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華燈初上。
濱海假日酒店,臨海市最早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有着20多年的歷史了,坐落於濱海路的小山丘上,距離酒店不足100米外就是波濤洶涌的大海,真正的依山旁海。
在這裏的高樓層喫飯,可以轉頭就能看到大海,伴隨着潮起潮落喫菜喝酒,也是一種很不錯的體驗。
此時,在濱海假日酒店的12層,一場規模恢弘的宴會,正如火如荼的舉行着。
舉辦這次宴會的,正是葉家第三代的重要成員之一,也是臨海市“海隆集團有限公司”總經理葉子銘。
實際上,葉子銘還沒來臨海市之前,“海隆集團”的準備和組建就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紀爺”紀明宇還是很有兩下子的。
如果不是紀明宇突然中毒昏迷,實際上葉家並沒有打算過讓葉子銘前來臨海市主持大局的。
可以說,正是紀明宇的中毒昏迷,才促使葉家狠下心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在臨海市站住腳跟,否則的話,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葉家的臉面往哪放
所以,這一次葉子銘來臨海市,還帶來了葉家一個類似古代供奉一樣的老道長,據說手段通天,極爲厲害。
今天這個宴會,就是葉子銘給陳明遠設下的鴻門宴,要麼,陳明遠沒膽子來,在臨海市,陳明遠的威勢就會遭到極大的打擊。
要麼,陳明遠來了,到時候就是那個老道長出手的時候了,肯定會讓陳明遠在無聲無息中就中招,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找不到原因。
很快,電梯門打開,穿了一身灰色西服的陳明遠帶着陳玄琦走進了宴會廳裏。
今天的陳玄琦,換了一身新買的紀梵希的休閒西服,顯得格外的帥氣,原本還稍顯稚嫩的臉龐,在西服的襯托下,成熟穩重了很多。
一走進宴會大廳,陳玄琦就四處搜尋起慕青柔的影子來,如果不是她說也會來參加宴會,陳玄琦根本都懶得來。
至於陳明遠來參加宴會,會不會遭到毒手,會不會再次中毒,陳玄琦可不在乎,甚至還很期待呢。
只有陳明遠再次求到陳玄琦身上的時候,他纔會老老實實的拿出大量的錢財來,到時候陳玄琦就可以拿去買各種珍貴的藥材和靈玉了。
所以,陳玄琦是純屬抱着來玩的心態參加這次宴會的,哪裏像陳明遠似地,臉上面無表情,傻子也能看得出他心中緊張不已。
掃視了宴會廳全場後,陳玄琦沒有發現慕青柔的影子,心中頓時有些失望,難道,慕青柔今晚不會來了嗎
陳明遠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葉子銘也只是微微跟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陳明遠就帶着陳玄琦拿了幾樣喫的東西,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等待宴會的正式開始。
就在陳玄琦百無聊賴的端着一杯紅酒,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走神的時候,宴會廳外,傳來了一陣熱鬧的聲響。
只見一個身高不高,有些禿頂的中年人,帶着一個穿着淡綠色長裙禮服的年輕女孩走了進來,作爲此次宴會主人的葉子銘趕忙迎了上去,笑着寒暄着。
來的人,正是慕青柔的父親慕餘毅,也是帝都燕京慕家在魯東省分支的負責人,在臨海市,慕餘毅創立了一家名叫“慕易商貿”的公司,專門做進出口生意的,論資產和規模在臨海市也算排的上前十。
“慕叔叔,您大駕光臨,小侄深感榮幸啊”葉子銘大笑着說道。
慕餘毅論到身家和地位,當然不能和葉家相提並論,但是,帝都燕京的慕家,那可是絕對的一流大家族,葉家在他們面前,也只是小角色而已。
因此,葉子銘對慕餘毅各種奉承各種拍馬屁,也就很好理解了。
陳玄琦的目光,卻根本沒有在慕餘毅身上停留半秒,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了慕青柔的身上。
今天的慕青柔,因爲要參加大型宴會的緣故,所以穿上了禮服,露出了白皙纖細的胳膊,還有修長筆直的大腿,讓陳玄琦不由的看得眼睛都直了。
雖說上一次陳玄琦幫助慕青柔吸收九陰至寒之氣的時候,就曾經看過慕青柔的身體,可是,那時候時間緊迫,根本容不得陳玄琦有半點的分心,根本沒能看仔細。
這一次,陳玄琦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欣賞慕青柔的美麗容顏了。
慕青柔遠遠的也看到了陳玄琦,頓時有些害羞,此時,慕青柔的父親也在,陳玄琦的父親也在現場,簡直就像是雙方家長見面呢。
當然,慕青柔也只是在腦海裏轉過這一個念頭而已,她心裏很清楚,自從她出生,就已經註定要成爲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必須嫁給林清宇的。
只不過,她的身體不能自己做主,感情卻總可以自己做主吧
在慕青柔還沒有嫁給林清宇之前,她心中還是渴望得到真正的愛情,哪怕,只是一段無關乎性的純粹的愛情。
陳玄琦,這個突然間從默默無聞到異軍突起,又曾經救過她一命的人,正是她情竇初開的時候,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如果我沒有出聲在慕家,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該多好啊。”慕青柔心中微微感慨着。
很快,人都到齊了,宴會,也正式開始了,作爲主人的葉子銘,當然免不了要在臺上說一下感謝的話,還有一些場面上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的話。
隨後,宴會也就正式的拉開了序幕,實際上,所謂的宴會,也就是一個個人端着酒杯,四處去跟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拉拉關係,促進下彼此的感情,彼此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將來不免會有交集,到時候再多多走動走動,人脈也就成了。
陳玄琦端起酒杯,笑着向着慕青柔走去,準備跟她說會話,可是,還沒等他走出去呢,葉子銘就跟一個穿着灰色長袍,滿頭銀髮的老者,走了過來。
“陳董,久仰大名,早就想要去拜訪一下,可惜太忙,都錯過了,慚愧,慚愧。來,陳董,這杯酒就算是我跟你賠禮了。”葉子銘假裝羞愧的說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明遠眼睛微微一眯,搞不懂葉子銘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人家既然都這麼有誠意了,如果他不喝了杯中的酒,那就太失禮了。
“好,我幹了。”陳明遠淡淡的說着,也拿起手中的杯子,把裏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好”葉子銘大笑一聲,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站在旁邊的陳玄琦無聲的笑了笑,目光卻盯在葉子銘身後的那個老道長的身上。
就在剛纔陳明遠要喝酒之前,那老道長手指輕輕一彈,一點細細的粉末都撒在了他的酒杯之中。
而根據陳玄琦的目測,還有對那粉末氣味的分析可以判定,這藥粉,其實是一份麻痹神經用的。
看來,這次葉子銘確實是沒安好心
只是,陳玄琦還是有些猜不透,葉子銘到底想要用麻痹神經的藥物把陳明遠麻翻後,再有什麼花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