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雲淺月回頭就看到夜輕染看着她笑,不由感嘆,人長得美就算了,居然還這樣笑。她剛要開口讓他離遠點兒笑去,卻聽太子側妃忽然笑道:“這京城都傳小王爺不近任何女子,依妾身看來卻不是這樣。淺月小姐看來很得小王爺的心呢。小王爺出外七年未歸,回來就和淺月小姐如此親近,難道這七年來淺月小姐和小王爺都有書信來往”

    雲淺月聞言眼睛忽然眯成一條縫,看向太子側妃。只見太子側妃與鳳側妃長得有七八分相像,一身綾羅綢緞,珠翠滿頭,手腕上戴着好幾個金玉鐲子,通身上下都極爲華貴。此時她正用極其曖昧的目光看着她和夜輕染。

    古代未婚女子和男子有書信來往說明什麼尤其是在她和夜天傾糾纏的時候,同時和夜輕染有書信往來,說明她勾三搭四,品行不端。這可比她紈絝不化的名聲重多了,尤其是古代女子最重名節。

    鳳側妃眼中露出陰狠的笑,果然不愧是她的侄女。

    雲淺月心想,果然不愧是太子側妃,區區一句話就給她冠上了這麼大的罪名。她不怒反笑,淡淡道:“太子側妃說這話好像是親眼見了似的。若是按你這麼說,我這些年來犯了多少過錯皇上姑父都沒治我的罪,處處維護我,是不是也說明我和皇上姑父有書信來往呢”

    太子側妃沒想到雲淺月居然拿皇上出來說事兒,借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說她和皇上有書信來往,臉色頓時一白。

    “哈哈,是啊。太子側妃真是火眼金睛。皇伯伯日理萬機,你都能知道御書房除了堆着大臣的奏摺外居然還堆着月妹妹的書信了不得、了不得。”夜輕染本來想要發怒將這個女人扔出去,如今聽到雲淺月的話頓時怒意盡退,對夜天傾笑道:“太子皇兄,你娶這個側妃可真是有本事。有她在你身邊,豈不是天下事情她都能洞察連皇伯伯和四王府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

    夜輕染這話說得毒。如果說雲淺月點了個小火苗,那麼他就將這小火苗燒成了滔天大火。監視四王府不算什麼,監視皇上一舉一動罪過可就大了。夜天傾雖爲太子,皇位繼承人,但他爲太子一日,也是背不起監視皇上這個罪的。

    雲淺月暗中爲夜輕染叫了聲好,果然不愧是小魔王。

    果然,夜天傾臉色霎時陰沉,勃然大怒,對太子側妃道:“胡說什麼,月妹妹這些年來所做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她如何會與輕染有書信來往若是再讓我聽到你胡謅一句,就滾出太子府去”

    太子側妃聞言花容失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恕罪,妾身是看小王爺和月妹妹交好胡亂猜測的,不是”

    “哦,原來是胡言亂語。”夜輕染忽然恍然大悟,對夜天傾笑道,“我還以爲太子皇兄多英明睿智娶了個智囊回府,哪裏知道原來是一個只知道無端猜測、愚蠢無知、信口開河、毫無半絲品行修養的婦人。”

    雲淺月嘴角微抽,若論起毒嘴毒舌,這人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吧。

    夜天傾臉色陰沉地看了夜輕染一眼,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子側妃,那戰戰兢兢的樣子讓他想起昨日雲淺月面臨隱衛刀劍架着被押入刑部大牢都面不改色,這個女人與她相比簡直是天差之別。他壓下心中惱怒,對太子側妃喝道:“滾回太子府去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再踏出府門一步。”

    “是,妾身這就回府。”太子側妃身子一顫,知道今日是幫不了姑姑了。現下保住她的側妃位置要緊,她連忙站起身,轉身走了出去,甚至沒敢看鳳側妃一眼。

    鳳側妃見太子側妃被雲淺月和夜輕染兩句話就灰頭土臉地趕回了太子府,心中恨極,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那二人給她冠上的可是比雲淺月勾三搭四還要大的罪。她咬了咬牙,今日之事賠了夫人又折兵,她絕對不會讓雲淺月好過的。想到此,她對夜天傾道:“葉兒未思量好就胡亂猜測實在不該。但她跟殿下這麼久了,殿下應該也瞭解她的,她沒有什麼壞心眼,不過就是實誠了些而已。等她思過些日子,太子殿下就將她赦免出來吧。”

    夜天傾看了一眼鳳側妃,雖未點頭,但還是緩和了語氣,“靜思己過,她以後才能更加知事。姑姑不必爲她擔心。”

    鳳側妃勉強笑了一下,點點頭。

    夜輕染趕走了一個討厭的女人,心情舒暢很多,轉頭對雲淺月眨眨眼睛,雲淺月也對他眨眨眼睛,二人心照不宣。

    夜天傾看着二人眉來眼去,稍好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老王爺,大小姐過來了。”這時,外面的玉鐲輕聲稟報。

    “讓她進來。”老王爺吩咐。

    玉鐲應了一聲,屋中幾人都看向門口。

    不多時,珠簾挑起,雲香荷由一名婢女扶着走了進來。與昨日一身鮮華咄咄逼人猖狂嬌蠻判若兩人,今日她素衣裝扮,臉上未施脂粉,輕移蓮步,顯得盈盈弱弱。一雙杏眸哭得紅腫不堪,受傷的手裹着白綢放在身前,剛一進來,眼睛掃了一圈屋中的人,便跪在老王爺面前一言不發地低低哭了起來。

    柔弱是最好的武器,弱者有時候最容易博得人同情,雲香荷今日將柔弱扮得極好。

    鳳側妃眼中滿意的神情一閃而過,她這個女兒沒白被她教養。

    老王爺冷哼一聲,顯然不喫這套。

    雲王爺有些不忍,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神色淡淡,他對雲香荷溫聲開口,“有話起來說。”

    雲香荷搖搖頭,眼淚簌簌而下,如斷了線的珍珠,依然不言語。

    “香荷,起來說話,有太子殿下和染小王爺在此,莫要失了禮數。”雲王爺又道。

    雲淺月瞥了雲王爺一眼,他果然很寵這雲香荷,連大聲說一句話都不會。

    “是,父王。”雲香荷起身,含着淚哽咽道,“求爺爺和父王做主,淺月妹妹廢了我手,請爺爺和父王給香荷一個公道。”

    “你廢了她的手怎麼廢的”夜輕染轉頭看向雲淺月。

    “我也不知道,昨日她帶着一幫子姐妹堵在我院子裏,非要我說出是怎麼勾引了景世子。我說沒勾引,她不信,三句話沒說完就要上前打我,我婢女彩蓮替我捱了打,她還依依不饒,說別以爲有爺爺那個老不死的向着我,我就不將她放在眼裏了,說也不看看這後院的當家主母是誰,非要教訓我。我豈能再任她打只能握住她的手。後來她不知爲何就大叫了一聲昏死了過去。”雲淺月搖搖頭,平靜地道。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以你柔弱的性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傷人。”夜輕染點頭,看向雲香荷,神色厭惡,“居然敢欺負月妹妹,罵爺爺老不死,傷了一隻手是輕的。若是我在,定亂棍打死了,還敢來這裏哭哭啼啼求公道。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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