蠻的姑姑隔壁撒野。
許舒要手帕的時候唐十九就知道是爲什麼了。
她只想說:打,往死裏打。
乾王在四喜酒樓捱揍的事情很快有官府介入了。
這京兆府,辦事效率相當之高。
乾王打砸了半天四喜酒樓,不見他們出動人。
好了,乾王捱揍了,浩浩湯湯幾乎來了整個京兆府的人。
唐十九他們的房間,也被盤查了。
京兆府尹親自帶人衝進來的。
看到福大人和唐十九的剎那,忙收了凶氣,態度十分恭謹:“秦王妃,您在啊。”
唐十九站起身:“呦,歐大人,這是誰啊”
乾王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本王是誰”
“哎呀,是乾王啊,你,你怎麼成這樣了,誰打的你,哎呀呀,看着可真疼啊。”
乾王恨恨的看着她:“打本王的人,都看到了是從你這裏衝出來的,唐十九,把人交出來。”
福大人有些慌了。
唐十九卻鎮定自若:“誰看到的”
“進來。”
被提進來兩個夥計,顫顫巍巍的表示,剛剛看到打人的是個女子,是從她們這個房間衝出去的。
唐十九聞言,依舊氣定神閒:“這兩個人的眼睛,恐怕是有問題的,乾王還是先帶他們去看看大夫。”
乾王掃過桌子上,三個酒杯三幅筷子冷聲道:“你這屋內,分明就有三人喫飯,你還想否認。”
唐十九不慌不忙:“是有三個人喫飯沒錯,其中一個是我的朋友,不過早早就已經走了。”
這謊言,福大人捏了把汗,怎麼可能說得過去。
卻見唐十九慢條斯理的上前,走到了乾王跟前,壓低聲音一臉心疼:“這張臉怎麼被打成這樣,乾王,皇上知道了可要心疼了,你要是非要說是我朋友打了你,不然這樣,咱們去皇上跟前吧,有什麼話,全部都說說清楚,你看如何。”
乾王臉上的表情,瞬間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
吞不下,吐不出。
威脅,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