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睛，季楓吐出一口濁氣。
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喜色。這已經是他正式開始修煉無相功的第三天，這一次，他的感覺更加的明顯。
他的精神狀態，比之前更好，如果不是知道這是修煉無相功的結果，他甚至都會認爲自己是不是有點亢奮了。
修煉無相功，季楓切實的感覺到了無相能量的強大，如果說前兩天的修煉，他的體內只有一絲絲的無相能量，那到今天，無相能量已經遍佈他的全身。
儘管，現在無相能量在他的體內所佔的比例依然小的可憐，就好比是往一大桶水裏，滴了一小滴別的液體，毫不起眼。但季楓卻能夠感覺到，那一絲絲的無相能量，卻在不斷的融合體內的生物電流，或者用智腦的話說，是吞噬。
最重要的是，這無相能量跟他體內的生物電流之間並不排斥，甚至還融合的很好。
季楓還發現，無相能量雖然能夠吞噬生物電流，不過也不是無限制的吞噬，而是有一定限度的，在吞噬掉一定的生物電流之後，就停止了吞噬，而後兩種能量相安無事，共同存在於他的經脈內。
他甚至有些期待，如果堅持修煉下去，等到有一天無相能量完全將生物電流吞噬掉，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從現在來看，到那一天，他的實力絕對會突飛猛進，甚至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這三天，白天的時候季楓會去實驗室看看智腦，晚上就會修煉無相功。不過，雖然他感覺無相功應該不會有什麼害處，可無相能量畢竟能夠吞噬生物電流，最終到底會是個什麼結果，他現在還不敢斷言，所以就不敢貿然的讓蕭雨萱和童蕾修煉。
不過，藉助無相能量刺激她們的身體，讓她們感受到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愉悅，卻是有着別樣的情調。
在實驗室的智腦同樣也很順利。
僅僅用了兩天時間，智腦就已經完全掌控了它的這具新身體，只是礙於做工和材料所限制，它的動作還是有些僵硬，也不能完全像正常人類一樣，那麼的靈活自如，但這在季楓看來，能達到現在的效果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而且，智腦是人工智能，待在實驗室裏並不會感覺到無聊和苦悶，反而對什麼都有興趣，哪怕是拿着一支筆都能夠玩的不亦樂乎。當然，它的玩並不是單純的玩耍，也是在磨合身體。
“我需要一臺能夠接入互聯網的設備。”智腦說道。
“現在還不行。”
季楓搖搖頭，說道：“你先把身體完全掌控熟練，一步一步來。”
智腦這纔沒有堅持，它畢竟纔剛開始成爲一個‘人’，要學習的還有很多，畢竟，它的這具身體並不是一臺機器人，而是要完全靠生物電流來控制的，任何一些細微的動作不連貫，對於整體的動作都會有影響，看起來動作就走形了。
又過了兩天，趙凱回來了，並且主動來找季楓。
“歐洲那邊有我們的一個商業調查公司，可能是因爲行動太頻繁，被人盯上了，一個員工落入了圈套，被當地警方抓了。”寒暄了兩句，趙凱先解釋了他爲什麼會去國外，“我們的人進行了公關，但是效果不是很大，我過去就是處理這件事情。”
季楓問道：“處理結果怎麼樣？”
趙凱搖頭說道：“不太理想，最終還是被判了十八個月的監禁。不過，那個員工的家人，得到了妥善的照顧，也得到了一筆安家費。”
季楓皺眉問道：“那個員工本人可有什麼怨言？”
趙凱說道：“他能有什麼怨言？工作沒有做好，反而給公司帶來了麻煩，按照那邊的法律，我們完全可以以此來跟他解約，現在我們非但沒有開除他，反而還給了他安家費，幫他請了律師，讓他僅僅只判了十八個月，他做夢都要笑醒了。”
季楓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更不知道趙凱說的這家調查公司的情況和當地的法律，所以對此也不好多說什麼，而是問道：“像這樣的商業調查公司，我們一共有幾家？”
他知道趙凱這兩年折騰的不小，最大的手筆，就是在國外開設商業調查公司，並且每一個公司的所有人都是當地人，甚至都不是當地的華人，而是他們國家的本地人。
這些商業調查公司，無疑就是趙凱蒐集情報的有力手段。
不過，季楓對此卻是不太瞭解，甚至都不知道趙凱一共開了多少家這樣的公司。
“一共有七家公司！”
趙凱說道：“米國有兩家，歐洲有三家，除此之外，在亞洲也還有……”
