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鬼靈，他知道的並不多。
之前傳他三日道法的老人，很明顯是性子冷漠的那一類，那三天時間裏面，除了給謝衍講述道法傳承之外，生於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準確說，他是在對着他的那柄生滿鐵鏽的破劍發呆。
“不知道”
丹河子眉頭一簇，繼而又鬆開“不知道也沒什麼，我就簡單和你說說吧。”
謝衍聞言，躬身應是。
“你可知爲何鬼靈數量如此之少”丹河子開口詢問。
“還請前輩解惑。”
這點也是謝衍疑惑的，按道理說，如果只是強者死後留下鬼魂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鬼靈的數量絕對不少，畢竟每一個時代都會出現一大批的強者，而這些強者在時間的沖刷下，有大半都死掉了。可關鍵問題是，到現在位置，謝衍見過的鬼靈，算上眼前這位丹河子，也才只有兩人。
丹河子點了點頭，很顯然對謝衍的態度比較滿意。
其實謝衍這個人就是這樣，不知道的從來都不會去假裝，因爲沒有那個必要，這是一種態度，不過看在丹河子眼中，那就是謙遜了。
“鬼靈，是強者死後用特殊手段重生之後形成的特殊生命體。之前小龜也和你說過，天地之數，以九爲極，沒有人可以打破這個極限。”說道這裏丹河子頓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麼形容，又或者是他太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一時有些不習慣。
“可關鍵問題是，死掉的強者應該很多吧千年前，萬年前甚至是十萬年前，隕落掉的強者幾乎無法計算。”
謝衍疑惑，他不明白說鬼靈怎麼說到這上面了。
“不一樣的。”丹河子笑道。
“你難道沒有發現，所謂鬼靈，每一個人生前的時候，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你說的那位大荒劍帝我不清楚，單就我來說吧。”說道這裏，丹河子露出自傲之色。“我生前一共活了八千六百多歲，在我活着的那段歲月，天下沒有一人是我的對手，簡單用幾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橫推十方，縱橫八荒。”
謝衍默然不語，靜靜的聽着。
每一位鬼靈都是一部傳奇，他們都是神話。
“你可明白”丹河子看向謝衍，開口詢問。
“最強者死後的魂”
“是，也不是。”丹河子搖頭。
“準確說，是觸摸到那層界限的強者死後留下的精氣神。”
界限
謝衍露出駭然之色，之前他不懂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可真正明白了什麼是極之後，他才明白觸摸到界限的強者是何等的恐怖。
“你既然明白了，那麼接下來就好說了。”
丹河子止住話題，看樣子並不想和謝衍說太多。
“和大荒做過交易的你應該知道，想要從我們鬼靈手中學到東西，你需要用東西來交換，又或者幫我們做一件事。”
謝衍點頭。
付出和回報，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謝衍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堅持這些東西，但想來應該是有原因的。
“晚輩不久之前才加入道衍宗，現在是第十峯弟子。”
眼前這位可是道衍宗的祖師，謝衍完全沒有騙他的必要。
“第十峯那你的資質應該很不錯吧。我記得道衍一百零八峯，能進入前十主峯的都是天才弟子。”丹河子用他記憶中的信息猜測，不過這讓謝衍有些無語。
“道衍宗不是隻有十座主峯麼”
謝衍遲疑了少許，還是說出了實情“事實上，現在的道衍第十峯好像就只有我一個弟子，至於一百零八峯什麼的，我完全沒有聽說過，不過我倒是知道，道衍宗現在是元海域七大仙宗的最後一個。”
這個答案讓丹河子這位道衍宗祖師直接傻眼了，這和他記憶中的道衍宗完全不同。
“最差的一個還只剩下了十座主峯”
“你現在是什麼修爲。”
丹河子的鬼靈之體沒有辦法感應生人的境界和資質，比起之前那位疑似大荒劍帝的前輩，他的體質很明顯有些不同，因爲他能夠碰觸到那口石棺，甚至還能和那隻坑爹的烏龜進行交流。
通過先後接觸的這兩位，謝衍也漸漸發現了這個祕密。
每一位鬼靈的體質，都是不一樣的，這些或許和他們生前修煉的功法有關。
“煉氣三層。”
謝衍如實回答。
丹河子徹底無語了，他與世隔絕的時間太久了，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外面修真界是什麼情況。
“你來找我，是爲了尋求突破的方法”
“快速安全的突破方法。”謝衍補充了一句。
擁有黑書煉氣境功法，晉階並是特別不困難，不過如果有更加穩妥的方法，那自然是最好了。還有一點，黑書功法雖然簡單，但需要一定資源，而那些資源一般都是在比較危險的地方生長，以謝衍現在的實力，出去尋找資源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你資質如何”
“七屬性雜靈根。”
丹河子嘴角抽搐了兩下，這種資質，他活着的時候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收徒指點了。其實謝衍自己也很無語，他的資質不算特別差，但也不頂尖，屬於大衆階層裏面最多的那一類，可有可無，在外面幾乎沒什麼人願意全心全意的教導他。那個苦老頭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神經，才硬把他收入了門牆，這點從其他峯主沒有強硬反對就可以看出，如果苦老頭抓的是天靈根蕭立蠻，估計就算是掌教至尊也一樣會出手阻止了，說到底還是分量不同，他是屬於被拋棄之後並不會覺得心疼的那一類。
“我這裏也沒有。”
丹河子回答的十分乾脆，之後又回憶了一下，繼而補充了一句。
“不過本尊知道一個地方，如果你能夠進去的話，配合道衍宗的絕品提靈術，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渡過煉氣境，晉階到築基期。”
“絕品提靈術現在道衍宗鎮派提靈術是七言的。”
謝衍無語的補充了一句，他很想問問，他說的究竟是不是道衍宗。
“七言還鎮派”
丹河子這次連話都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