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唐十九問道。
“屬下要應付這些畜生,三五匹都不怕,只是若是要分心照顧兩位,恐怕有些困難。”
這倒是,青杏的輕功了得,再說大本營離這裏也不遠,只要他們順利逃脫,青杏當是沒有危險。
於是,唐十九和宣王商量“一會兒,咱們拼命跑,你能跑嗎沒腿軟吧”
宣王不服氣“你才腿軟呢。”
唐十九朝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幾分頑劣“行,青杏一上前,我們就跑。”
“知道了。”
兩人瞅了時機,青杏也在那匹狼蠢蠢欲動的時候,抽出長劍,擋了狼和唐十九的後背之間,大喊一聲“跑。”
唐十九扯了宣王的手,就開始狂奔。
不能往剛纔幽暗的山坡底下走了,不然不被狼咬死也要摔死,那太多亂石頭,只能奔着營地的方向,繞個圈。
宣王被唐十九扯着,沒想到這個女人能跑的這麼飛快。
夜風呼嘯在兩人耳邊,她懷抱裏的花,一朵朵被風吹散。
花香陣陣,混着她身上的酒氣。
宣王竟是有些醉了。
恍惚間,看到唐十九轉過身,笑容明亮狡黠,他的嘴角,竟然不受控制的,揚起了一個笑容。
跑了不知道多遠,也不知道營地在哪裏,周圍只剩下大片無邊際的草原,還有四面吹來的風,夾裹着冷氣,吹的一身舒爽。
兩人再也跑不動了,跌倒在草原上,唐十九懷裏的花,被結結實實的壓在身下,碾出一陣陣花香,她忍不住的大笑,笑的酣暢淋漓。
“哈哈哈,哈哈哈,太爽了,探險成功。”
宣王翻身躺在她邊上,側過頭,看到她也翻身仰面躺着,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上面沾滿了花瓣,竟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這不還沒死嗎。”
“找不到回去的路,就是不被狼咬死,明天也成兩具屍體,活活凍死。”
“別這麼悲觀,沒有人會因爲這點寒冷就凍死的,你冷,給你。”
扯下披風兜頭蓋住宣王。
宣王一把惱怒的扯下,卻又有些貪戀上面的氣味和溫度,流連片刻,丟了回去“誰稀罕,我不冷,起來,接着走。”
唐十九擺手“沒力氣了,歇會兒。”
“這就不行了”宣王瞅着機會擠兌她。
唐十九也不和他犟嘴,躺在地上不願意動“說實話,剛剛踢到腳了,是真的很疼,這麼一跑,我腳都麻了。而且,我下午喝太多,酒氣沒散完,身上軟綿綿的。”
宣王坐起身,看向她的鞋子,才發現,整個白色的血漬前面,一片暗紅色,不是泥巴,而是血。
他驚起,看向唐十九“都成這樣了,你早不說,你還樂。”
“不然呢,我哭嗎然後讓你看笑話”
宣王皺眉“起來,我揹你。”
“得了,你這個白條雞,我怕把你壓死了。”
宣王氣急,忽然一把將她扯住,打橫抱起“本王白條雞,也比你這隻鬥雞好,至少沒有把自己的雞爪子踹壞了。”
唐十九看着他認真的臉,噗嗤笑了“其實你不壞,就是有點討厭。”
宣王從鼻子裏噴出個哼來。
唐十九勾着他的脖子,他想抱就抱吧,動一動暖和些,不然,真會給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