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季楓瞥了他一眼。
“那他怎麼看起來比我們軍區的那些小子還要精神？”向永戰問道。
“別說這些廢話了，我問你，對秦飛宇和燕紅的審訊有結果了嗎？”季楓問道。
向永戰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我看啊，那兩人的肚子裏是真的沒貨了，我覺得你還是換一換思路，看能不能從別的方面找到證據。”
“沒有別的有用信息了？”季楓皺眉問道。
“到目前爲止，除了那天我們一起審問出的結果之後，其他的也都是大同小異。”向永戰說道。
“燕紅開口了嗎？”季楓問道。
“開口了，她說的和秦飛宇說的基本上能是一致的。”向永戰說道，“我派人對他們進行了反覆審訊，尤其是對於二人的口供，進行了嚴格的對比，結果也沒有多大收穫。”
季楓想要什麼結果，向永戰再清楚不過了，他是想要鄭家的人僱傭秦飛宇和燕紅的直接證據，這樣纔等於是真正拿住了鄭家的痛腳。
但向永戰覺得，想要在秦飛宇和燕紅的身上得到切實的證據，希望不是很大。
因爲經過這幾天的審訊，向永戰發現，秦飛宇和燕紅所知道的應該都已經說了出來，對於這個審訊結果向永戰還是比較放心的，要說起審訊，警方和他們相比，那真是小兒科了，特戰大隊的審訊手段，可都是針對那些經過了特殊訓練的特工，或者是一些軍人而準備的。
向永戰相信，在他們的審訊手段之下，就算是一個特種兵，都很難堅持下來，那秦飛宇和燕紅自然更不可能堅持下來了。
所以，向永戰認爲，秦飛宇和燕紅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看起來，是要從別的方面尋找證據了。”季楓沉吟着說道，實際上秦飛宇和燕紅到底有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他也不太能肯定，只是從燕紅對他的態度上，讓他有所懷疑。
但是，既然向永戰派人經過了反覆審訊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結果，那估計他們是真的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了。
“季楓，要不然這樣，我們再審一次。”向永戰斟酌着，說道：“之前因爲你要求了，所以就沒有動刑，這一次……”
“動刑就不用了！”季楓擺了擺手，微笑着說道：“既然已經說過不動刑了，那就永遠不用。嗯，我看這樣吧，你還繼續派人審問，反覆的審，只要他們兩個的口供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就窮追不捨。等我這邊忙完了，我再親自過來審問他們一次！”
“如果我審問之後還沒有什麼結果……”季楓搖搖頭，說道：“老向，搞不好這善後事宜還需要你幫忙啊！”
向永戰立刻就笑了：“我說你小子是把我當成你的手下了是吧？季楓，我可跟你說明啊，你把那兩個人送到我這裏來，可一直都沒有辦理過正規手續，到時候如果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不太妥當。”
所謂善後事宜……向永戰又豈能不明白？
對那兩個傢伙的審問結束之後，那兩個人也就沒用了，這個時候，就要考慮該怎麼處理他們了。
這可不是個好活！
季楓笑道：“放心吧，肯定不會讓你爲難的。”
向永戰能幫到這一步，那已經很不錯了，季楓自然明白，他把秦飛宇和燕紅送到這裏來，讓向永戰派人對他們進行審訊，向永戰也是要承擔風險的！
“燕紅……”
季楓暗暗斟酌，他總覺得，在這個燕紅的身上應該還有東西可挖，因爲燕紅對他的態度，很仇視，尤其是燕紅見到他的時候，那種神情，感覺就好像是見到了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似地，這真的很奇怪。
按照常理來推測，季楓覺得這個燕紅以前應該見過自己，甚至，她還跟自己有什麼嚴重的過節！
是要審了！
季楓下定了決心，既然向永戰的人已經無法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那季楓就親自進行審問。
“對了，老向，你們審訊燕紅的時候，也可以利用一下他們兩人的關係。”季楓說道，“從秦飛宇對燕紅的態度來看，他們兩人的關係肯定十分的親密，既然秦飛宇不捨得讓燕紅受苦，那燕紅想必也不會忍心看着秦飛宇受委屈吧？”
