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卻是明白,蘭心忠誠於汴沉魚,必要時候,必會咬住唐十九不放。
縱然唐十九真說了什麼刺激了汴沉魚,曲天歌也不會怪罪她。
乾王氣急敗壞“唐十九她到底說了什麼”
“王爺,她說,小姐腹中的孩子,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乾王盛怒“唐十九,本王要撕爛你的嘴。”
蘭心啜泣不止,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王爺,秦王妃還說,小姐當年上山出家,是因爲舉止行爲不檢點,被我家大人強行送上山的。”
乾王氣急。
上前就要打唐十九的架勢。
曲天歌一把擋在了唐十九跟前“蘭心,你仔細想想,這些真是秦王妃說的嗎”
蘭心一怔,慌亂了一下。
爲了掩飾慌亂,忙道“奴婢豈敢說謊。”
唐十九推開了曲天歌“其實呢,這奴婢沒有說實話。”
蘭心自然說的是假的,她把外頭婆子說的話,也都嫁禍給了唐十九。
皇上和諸位貴族面前,她說了謊,她雖然聰明忠誠,可是膽子到底是沒這麼大的。
被唐十九當面反駁,嚇的臉色煞白,語無倫次“秦,秦王妃,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奴婢,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唐十九走到了皇上跟前。
曲天歌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拉,卻已是拉不住她了。
她側頭對他輕笑一聲,那笑容,讓曲天歌莫名恐懼。
唐十九站在皇帝跟前“父皇,這丫頭沒有說實話。”
蘭心肩膀一顫,瑟瑟發抖。
“十九。”曲天歌出言要阻止。
哪裏能止住,一顆要離開他鐵打了的心。
皇帝知道這整件事情各種糾葛,曉得外界到現在都疑惑爲什麼最後汴沉魚嫁的是乾王,而且方纔那丫鬟說漏了汴沉魚懷孕的事情,這更是叫皇帝難堪。
算得上是皇室的醜聞,皇帝多少要面子的人,擡起手“都給朕出去,老二,老六,蘭心,十九,你們留下。”
姜德福帶着衆人,出了屋子,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屋內,唐十九低頭看向蘭心,復又看向乾王,眼角餘光到了掃了一下曲天歌,淡淡的開口“汴沉魚自殺,確實是因爲我。因爲我罵她無恥下賤,還罵了她不知檢點,和您幾個兒子都不清不楚。想必父皇您清楚,她想嫁的是誰,我罵她不知羞恥,罵她癡心妄想,對她極盡羞辱。”
所有人都驚呆了。
表情卻是全然不同。
有震驚的,比如皇上。
有憤怒的,比如乾王。
有惶恐的,比如曲天歌。
有傻眼的,比如蘭心。
“父皇,十九最近病了,有些頭腦不輕,兒臣帶她回家。”唐十九上前拉住唐十九的手。
唐十九一把甩開他“父皇,我清醒的很,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就是要汴沉魚不好過,她死了我開心,她活着礙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