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有的速度,在林星辰還是花了大價錢的前提下,趕到雲霧山,也得第二天的傍晚,或第三天的上午。
自己現在爭分奪秒,就怕老爺子打來電話。
因爲來電的意義彼此都心知肚明....
越往裏走,不安的感覺就越加強烈。
自己彷彿能感覺那雲霧山的頂峯,有一雙無形妖眼,在冥冥中窺視自己,這個來自外界的不速之客。
這會阿幼咿自然樂得笑口常開,如果僅僅是把這些物資送給那些與世隔絕的苗寨之人,這點事情,憑藉他的小小人脈,還是可以和族長溝通一下的。
大人小孩,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至於總用那些土的方法,胡療瞎治。
阿幼咿深知現代文明的厲害,可也不敢,去挑戰那古老世界的權威。
“小金主,這您放心,我自小在苗疆長大,對那裏的風土人情,瞭解的比誰都清楚,這些年,我來來回回也還算有點關係,偶爾給他們送點感冒發燒的小藥啥的,都喜歡的不得了,您這次送了這麼大的物資禮物,他們感謝都來不及,哪還能和您生出誤會。您放心,苗疆的老人都非常樸實,沒有那壞心眼兒的。”
“你看你這話說的....”林星辰發現這老頭除了貪財好色之外,人還不錯,不過話說回來,這世界誰不貪財,誰不好色啊人的本性不就是貪財好色想女人,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至於有那些道貌岸然的學者專家又會比叨比的說什麼這個那個的,你也別聽。
整因爲人類是智慧生命,萬物之靈,所以我們要學會剋制啊。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喜歡就是放縱,可愛,就是剋制。
總不能像小鬼子一樣,看見個大花姑娘,就撲上去嘁哩喀喳死命硬懟,解決問題吧。
“我不是擔心冷不丁的來了外人,在影響他們的作息,引出什麼亂子,那這次您就多費點心,只要一切順順利利的,兩萬塊錢一分不少,要是出了問題,我可一分不付。”林星辰就是要給阿幼咿的施加點壓力,別說兩萬塊錢,就是兩塊錢,也得付出努力。
“您放心您放心,我老頭說話算數,一向誠信第一,小金主不愧是少年有爲,了不起啊。”阿幼咿忽悠的本事也不是吹,這家呲個大黃牙,給林星辰這頓忽悠,小臉都忽悠紅了,燙燙的感覺呢怎麼。
“那行,就接您吉言了,話說老人家,你是多大離開的苗疆,怎麼就想到離開那裏了呢”林星辰錶面上沒話找話,實際是在不斷滲透阿幼咿的心裏世界,這老頭應該和小云兒的事件無關,但是他畢竟也隨同那些女孩子經歷了什麼,也許他知道點什麼,也許他,也矇在鼓裏......
阿幼咿望着兩岸的風景,發現車隊已經遠離了景區,直奔大山深處的小路了,老頭毫無防備的嘆道:“偶然,巧合,命運,該着,你說我該說哪個啊小金主。”阿幼咿又往後面看了看,大個子裴盡忠,始終瞪着個大眼珠子,車廂很大,後排還有後排,似乎能看見小靈仙那不斷亂晃的雙腿,一上一下的,看的阿幼咿這個老心臟啊,真是想深入深入,再深入一點。
可是當着林星辰,這老頭還是剋制着自己的下半身,嘿嘿一笑:“那年我已經四十多了,在苗寨裏送走了爹孃,就一個人孤獨伶仃的活着,族長歲數大了,也管不了什麼事,可我得生活啊,我也想娶個媳婦滾個牀啊,可你不知道啊,苗寨裏的女子一個個比狼還狼,有點姿色的早都被定了娃娃親,像我這樣的,根本沒人問....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我這樣的也還好,起碼能自給自足,不知道多少男人,一輩子娶不了妻,活活老死。”阿幼咿望着車窗外面的廣闊天空,思如潮涌,彷彿有着無盡的往事,卻抵不過那時間,匆匆而過。
阿幼咿就在那一年,見到了跑到禁區處,極限探險的一羣驢友,看見三對對小情侶六個人,在山野之間,綠草之地,上演着肉搏大戰。
四十餘歲的阿幼咿哪受的了這個,偷偷趴在角落裏,一邊欣賞這曠世肉戰,一邊看着六個年輕男女,肆意妄爲的發泄青春。
那女孩子一個個膚白貌美水靈靈的,年紀二十上下,簡直處處銷魂。
這一切對阿幼咿來說,都在震撼着他現有的世界觀。
他哪懂這麼的花樣,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這些年輕人,就好像上天賜予的風景,讓他這顆早已渾濁老矣的心,有了一點陽光的色彩。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那一瞬間,阿幼咿忽然在想,自己如果能逃離苗寨,跑到外面的世界,會不會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女人,和自己做着,同樣的事情
一邊哈喇子直流的阿幼咿,一邊嚥着口水,偷看這幾個跑到禁區內的年輕男女,心都在顫抖。
他嚮往着,他盼望着,他期待着,他也執着,這外面的花花世界
六個年輕人忘乎所以,不顧一切,以爲這天地之間,可以肆意妄爲,那個時候,連阿幼咿都不知道,偷看這六個人年輕人的,遠不止自己。
只是當他想阻止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一羣土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天羅地網的活捉了六個年輕人,男孩子當場就嚇昏了幾個,女孩子們哪見過這個,早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天。
可所有的呼聲,都換不來這裏的一點救贖,六個年輕男女,就像畜生一樣被土著人活活用木棍捆了起來,押解而走,一時間哭聲震天,慘叫連綿。
阿幼咿紅了眼睛,猛地從密林裏竄了出來,拎着一把大砍刀,橫路攔住,大吼一聲:“把人給我放了”
是的,這些隱遁在更深地域的土著人,是不是也屬於苗疆,他也不知道。
但是這禁區之地,不管是苗疆之地,還是土著部落,幾百年來,井水不就範河水,阿幼咿早就聽聞,一些深山老林的土著部落,爲了傳宗接代,似乎擄走了不少外面世界的女人,只是這種事情,他也只是聽說。
不過今天,他活生生的見到了。
阿幼咿嚥了咽口水,看着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整個人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