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羞怒,她剛說如果季楓再趕上前就殺了紀禮海,可是還沒等她的話說完,季楓就又往前走了,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
離的這麼近,怎麼可能沒有聽到她的話?
直接無視!
陳婉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有那麼一瞬間,陳婉都想幹脆扣動扳機將紀禮海殺了,然後大家一起玩完!
但是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閃過,隨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不敢這麼玩!
因爲她很清楚,如果她現在殺了紀禮海,那她自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到時候都可能不是她想玩完就一起玩完的,殺了紀禮海,她手中就沒有了談判的砝碼,到時候主動權就不在她手上了!
可是……
即便是現在她的手上有紀禮海這個籌碼,季楓竟然也根本不尿她,這讓她頓時就坐蠟了。
殺,殺不得。
不殺,季楓眼看就要逼到她跟前,一旦讓季楓來到跟前,那她就會徹底的失去主動權,只有死路一條。而且,也絕對不會是什麼漂亮的死法,有紀玉妏在,她想選擇死法都不能。
“你站住!”
陳婉尖叫了一聲,氣急敗壞而又色厲內荏。
季楓卻根本是充耳不聞,繼續上前。
“季楓!”
紀玉妏趕緊拉住了季楓,臉上帶着哀求之色,“別衝動好嗎?”
季楓心裏忍不住一嘆,終究是功虧一簣。
如果紀玉妏不求情的話,他絕對有信心可以一鼓作氣拿下陳婉,可現在紀玉妏一求情,陳婉原本已經被打亂的底氣,立刻就會恢復,再用這種方法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季楓,你給我站住!”
陳婉尖叫道,“我就不信你敢不顧及紀禮海的死活。”
季楓沒有理她,只是搖搖頭,轉身又退了回去。
紀玉妏的臉上帶着歉意,咬了咬嘴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陳婉要殺季楓,那季楓要抓住陳婉報仇自然是天經地義的,哪怕陳婉的手中還有紀禮海這個人質,可是對季楓來說卻不算什麼威脅。
因爲,紀玉妏知道父親一直以來對季楓的態度都很是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很惡劣。在這種情況下季楓又憑什麼要顧及紀禮海是死活?
然而!
季楓不顧及,她卻不能視而不見。
所以儘管心裏覺得虧欠季楓,但紀玉妏卻還是忍不住拉住了他,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紀禮海在她面前被打死!
“陳婉,你跑不掉的,不要以爲你抓到了人質,就可以肆無忌憚!”季楓淡淡的說道。
陳婉心中一寒。
儘管季楓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聲音也不是很高,可是聽在她的耳朵裏,卻有種肅殺的冷酷感。
“你有本事就開槍!”
陳婉憤怒的說道。她卻沒有意識到,其實憤怒的不該是她。
季楓看了她一眼,道:“不覺死的鬼!”
這是季楓老家一句罵人的話,但是陳婉卻聽不懂,只是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剛想反脣相譏,卻突然看到站在季楓旁邊的一個人正盯着她,目光陰冷無比。
“陳婉,立刻放開我父親!”紀玉妏冷聲道,“你走不出去的!”
“走?!”
陳婉咬牙道:“我既然做了,就沒打算走!”
紀玉妏臉色一變。
紀禮海忽然說道:“玉妏,你走吧,這裏的事情我能解決。”
紀玉妏道:“我留在這裏不是爲了你,是爲了我媽。”
紀禮海輕嘆一聲:“是我對不起她,引狼入室了,不過,今天的事情與你無關,離開這裏吧。”
“我……”
紀玉妏剛想說什麼就被紀禮海打斷了:“陳學冬,立刻帶小姐離開!”
陳學冬卻是忍不住苦笑,他倒是想,可問題是,那個叫劉澤軍的傢伙現在就在他旁邊,看似受了傷,卻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肩膀上,讓他根本不能輕易行動。
從剛一見面他就被挾持了。
紀禮海見狀,把目光轉向了季楓,“小季先生,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不過,這件事情跟玉妏無關,你讓她離開。”
季楓說道:“這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紀禮海明顯是誤會他挾持了紀玉妏,季楓沒有去辯解,他也懶得廢話。
“不光是她,你們也都離開吧。”紀禮海搖搖頭,“在你們來之前,陳婉就已經給外面傳遞了消息,恐怕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陳婉冷笑道。<cmreadtype=‘page-sppage-split‘num=‘3‘/>
<span>季楓搖頭笑笑,“你還是先考慮你自己吧,我們走不走的掉,不是你說了算的!”
陳婉譏笑道:“你這麼自信?能逃回來算你命大,你真以爲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
她忽然擡手看了看時間,而後一笑:“看來,你們是真的走不掉了。”
“季少,不對勁啊!”白珠壓低聲音在季楓耳邊說道。
“我知道。”
季楓點點頭,其實從剛一進來他就知道不對勁,因爲他曾經聽紀玉妏說過,紀禮海的莊園是有後門的,他們進來陳婉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卻沒有帶着紀禮海一起逃走,反而在這裏等他們,陳婉哪裏來的底氣?
很顯然,陳婉是另有安排。
“轟!”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巨響,所有人都猛然回頭,就看到遠處的莊園大門口,幾輛轎車正呼嘯而來,速度飛快,剛纔拿聲巨響,就是大門被撞飛的聲音。
陳婉看到那幾輛轎車,頓時鬆了一口氣,“我看你們這次往哪裏跑!”
場面頓時緊張起來了,這幾輛車裏的人明顯是陳婉安排的。
雖然紀禮海的莊園規模不小,但是那幾輛車的速度很快,僅僅片刻就到了跟前,紛紛急剎車停在那裏,車門打開,一羣人走了下來。
這些人都帶着武器,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領頭的是一箇中年人,面無表情的大步走過來。
“都在呢?很好!”
這中年人點點頭,“正好一鍋端了!”
他如若無人一般的走到了客廳門口,看向紀禮海,“紀先生,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