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抓過鐵盆,從泥坑裏面舀了一盆混着泥漿的水。只是這水的腐蝕程度遠超想象,剛一落入盆中,就將鐵盆給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用這個。”
龜原帥從龜殼裏面取出了一個鐵桶。
看着這個烏起碼黑的破鐵桶,謝衍有些懷疑的看了它一眼。
“你不要瞧不起這玩意,這東西可是空聞那老禿驢喝水用的,雖然沒什麼威能,不過就算是元嬰老怪,也不可能在上面留下痕跡。”龜原帥這貨絕對是土匪,進了一趟空聞神僧的墓冢,就把裏面的聖藥給啃了,東西也給洗劫了,就連喝水的鐵桶都沒有放過,這也就是空聞神僧那種不殺生的高僧,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鐵定把這貨下鍋了。
謝衍用鐵桶狠狠的撞了半桶混着泥漿的黃泉河水。
果然,這一次鐵桶並沒被腐蝕。
至陰至毒的黃泉河水裝在桶裏面,沒有對鐵桶造成半分的影響。
謝衍心下大定,再次挖起了泥土和泥漿水。
半日後。
這一人一龜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黃泉河畔,順着山路離開了幽魂山脈。他們兩人離開沒有多久,就看見一名手持骷髏木杖的男子從河對面的木橋走了過來,這名男子一身野人的裝束,衣服也都是用樹葉做成的,他的臉上爬滿了蝌蚪形狀的神文,這種神文比之前謝衍看見的一男一女還要清晰,細細看去,就想是一種草的葉子一般,中間有些微的黑絲連接。
這人身上的氣息無比的強橫,隱隱有金丹的氣息在流轉。
不過就算是這人,也不敢託大,小心翼翼的走過了木橋之後,野人男子來到了謝衍和龜原帥停留的地方。只是他並沒有靠近百米以內的範圍,不過就算是站在這裏,這人也看見了前面那個半米來寬的巨大深坑。
“掘地三尺的黑屍盜嗎,連黃泉河都敢挖”
野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巨坑,徹底的傻眼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忍不住暴起了粗口。
“這他媽纔是真正的土匪”
“管他們是不是土匪,黑老怪死了,那東西肯定在他們的身上,不能放過他們。”
野人口中發出了截然不同的聲音,雖然是同一個人,但卻像是兩個人,如同精神分裂一般,顯得有些詭異。
“黑鐵牌上有大祕密,比外道術法還要重要的大祕密”
“追過去殺了他。”
野人自言自語,但聲音卻是在不停的切換,就好像是兩個人在對話一樣。做出了決定之後,野人轉過身子,尋着謝衍的痕跡一路追逐了下去
燕國,幽魂山脈邊境。
許老三哼着歌,扛着鋤頭鋤頭往家裏走去。從出生開始許老三就是農民,他父親是農民,爺爺也是農民,祖祖輩輩全部都是農民。他沒有想過去改變,也不想去改變,將來他的兒子還會是農民,孫子也一樣會是農民。
許老三很滿足這種生活,三天前他剛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村裏的男人眼睛都綠了。許老三心裏高興,爲了這個寶貝媳婦,他每天起早貪黑的忙碌,就是怕她老婆受了委屈,今天剛剛忙碌完,便急着往家裏趕。
許老三興高采烈的推門而入。
只是,以往熟悉的聲音並沒有出現,這讓許老三心裏咯噔一下。
“老婆”
他們這村子,因爲靠近幽魂山脈的緣故,經常有野獸竄進來,每年村裏都有人被野獸偷襲殺死,所以生活在這裏的人,每個人都有一點粗淺的拳腳功夫,許老三平日裏沒少練過,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山坡後面的豺狗。
許老三雖然焦急妻子的安全,但心頭並不慌亂,而是深吸了口氣,悄悄的抽過放在門口的扁擔,伸出左手緩緩的將門推開。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呼面兒來,許老三臉色下意識的白了起來,手持扁擔的右手也跟着顫抖了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頭升起。
門,被推開了。
印入許老三眼簾的是三隻豺狗和半截女屍,從女屍的裝束來看,這具女屍正是他的老婆。
“老婆你們這些畜生,給我去死”
許老三的眼睛瞬間紅了,血液直衝腦門,只見他一腳踹開門,手中的扁擔狠狠的向着那隻最近的豺狗砸了過去。因爲仇恨爆發的緣故,許老三的力量爆發到了極限,扁擔揮下去的時候,可以聽到呼呼的聲響。若是尋常的豺狗,肯定會被他拍出腦漿來,只是這三隻豺狗明顯不同,在許老三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它們就察覺到了危險,只見他們四肢用力在地面一蹬,然後飛落到了旁邊木桌之上,避開了這一擊。
不僅如此,另外的兩隻豺狗趁着這個間隙,一左一右的竄了過來,一隻咬住了許老三的左腿,另外一隻咬住了許老三的咽喉。
嘭的一聲,許老三手中的扁擔掉在了一邊,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而另外一隻躲過攻擊的豺狗也撲了上來,咬向了許老三的要害。
“老婆”
許老三的腦海當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
只是這個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穿着青色長衫的青年,這青年的肩膀上還趴着一隻懶洋洋的烏龜。青年走過來之後,一腳將最近的豺狗踹飛了出去,另一隻手抓住那隻咬住許老三咽喉的豺狗,五指用力一捏,噗的一聲,豺狗的腦袋瞬間爆開,腦漿飛濺了一地。
“你看見過這個人嗎”
青年取出一塊黑色的石頭,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塊石頭上面突然投射出了一道光束,形成了一個老人的相貌。
“神神仙”
許老三的意識已經模糊了,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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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到十二點,卡文半天,爲了更新,碼到了三點鐘,老萬也算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