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雲爺爺神清氣爽,罵起人也精力十足,看來是大病好了。”容景看着李芸俏皮地對雲老王爺吐舌頭,不禁莞爾。

    “我根本就沒病,還不是爲了保這個臭丫頭才裝的病。”雲老王爺推開被子。

    李芸愕然,原來沒病,裝的

    容景似乎絲毫不意外,面色含笑,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看什麼看要不是爲了保你,我哪裏犯得着裝病皇上不顧及你也要顧及我這把老骨頭的。我就你這麼一個嫡出的孫女,你要被打殺了,我還不得撞牆去,哪裏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雲老王爺見李芸驚愕,瞪着她鬍子又翹了起來。

    “是、是,您是對的,您裝病簡直太英明神武了。”李芸立即很識時務地點頭如搗蒜,遂又不解地問:“我不是有好多庶姐庶妹嗎死了我一個,還有好多啊。”

    “那些個我不承認就不是。”雲老王爺冷哼一聲。

    李芸伸手摸摸鼻子,覺得這老頭對雲淺月似乎是真寵的,遂不再言語。

    雲老王爺似乎發泄夠了,不再理會李芸,對着外面道:“雲孟,將晚膳端來我房間,景世子和臭丫頭今日都在我房裏一起用膳。”

    “是,老王爺。”雲孟一直等在門外,此時應聲下去了。

    容景不反駁,也不推辭,聽從了雲老王爺的安排。

    李芸想着這人也太不知道客氣爲何物了,不過救了她,也該請一頓的。

    雲老王爺吩咐完,轉頭和容景說話。

    不多時,晚膳擺上來,三人對坐。李芸餓了一日,迫不及待地拿筷子就喫,被雲老王爺狠狠敲了她一下,她立即尷尬地笑了一下,放慢了動作。

    容景則舉止優雅,細嚼慢嚥,說不出的大家公子風範。李芸學不來,只能心裏感嘆。她從小就覺得喫飯要講究速度,就跟工作一樣。

    雲老王爺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和容景話語漸漸多了起來。從他爺爺到他,再到這些年怎麼贏了每年的文武狀元,再到今日和皇上下棋怎麼贏了皇上等,容景有問必答,偶爾側頭傾聽雲老王爺說話,面上神情不驕不躁,不緊不慢。這讓雲老王爺相當滿意,甚至眉飛色舞起來。當他聽到皇上因一步棋不得要領而抓耳撓腮時更是哈哈大笑。

    一時間房中氣氛活躍,二人話語投機,倒是將李芸晾在了一旁。

    李芸開始聽得津津有味,後來喫飽喝足漸漸睏乏起來。如今來到這裏又險險死裏逃生費盡腦筋幾番折騰,如今一切事情都過去,身心放鬆下來,自然挨不住,趴在桌子上漸漸睡着了。睡前還不由感嘆,原來這個人是天聖第一奇才,果然有牛叉的本錢。

    容景餘光掃見李芸歪着頭睡着,均勻的呼吸傳出,他嘴角微勾,並未點破。

    雲老王爺說得正帶勁,沒發現李芸睡着,說了半晌方覺口渴,伸手去桌子上拿茶水,無論拿起茶壺還是茶杯都是空的。他這才發現李芸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頓時大怒,“臭丫頭,給我滾起來有客人在,你就呼呼睡覺,真是沒規矩。”

    李芸一個激靈,猛地直起身子,睡蟲被嚇醒了一半。

    “本來以爲你受了教訓長進了,沒想到越來越不像話了。瞧瞧這京城有哪個大家閨秀跟你一樣你娘當年可是溫婉端莊的,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臭丫頭我老頭子不知道哪輩子沒積德行善,這輩子有你這麼一個日日給我闖禍的孫女。”雲老王爺對李芸瞪眼,再次訓誡起來。

    李芸也有些愧疚,有長輩在,有客人在,她再困也的確不該睡,太沒有禮貌了。遂不言語,悉心聽教。

    雲老王爺見她一副悉心聽教的樣子,臉色緩和不少,轉頭對容景嘆道:“讓景世子見笑了,我老頭子這一輩子什麼都比你家那個容老頭子好,就是出了這麼一個不識禮數的孫女。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孫子的話,我死也瞑目了。”

    李芸汗顏。

    “雲爺爺客氣了。大家閨秀雖不錯,但不如真性情的好。”容景溫聲道。

    雲老王爺點點頭,薄怒的臉色盡腿,得意之色盡顯,“這個臭丫頭一無長處,還就這一點好。也不愧是我老頭子的孫女。”