“都試過了！”向永戰說道，“除了動刑之外，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手段，我都試過了。”
“何止光是不買賬啊，她隔着她隔着玻璃看到秦飛宇被綁在鐵架子上，眼看就要沉到水裏去了，她也只是罵兩句，然後就一句話也不說了。”向永戰攤攤手，“我看啊，他們兩個的關係未必就真的那麼親密，很可能是郎有情妾無意啊！”
“他們可是搭檔！”季楓沉聲道。
“搭檔又怎麼樣？在這個時候，她還去管秦飛宇的死活？”向永戰冷笑，“我估計，如果燕紅真的還知道什麼，那她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來的，尤其是，她肯定不會因爲秦飛宇受罪，就老老實實的交代！”
季楓點點頭，他明白向永戰的意思。
既然燕紅沒有交代，那就證明在她眼裏，秦飛宇並不是那麼重要！
如此一來，燕紅就更加不會輕易的交代了。
實際上就算是秦飛宇對燕紅來說，算是一個重要人物，那燕紅也會盡量不露出破綻。
其實這換做任何人都會這樣做，因爲一旦讓向永戰等人看出燕紅因爲秦飛宇而投鼠忌器，那不用多說，接下來燕紅肯定會被牽着鼻子走。
所以，對於燕紅的堅持和頑固，季楓也可以理解。而且，他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認爲燕紅應該還有事情沒有交代。
“好啊！”
季楓搖頭笑笑：“既然她那麼頑固，那我也只有親自動手了！”
原本他還不打算動刑，更不打算用神經毒素，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燕紅真的太過頑固了，那就必須要換一種方式來審訊了。
等忙完了其他瑣事之後，季楓就決定來親自審問燕紅，如果她敢再頑固下去的話，那季楓就不介意動點手段了！
時間快速的流逝，轉眼間，就到了午飯時間。
韓忠從醫務室回來了，但是檢查的結果暫時還沒有出來，檢驗需要過程，也需要時間。
因此，向永戰便打算帶着季楓和韓忠去部隊的食堂開小竈，結果，韓忠卻是撐不住了，被生物電流刺激的時間段過了，韓忠的身體變得虛弱無比，連走路的時候身體都是顫顫巍巍的，兩腿直髮抖。
沒辦法，只能讓韓忠先留在向永戰的辦公室裏休息。
而此時向永戰看到這一幕，也明白了季楓爲什麼要專程帶着韓忠來軍區做檢查了，一個活蹦亂跳的青年，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要說沒有問題鬼都不信！
當然，韓忠之前爲何會表現的跟常人沒有什麼區別，向永戰也明白了，應該是韓忠服用了特效電流！
“季楓，你這位朋友到底怎麼搞的？”去食堂的路上，向永戰不由問道。
韓忠那古怪的情況，讓向永戰也好奇了起來。
“他碰到女鬼了！”季楓說道。
“……”
“這麼說吧，他喝醉了，然後就覺得自己遇到一個美女……”季楓簡略的把韓忠的遭遇說了一遍，當然，對於韓忠跟那個遇到的神祕美女覆雨翻雲的事情，季楓也只是一句話帶過。
“然後他就懷疑自己中邪了！”
“中邪？”
向永戰一怔，旋即笑道：“他是被人下藥了吧？”
“一語中的！”季楓深以爲然，“你也是這麼認爲的？看來我的猜測沒錯！”
“難怪你要帶他過來檢查了！”向永戰琢磨出了味道，他笑道：“放心吧，如果你的朋友真的是被人下藥了，那肯定就能檢查出來，我們慢慢等結果就是了。”
季楓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
時間來到了下午兩點，向永戰接到了醫務室打來的電話。
“季楓，檢查結果出來了。”放下電話，向永戰說道。
“走！去看看！”季楓立刻起身。
當二人趕到醫務室一個專家的辦公室，立刻就被告知，韓忠的檢驗報告顯示，他的身體的確有問題。
“具體怎麼回事，還請您說的詳細一些！”季楓客氣的遞上一包煙，那包裝上‘特供’的字眼是如此的明顯，讓那專家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是這樣的，根據檢驗報告顯示，患者的血液中，含有一種十分獨特的成分……”專家把情況大體的介紹了一下，說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名字，聽起來似乎像是什麼化學成分……
“這不是紅蜘蛛的主要成分麼？”向永戰頓時愕然。
“紅蜘蛛？”季楓有些疑惑。
“是一種高強度的烈性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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