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李芸一愣,瞪大眼睛,就這樣走了

    容景似乎沒發現瞪在他背上的視線,不多時就走到那輛通體黑色的馬車旁,那名黑衣侍衛接過他手中的傘挑開車簾,他微微一探身進了馬車內。簾幕放下,遮住了他的身影。

    李芸這回徹底目瞪口呆,果然大人物都是有些古怪的秉性。在她怔愣間,那黑衣侍衛也上了車,一揮馬鞭,看也不看這邊一眼,馬車快而穩地離開了宮門口。

    李芸嘴角抽了抽。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

    “小姐,景世子走了,我們”彩蓮輕聲提醒,一雙眸子有着掩飾不住的驚訝。據說景世子與人從不靠近三步之內,但她剛剛明明看到他距離小姐僅一步距離。

    “我們也走吧。”李芸撇撇嘴,翻身上馬,看向彩蓮,“你怎麼回去”

    “奴婢跟在小姐之後跑。”彩蓮一愣,不明白小姐今日怎麼突然問起她了。在她的記憶和認知裏,小姐從來不關心太子殿下以外的人。

    跟在她的馬後面跑李芸有些汗顏。就算皇宮距離雲王府很近也有好幾條街。她對彩蓮伸出手,“上來,我帶你回去。”

    “小姐”彩蓮大驚,立即後退了一步,惶恐地搖頭,“奴婢不用”

    “上來”李芸不想多做耽擱,伸手一揮馬鞭,頃刻間將彩蓮卷在了她身後。

    彩蓮驚呼一聲,就要掙開跳下去。

    “別動,天色晚了,我們儘快回府。”李芸沉聲喝了一句,雙腿一夾馬腹,駿馬疾馳離開了宮門口。不是她多好心,只是她還想從彩蓮口中套話,這樣可以拉近距離,便於查看彩蓮是否可以讓她收買。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這個婢女跟着,她怕是找不到自己在雲王府的住處。

    彩雲嚇得緊緊摟住李芸的腰,不敢再強行掙脫。

    李芸看着緊摟在她腰間的小手,微微一笑。有這個小丫頭在身邊她總感覺踏實一些。對於她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她有那麼一種特殊的感情。

    追上容景的馬車,李芸微微一勒馬繮,讓身下的馬放慢腳步跟在馬車後。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街上人流不減反增,兩旁街道擺了小攤,變賣各種珍奇物事,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

    李芸想着,原來古代就已經流行這種夜市。

    走了一段路,她看到一處繁華的酒樓旁邊被燒得漆黑一片的廢墟,看痕跡像是才被大火燒不久,早先趕路太快沒注意,如今纔看到。她心思一動,難道那裏就是望春樓

    李芸正打量間,前面馬車的簾幕忽然被人從裏面掀開,露出容景一張如畫的容顏。他微側着頭向那片漆黑的廢墟看了一眼,對李芸淺淺一笑,道:“燒得好”

    李芸被他淺笑的容顏晃得心神一悸,微微一怔,容景已放下簾幕,再無聲音傳出。

    “小姐,據說望春樓雖然做的是那種營生的買賣,但奴婢聽說私下裏可是做着最齷齪骯髒的事情。尤其是倒賣人口,逼良爲娼,有被那裏的老鴇看中的良家女子會被想盡辦法搶了去,更甚至是有長得好的美男子也會被搶了去簡直是無惡不作。”彩蓮忽然在李芸身後小聲道。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燒得好了。”李芸點頭。這麼說她還做了一件善事兒

    “嗯,是這樣呢。京城裏的人私下都在傳這樣的事兒,想來是不假的。只不過望春樓的後臺太硬,被人暗中壓下了,所以纔沒將這樣的事情抖出來。這回小姐燒了望春樓,雖然看似魯莽了些,但百姓們私下裏大概都是拍手稱快的。只不過不敢有人明着出來替小姐說話而已。”彩蓮又道。

    李芸心思微轉,想着她正要找話題,這小丫頭就自動送上門了,很好。她壓低聲音詢問:“難道望春樓的後臺是京城所有大臣否則爲何我燒了望春樓滿朝文武都寫奏摺彈劾我”

    “小姐,您想想啊。即便那些大臣在望春樓背後沒有一腿,但是望春樓裏面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可都是國色天香的。如今這京中官員哪個清正那裏面有各府大人和各府公子愛慕相好的,小姐如今一把火將人都毀了去,可不是招人嫉恨嗎自然聯名上書彈劾您了。”彩蓮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李芸聞言恍然大悟,她這是招了羣恨了。望春樓後臺如此硬,會不會是夜天傾她想到就問了出來:“望春樓的背後人是不是太子”

    彩蓮一驚,抱着李芸的手立即鬆開了,小臉發白,險些栽落馬下。

    李芸眼疾手快將她拉住,看着她驚嚇的樣子,疑惑地問:“難道我猜對了”

    彩蓮惶恐地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唄,你怕什麼”李芸看着她。

    彩蓮見李芸沒有惱怒的跡象,喘了口氣,苦着臉小聲道:“奴婢一聽到太子殿下的名字就不由得害怕。”對上李芸疑惑的目光,她低下頭解釋,“小姐以前斷然不允許任何人說太子殿下一句壞話的”

    李芸恍然,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她轉過頭,聲音清淡,“以後不會了我李雲淺月從今以後和太子再無瓜葛,情斷意絕。更不會入太子府爲妃,也不會入宮。你聽好了,也記住了,你是我近身之人,我不希望你再因此怕他懼他。”

    彩蓮頓時瞪大眼睛看着李芸,見她後背挺得筆直,顯然下定決心。她怯弱地點點頭。

    李芸沒聽到彩蓮的聲音,但感覺她情緒不對,回頭看向她,“怎麼了”

    彩蓮一驚,咬着脣瓣哽咽道:“奴婢是爲小姐歡喜,您以後不必再受苦了。太子殿下雖好,但在奴婢看來的確不是小姐的良人。只不過有聖祖爺的祖訓而已,奴婢還有些爲小姐擔心,萬一皇上下旨要小姐嫁給太子的話,小姐這樣決絕,恐怕太子更會不喜,怎麼說小姐也是雲王府唯一的嫡女”

    李芸皺眉,她的身份的確是個麻煩。但如今她在雲王府還沒站穩腳,還哪裏有心思想別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回過頭,她淡淡道:“雲王府又不止我一個女兒。嫡出庶出都是雲王府的女兒,有什麼區別沒事兒。”

    “小姐說得也是。”彩蓮破涕而笑,低聲道,“奴婢覺得小姐經此大變整個人都開朗了,老王爺見了如今的小姐,一準會高興的。”

    “真的你說爺爺見了如今轉變的我會高興”李芸想着機會來了。

    “是真的,老王爺雖然總是罵小姐蠢丫頭,但是真的很疼小姐。您可能不知道,這些年您每次闖了禍事,其實都是老王爺私下給您解決的。否則您想想您怎麼可以安然到現在”彩蓮立即點頭。要換作以前,這樣的話她怎麼也不會說的。如今不知道爲何,她覺得現在的小姐很好說話,讓她忍不住一吐爲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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