“從表面上來說，這些商業調查公司都是正常經營，甚至公司內部，也只有負責人才知道公司的幕後老闆是誰，公司真正的利潤，也是來自於我們的委託。這些東西，我們都有記載，不過都是用祕密記錄的方式記載的，報賬也是用的別的名目。”趙凱說道。
季楓點點頭，說白了，就是騰飛集團花錢養着這些商業調查公司，讓他們蒐集情報，但是這些公司的員工恐怕都還不知道他們是在爲誰打工，又在爲誰蒐集情報。
說起來，趙凱能夠在這短短几年時間裏，就做出這樣的成績，的確是相當不錯。
但這並不能打消季楓的疑慮。
“能確定這樣可行嗎？”季楓問道。
“可行。”
趙凱點點頭，說道：“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公司太多了，下一步我打算整合一下，集中資源，爭取打造出一家類似艾森洛克那樣的大型商業調查公司，那樣的話，整個歐洲只需要有一家公司就足夠了，全世界能開設三四家公司，情報方面的蒐集就綽綽有餘了。”
“這個問題，我們回頭再慢慢探討，以後有的是時間。”季楓說道，“我之前找你，是有事情要問你。”
“嗯？什麼事？！”趙凱問道。
“有人在監視韓忠，你知道嗎？”季楓直接問道。
“知道。”
趙凱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十分坦然的承認了，“人是我派去的，一共兩個人，都是綜合辦的外勤人員。”
唰！
季楓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好好的你監視韓忠做什麼？”
他猜到是趙凱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趙凱竟然這麼直接就承認了。
趙凱說道：“其實我不是爲了監視他，更準確的說是爲了保護他，保護公司的利益不受損。韓忠是公司的總經理，他腦子裏有太多關於公司的商業機密，但是偏偏他的身邊沒有人保護，所以……”
“凱子！”
季楓打斷了趙凱，說道：“我不想聽這些解釋，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趙凱就是一滯。
季楓的意思很簡單，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他不想聽這些空話假話，而是要一個誠懇的解釋。這讓趙凱意識到，不說實話是不行了。
事實上，趙凱從來也沒有想過能瞞過季楓，雖然他不知道季楓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但是，至少季楓絕對不是個蠢材，如果這點小把戲就能夠瞞過季楓的話，那也就沒有今天的季楓了，更沒有現在這偌大的騰飛集團。
而且，從季楓這話中就能聽的出來，他對此是很反感的。
趙凱斟酌着，沒有立刻回答，季楓在等着他的回答，也沒有說話。一時間，二人之間多少有些冷場。
“凱子，爲什麼這麼做，說說吧。”季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靜的說道，就好像是在閒聊天一樣。
實際上，他本來也沒有打算要上來就怒氣衝衝的找趙凱質問，或者算賬什麼的。雖然趙凱的行爲讓他很是有些惱火，不過，他卻也能看的出來，趙凱的舉動太反常。
派那麼兩個人去監視韓忠，如果不是趙凱太過自信，認爲他情報組的人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一定不會有人發現，要麼，他就是別有用意。
就那兩條雜魚，連裝個監控都能夠被人發現，這水平也真是低的可憐。
當時季楓就有些疑惑，趙凱就這麼狂妄？派這麼兩個死魚爛蝦的過來監視韓忠，他是擔心韓忠發現不了啊還是怎麼的？
可是，偏偏趙凱派人監視韓忠，這個舉動的本身，太越線了！
最起碼，在季楓這裏，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集團裏一個部門的人監視另外一個部門的人，這什麼意思？況且，被監視的人，竟然還是集團的總經理，這簡直荒唐到了極點！
還不只是韓忠！
更早的時候張磊就跟他說過，集團的很多高管都被人監視了，這是張磊無意中發現的，並且調查出那些人都是情報組的人，都是趙凱的手下。
監視總經理，監視高管，監視其他部門的人……
趙凱這行爲簡直是瘋了！
但季楓知道，趙凱沒瘋，這是個聰明人，不然的話，季楓也不會想着讓他掌管情報組了。
所以，季楓要知道，趙凱到底想幹什麼，他需要一個解釋！
兩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