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東西,太后眼睛亮了一下。
“觀音葉,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一種植物,也叫腐婢葉,離這不遠,可能這附近也有,這一天舟車勞頓的,我怕您喫東西沒胃口,不然我給您去找來”
太后看了看外頭天色:“天黑了,出了營地不安全,你就在營地附近看看,若是沒有就算了。”
言下之意,有最好了。
就知道太后嘴巴最饞。
“行,那您等着,依嬪,你陪着太后。”
阿依古麗也想卻,卻被太后叫住:“在哀家這待着,注意一下身份,你已經封了位份了,別到處亂跑了。”
阿依古麗紅了臉。
唐十九忽然從這紅臉之中,讀到了什麼。
徐靜送了她出來,她八卦的悄摸問了一句:“徐嬤嬤,皇上翻了依嬪牌子了”
徐靜笑而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唐十九回頭看阿依古麗,也不知道是該替這丫頭開心呢,還是難過。
年歲上,皇上都可以做她爺爺了。
呵呵,或許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她看來,阿依古麗如今這模樣,分明是樂在其中。
許舒在帳篷外面等她。
唐十九走在前頭:“太后想喫點好東西,陪我到附近找找。”
“野味”
“算是。”
營地周圍,先行軍已經砍的乾乾淨淨,唐十九找一圈沒找到,最後還是從一條小路溜了出去,走向官道。
官道上半里地左右的地方,她看到過。
許舒跟着她,離營地越來越遠,周遭也越來越安靜。
春過一半,夜裏野外已經有了一些動靜。
唐十九想到了方纔皇后的舉動,笑着告訴了許舒。
許舒一聽,也笑了:“這是知道皇上不會同意,故意來找太后啊。”
“你也感覺到了,她此舉的目的”
“瑞王留在京城中,把持朝政,她哪能放心,可不得把自己的兒子也弄回去,和瑞王暫時共分天下。”
“那你覺得,你那皇帝哥哥爲什麼會同意”
“不是太后開了口嗎”
“你錯了哦,找到了,你幫我打着燈籠,我去摘。”
唐十九足下一點,輕易拉住了泥壁上的一棵樹枝,對着一叢灌木一頓擼。
許舒在下面打着燈籠拿着籃子:“我怎麼錯了,難道不是”
“皇上心思縝密,而且對於那個黃金寶座,看的十分的牢,此次遠行,你看他留了瑞王在京城代理朝政,但是五個輔政大臣,都是皇上自己的人。就是一張,該制約的,該權衡的,都在他的操控之中。而乾王和皇后忽然返程,很顯然就會壞了這個平衡嘶”
“怎麼了”
“擼到了刺,沒事。然而,這制約皇后和乾王的人,也不是沒有,整個平衡打破,但是馬上形成了一個新的平衡,所以他纔會放乾王回去。”
“什麼意思”
“唐家,唐家就是制約乾王的那個人,唐琦熙和乾王的婚事一告吹,唐琦熙還被乾王逼的出了家,你覺得,我爹和皇后的合作關係還會存在嗎我爹孃對唐琦熙可是很寶貝的,不跟那個汴沉魚一樣,最多就是她爹的一個工具,隨時可以獻祭出去,乾王讓唐琦熙成了尼姑,呵呵,我爹不定怎麼恨那個乾王呢。”
“唐十九,你要是個男人,我估計我都怕你。”
唐十九低下頭看她,挑眉得意:“我懂了,這是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