    李芸猛翻白眼。

    雲老王爺還要說什麼,院外傳來一陣環佩叮噹和女子說說笑笑之聲。他立即板起臉,對外面問道:“玉鐲,什麼人在外面吵嚷”

    “回老王爺,是諸位小姐來給您請安了。”玉鐲連忙回話。

    “都讓她們滾回去。別以爲我不知道她們都是什麼心思,你告訴她們都給我安分些,否則都趕出雲王府去,省得看了礙眼。”雲老王爺喝道。

    “是。”玉鐲應聲。

    李芸看了一眼外面漸黑的天色,又看了容景一眼。這個時候來請安,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由心裏嘀咕,說他犯桃花還不服,本來就是。但喫過虧,這話她怎麼也不敢再說出來。見容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知道她心中腹誹,不由嘴角抽了抽,垂下頭。

    不多時,外面傳來玉鐲的聲音,緊接着也傳來一衆女子不滿的聲音。

    李芸想着這雲王府到底除了她外還有多少女兒這雲老王爺還有多少孫女她實在佩服古代強大的生育能力。

    “再吵嚷一句全部送往別院,這輩子都別想再回雲王府。”雲老王爺怒喝一句。

    外面本來吵吵嚷嚷的,頓時鴉雀無聲,磨蹭了片刻,才退了出去。李芸不用看那些女子的臉,也知道那些女子沒見到容景,定然是不甘心離開的。

    “真是氣死我了,都是一堆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雲老王爺氣得哼哼。

    “爺爺彆氣了,真氣病了就不好了。來,笑一個。”李芸覺得這老頭還是很可愛的,比起剛剛那些女子,她被他叫到跟前罵兩句那是絕對屬於上賓待遇。

    “你個臭丫頭,你是盼着我真病了,好沒人管你是不是”雲老王爺再次瞪眼。

    “哪能呢。呵呵”李芸嘿嘿一笑,想着他總是瞪眼,眼睛也不嫌累。

    容景看着二人再次莞爾,擡眼向外看了一眼,站起身來,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拂了拂月牙色錦袍被壓皺的痕跡,對雲老王爺一禮,“天色已晚,容景就告辭了。皇上囑咐淺月好生侍候您,您未來這些日子還是繼續病着吧。”

    淺月李芸想着,她與他還不熟吧。讓雲老王爺繼續裝病她更是一臉黑線。

    “嗯,你小子最知我心。哈哈”雲老王爺點頭,大笑起來,擺擺手,“嗯,你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家那容老頭子該來找我要人了。繼續病着不錯。”話落,見雲淺月坐着不動,喝道:“臭丫頭,還不送景世子出府真是不懂待客之道。”

    容景並不反駁,也不客氣拒絕。

    李芸應了一聲,慢騰騰從椅子上起身,擡步向外走去。想着送走了這尊大佛,她就可以回去睡覺,困死了。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雲老王爺的院子,李芸憑着記憶向門口走去。走了一段路,她看四下無人,回頭對容景道:“你認識路吧自己走吧。”

    容景依然如來時一般,步履緩步而優雅,似乎天上打雷下冰雹也不能讓他着急。他腳步不停,看了雲淺月一眼,點點頭,道了一聲“好”,繞過她向前走去。

    李芸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好說話,真不用她送自己走了。她看着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打了個呵欠,實在耐不住睏意,轉身往回走了。

    彩蓮一直等在雲老王爺院子外,見李芸送容景出府她就在後面遠遠跟着。當看到小姐居然扔下景世子自己回來了,她連忙跑上前,小聲道:“小姐,您怎麼能讓景世子自己出府”

    “他說不用我送了,自己認識路。”李芸一邊打着呵欠,一邊拽過彩蓮胳膊,將身子重量全部壓在她小小的身板上,睏乏地道:“回去睡覺,我困死了。”

    “小姐既然乏了,這就回去吧。奴婢侍候小姐梳洗睡覺。”彩蓮想着小姐也太實誠了,景世子說不用送,她就真不送了,又見她親密地靠着自己,有些微愣。以前小姐從來就不會這樣做,她想着難道和太子殿下斷絕了關係之後小姐真的轉了性情她連忙道:“小姐,您好好走,您這樣奴婢走不了路。”

    “嗯。”李芸身子直了幾分,但還是沒鬆開彩蓮。

    彩蓮無奈,只能被李芸拉着轉了道走向淺月閣。一主一僕纏得像是一根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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