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不想她剛到淺月閣門口,雲暮寒正從外面走進來,和她碰了個正着。他淡淡瞥了雲淺月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今日知道用功了,所以早早過來等你。”

    雲淺月無語望天。這還是人嗎

    這一日,逃跑不成,雲淺月又無精打采地在淺月閣練了一日字。傍晚雲暮寒走的時候扔下一句話,“比昨日有進步,希望你明日也能起得和今日一樣早。”

    雲淺月氣得牙癢癢,險些拿筆對着他的臉丟過去。過了半晌,她忽然擡步向外走去。既然早上逃不了,那麼晚上總成吧她剛走到門外,就見雲暮寒正站在那裏,她臉色頓時一黑。

    “你這是要去哪裏”雲暮寒看着雲淺月挑眉道。

    這人怎麼這麼神機妙算,她沒好氣地道:“找夜輕染去賽馬。”

    “看來你還不太累,既然如此,那還繼續練字吧。”雲暮寒道。

    “你還有沒有人性”雲淺月惱了,老虎不發威他將她當病貓了嗎怎麼有這樣的哥哥。她瞪着雲暮寒,“不練字,我說要去找夜輕染賽馬,賽馬聽得懂嗎”

    “爺爺說最近讓你一心識字,哪裏也不準去。再說皇上給染小王爺安排了職位,他今日去了兵部任職。兵部在西山軍機大營,你去德親王府也找不到他的。”雲暮寒淡淡道。

    “那我自己去騎馬總可以了吧”夜輕染離開得也真是時候。

    “不行,如今天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出去騎馬不安全。”雲暮寒搖頭。

    雲淺月深吸了一口氣,“我在府中騎馬,行不行”她需要發泄。

    雲暮寒似乎猶豫了一下,點頭,“那好吧。你既然想騎馬,還是我陪着你吧。”

    “你陰魂不散是不是我說了我想自己騎馬。”雲淺月瞪着雲暮寒。

    “這兩個月爺爺將你交給我管了,皇上又下了旨意,我總不能讓爺爺和皇上失望。你如今看起來心浮氣躁,如何能自己騎馬看來這幾日專心練字還是沒收住你性子。若是再這樣下去,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去請景世子了。他是天聖第一奇才,定是有辦法讓你安心識字的。”雲暮寒用手輕揉額頭,似乎極其無奈地嘆道。

    “你”雲淺月氣急失語,瞪着雲暮寒磨牙。她現在很想立馬就跑回去寫一手好字拿給他看看,將那狗屁賬本倒着給他背一遍。但想歸想,她還沒失去理智。她恨惱地垂下頭,神色也蔫了下來。雲暮寒這筆賬一定要算回來,他定親了的話,她就給他攪黃了;他沒定親的話,她就想方設法讓他定不了親,最好打一輩子光棍。這樣一想,她轉身往回走,“我不騎馬了,回去睡覺。”

    “嗯,去吧。我已經在淺月閣布了百名隱衛,這王府四門門口也各布了百名隱衛,你別想再自己偷偷溜出去,估計以你的武功目前也是出不去的。”雲暮寒點點頭,話落,轉身施施然離開。

    雲淺月險些吐血。淺月閣布了一百名隱衛王府四門門口又各布了一百名隱衛一共五百人,別說她就一個人,就是十個人也逃不出去。她深吸一口氣,想着不要氣啊,但無論如何也不能不氣,一張絕美小臉被她扭成了豬肝色。她如今真是虎落平陽,這日子沒法過。

    “小姐”彩蓮看着雲淺月,有些怕怕的。

    “睡覺。”雲淺月扔下一句話,臉色不好地回了房,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彩蓮等人對看一眼,大氣也不敢出,無人敢此時進去觸雲淺月黴頭。

    進了房間後,雲淺月想着那天老王爺說起的鳳凰真經,應該很厲害,若是她有了那種很厲害的武功,就不怕雲暮寒佈置的隱衛了。鳳凰真經應該是武功祕笈之類的東西,一般這種東西都是寫在絹帕或者牛皮紙上,如今她身上除了幾件佩戴的首飾外別無一物,那麼就是被她這個身體主人藏起來了。這樣一想,她開始翻箱倒櫃。

    一時間屋內響起她翻找東西的叮叮噹噹聲。

    彩蓮等人在外面聽到聲音也不敢開口詢問。

    一個時辰後,雲淺月將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一無所獲,她不由泄氣地歪倒在牀上。既然是祕笈,估計被這個身體主人背熟後燒了。據說古人都有這個纔不外傳的癖好。看來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小姐,您是不是在找東西”彩蓮終於忍不住出聲。

    “嗯。”雲淺月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忽然想起彩蓮是她的貼身婢女,再次來了精神,問道:“彩蓮,爺爺給了我一件很珍貴的東西。我忘記放在哪兒了,你可知道”

    “奴婢纔來半年,這半年來老王爺沒給過小姐什麼東西。應該是以前的事情了吧小姐身邊侍婢半年一換對了,小姐的奶孃一定知道,她和小姐以前最親,自小就跟隨小姐身邊”彩蓮說到這想起奶孃死了,立即住了口。

    難道天要亡我她無力地擺擺手,“算了,不找了,你下去吧。”

    “是。”彩蓮疑惑地走了下去。

    第二日,雲暮寒依然早早來到淺月閣。雲淺月蔫頭蔫腦無精打采地應付完這一天,走時雲暮寒看了她一眼,沒言語一句。

    接下來十多日,雲淺月依然沒想到擺脫這種痛苦學習的辦法。耗着吧,看看雲暮寒和她誰耗得過誰,她怎麼說也是在軍校待了十幾年訓練出來的人。

    一連半個月,淺月閣內外靜得連只鳥都驚不走。

    這一日傍晚,雲暮寒走時扔下一句話,“看來你將府中這些人的名字都記得熟了,也寫得差不多了,那我們明天開始研讀賬冊。”

    “好。”雲淺月拉了個大長音。

    雲暮寒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出了淺月閣。

    雲暮寒前腳剛走,彩蓮就看着窗外嘆了口氣。

    雲淺月看了彩蓮一眼,沒好氣地道:“辛苦識字的又不是你,你嘆什麼氣”

    彩蓮有些委屈地看着雲淺月,小聲道:“奴婢是替小姐嘆氣。明日就是祈福節了,世子居然還要小姐學習,那小姐豈不是出不去了”

    “祈福節”雲淺月挑眉。

    “是呢。明日是祈福節,天聖上下要祈福三日。奴婢聽說明日天下第一聖僧靈隱大師會在香泉山靈臺寺開壇。明日香泉山定是熱鬧無比。聽說皇上命太子殿下代替他前去聆聽靈隱大師說法,京中的學者和公子們以及不少小姐也都會慕名前去。丞相府的玉凝小姐、榮王府的二小姐、孝親王府的小郡主等,既能祈福,又能聆聽聖僧,這可是幾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大事情。”彩蓮道。

    原來是和尚講佛法。雲淺月不以爲然,“去不了就去不了唄,一個和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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