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
謝衍皺了皺眉,猜測那斗篷很有可能是特殊的法器,上面有強大的煉器師留下的特殊力量。在修真界,丹道和煉器永遠是最主流的兩種法門,因爲丹道關乎到修爲,而煉器則是關係到法寶,這兩者都是和提升實力有最直接的關係。
見謝衍等人並沒有想要出手的樣子,肖池咬了咬牙,說出了一個祕密。
“除開那件可以在幽魂山脈夜間行走的斗篷之外,那個人身上還有一塊石頭,我雖然一直都沒有切,不過大致還是觀察到了一些石頭的特殊功效,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是一塊尋妖石。”
尋妖石,可以尋找到大妖氣息的奇怪石頭,不過這並不是尋妖石的主要功效。據說這種石頭內隱藏着古代大妖的精血,手持這種石頭的人,可以以人類之軀修煉妖族功法,而且修煉的速度還會是其他人的兩倍以上。尋妖石內的妖血越精純,提升的效果越明顯。除開這個作用之外,尋妖石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放到藥園當中以後,石頭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以催熟伴妖草之類的植物,對於煉丹師來說,尋妖石是萬金難求的至寶。
“尋妖石你確定”
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一塵子突然插口詢問,另一邊的黑衣鬼姬也是目光閃爍,想來這二人都對那塊神祕的石頭起了興趣。
尋找大妖和催生伴妖草他們兩人都不在意,真正讓他們心動的,是可以修煉妖族功法。
大妖,天生地養。
肉身先天就比人類要強大,如果可以修煉妖族功法的話,無異於增加了自身的實力。對於這一點,很早之前就有人研究過,其中有不少有名的高手都修習過妖族的功法,比如此刻還在山神廟外遊蕩的魔道人,當年就曾經修煉過一頭魔猿的妖法,一旦變身,實力瞬間暴增數倍,讓不少人都眼饞不已。
只不過尋妖石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難尋找了。
偶爾有一兩塊流出,也都是被實力高深的金丹老祖給收走了,哪裏輪得到他們,此刻聽到了肖池的話,一塵子和黑衣鬼姬瞬間心動了。
相比他們兩人,謝衍倒是看的十分開。
尋妖石對於其他人來說,是萬金難求的至寶,可對於謝衍來說,想要獲得並不是特別的困難,只要擁有對應層次的妖血,他完全可以畫出一塊來。
“確定。”
肖池點頭肯定。
見這兩位築基修士都心動了,他的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希望。
“謝道友,如果真是尋妖石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去試一試。”
一塵子收回目光,對着謝衍說道。畢竟肖池的道衍宗的弟子,這個消息也是他問出來的。
“既然是尋妖石,自然不能放過。”
謝衍點頭,繼而對着身邊的黑衣鬼姬說道“鬼姬道友以爲如何”
“自然如此。”
尋妖石的誘惑,足以讓築基修士拋下臉面聯手一番。
相比起三名築基修士,光頭血金剛和瘸腿老漢則是有些猶豫了,他們兩人都只是煉氣境,哪怕已經是圓滿層次了,可依舊是煉氣境。煉氣期和築基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境界,築基修士若是想殺掉他們,擡擡手就可以了,築基道樹的封鎖之下,煉氣境的法術根本就釋放不出來了。
謝衍看了眼山神廟外面遊蕩的幽魂,說道。
“也好。”
雖然貪心尋妖石,可三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夜間的幽魂山脈是何等的危險。一邊的肖池雖然着急,可見三位築基修士都沒有動,自然也不敢獨自出去,只好在距離謝衍他們不遠的地方盤坐了下來。
一夜無話。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山神廟外遊蕩的幽魂終於消失了。
推開門走出去,發現廟外依舊和昨天看到的一樣荒涼,沒有任何痕跡,彷彿之前看到的那些幽魂都只是幻覺一樣。不過謝衍等人還是在山神廟的一側找到了一些線索,從痕跡來看,應該是有人在這裏打鬥過。
“昨晚那個怪人就是在這裏遇見那隻龜的。”
肖池帶着衆人來到昨晚他被封進棺材的地方,那個時候,他還能感應到外面的變化。不過來到這裏之後,衆人並沒有找到他說的怪人,也沒有看到他的妹妹和那隻龜。
“一隻龜”
黑衣鬼姬有些詫異。
“確實是一隻龜,那怪人最開始本來是想來這裏休息的,只是不小心踩到了那隻龜,然後那隻龜跳起來用前爪抽了他一耳光,還叫他孫子,那怪人就是因爲這點才被激怒的。”想起那隻龜的行爲,肖池的嘴角一陣抽搐。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那麼無節操的龜。
“這裏是幽魂山脈,遇見一些稀奇古怪的妖類也不算山脈怪事。”
一塵子說道。
唯有在衆人身後的謝衍此刻的眼神變得極其古怪,特別是肖池提到那隻龜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很快就浮現出了一隻極不靠譜的奇葩鬼。
不會是那貨吧
“先那人的氣息,這件事就麻煩鬼姬道友了。”一塵子也看出了鬼姬的實力,說起話來也是把對方和他擺在了相同的位置。
“沒問題。”
鬼姬上前幾步,從胸口取出了一張赤紅色的符咒。
這是赤紅符紙,這類符紙並不比紫色符紙高深,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才會用到,現在鬼姬用到,就是追蹤符籙。
“三位前輩,我們”
不等鬼姬施法,一旁的瘸腿老漢和血金剛二人就開口了。現在他們兩人處於絕對的弱勢,這讓他們感到極其不安,特別是鬼姬隱藏修爲和他們一起進來,更是讓他們聞道了陰謀的氣息。
“你們兩人走難道忘了血誓”
沒等他們把話說完,鬼姬便打斷了他們的話。
現在看來,黑衣鬼姬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打算,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拖着這兩個煉氣修士進來。至於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謝衍懶得去問,也不想去管。被詢問的血金剛和瘸腿老漢的臉色極爲難看,只是又不敢拒絕,只好尷尬在那裏,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