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你不是神機妙算嗎都能算到後山是我和夜輕染烤魚險些着火的,又能算到我在你房間等着你,這個怎麼就算不出來”雲淺月想着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神機妙算也算不出所有事情,就比如你說你回來睡覺我就信了,哪知道你居然和夜輕染去後山烤魚。若是早算出來的話,我會帶着你一起去聆聽靈隱大師說法、沐浴佛光。哪容得你險些燒了整個香泉山犯下大錯”容景放下茶杯。

    雲淺月頓時啞口,底氣不足地道:“哪裏是我要去烤魚的,是夜輕染拉我去的。”

    “嗯,我知道不是你要去的,是夜輕染硬拉你去的。”容景點頭。

    “就是嘛。所以,不怪我。”雲淺月很不知廉恥地將責任推到了夜輕染身上。反正那傢伙是小魔王嘛,誰都不敢惹他的。

    “嗯,所以我下午派人去給雲爺爺送了一封信,將今日中午夜輕染強硬將你拉去後山烤魚險些引發大禍的事稟告給雲爺爺了。我尤其在信中強調了說此事不怪你,都因爲夜輕染。”容景緩緩道。

    “什麼你居然告訴我爺爺了”雲淺月騰地站起身。

    “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這裏的一舉一動你以爲能瞞得住皇上和京中那幾位爺爺雲爺爺將你託付於我,既然不是你的問題,就說明不是我照拂不利,實乃夜輕染太過胡鬧將你拉走,否則你還好好在房間睡覺不是”容景挑眉。

    雲淺月再次啞口無言。

    “派出去的人剛剛回來說雲爺爺極爲惱怒,將夜輕染罵了一頓。香泉山是什麼地方,靈臺寺是什麼地方,尤其今日是什麼日子若是真火燒了這香泉山靈臺寺的話,那你們就是犯了大罪,別說欽天監那幫子老道會藉此說事兒,朝中那些大臣們也會藉此說事兒。你和夜輕染二人胡作非爲早就讓京中那些大臣們不滿,如今事實在眼前,你們定是難以反駁,到時候皇上不懲治了你們怕是難平衆怒。”容景又道。

    雲淺月半句話也反駁不出,看着容景沉默不語。

    “雲爺爺口諭,知會我說從明日起一定要看好你,再不準夜輕染帶着你去胡鬧。既然給你機會你也睡不着覺的話,從明天起就跟着我去達摩堂沐浴佛音吧。”容景最後扔出一顆炸彈。

    “什麼,你讓我明天起就跟着你去達摩堂”雲淺月看着容景,見他點頭,她想起靈隱神棍,立即搖頭,“不去,”話落,堅決地補充道:“肯定不去。”

    “我就知道你不去,所以剛剛我和靈隱大師說好了,明日我不再去達摩堂和他論法了,就寸步不離地陪着你。”容景品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你”雲淺月瞪眼。寸步不離陪着她

    “怎麼,你難道想去達摩堂沐浴佛音”容景挑眉。

    “不是。”雲淺月磨牙。

    “嗯,那就好,就這麼說定了。”容景點頭,又溫聲道:“我聽莫離說明日夜輕染約了你去南山看廣玉蘭既然想看,明日我陪你去吧。夜輕染是去不了了,我將雲爺爺寫給他的信派絃歌拿去給他看了。雲爺爺在信中說這幾日不准他再來找你,若是他不聽話,依然不安分帶着你胡鬧的話,以後就再不准他見你,所以,夜輕染定會聽雲爺爺話的。”

    “你”雲淺月看着容景,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他了。

    “就算沒有云爺爺的旨意,他怕是明日也不能和你去看廣玉蘭。據說皇上派人來宣了旨,說軍機大營出了些事情,讓他即刻回去處理,如今恐怕是已經起程下山了。你也不用心裏對他過意不去。畢竟這香泉山他都玩過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差這一回。”容景話落,不看雲淺月,低頭品茶。

    雲淺月一口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心裏恨得癢癢,這個人真是黑心到家了。她爺爺,還有皇上雙管齊下,夜輕染剛來就給調回去了。她就不信軍機大營真會這麼巧就出了事情,就算是真出了事情,沒準也有他的功勞。她氣惱半晌,看到那張溫和雅緻的臉,很想揮出一拳,但她估計沒打到他先自己捱了一拳,瞪着他怒道:“我要喫芙蓉燒魚。”

    “好。”容景點頭,對外詢問,“絃歌,芙蓉燒魚好了沒”

    “回世子,已經好了。”絃歌聲音輕快,顯然將剛剛一番話都聽了去,對他家世子的佩服更上一層樓,解了他白日被雲淺月氣得啞口無言的氣。

    “那就趕快端來吧。”容景吩咐。

    “是。”絃歌應聲,端着托盤走了上來,動作利索。

    雲淺月捋胳膊挽袖子,她今日非將這個男人當芙蓉燒魚吃了,否則對不起他一番黑心的作爲。她見絃歌進來,立即盯着他手中的托盤,托盤內共六個碟子,都是清一色素菜,連個魚骨頭都沒有。她看向容景,“魚呢”

    “魚呢”容景問絃歌。

    “回世子,魚還在鍋裏呢,屬下先將這些素菜端來。”絃歌道。

    雲淺月不再言語,容景也不理會她,優雅坐着,依然不緊不慢地品着茶。

    絃歌下去,不多時又端了一個托盤進來。這回托盤裏放着兩碗粥,輕輕放在容景和雲淺月面前。

    雲淺月看了一眼粥,沒說話。

    絃歌又走了下去,這回沒有托盤,只端了一個小盤進來,盤中放着一條極小的魚,還沒有云淺月中午和夜輕染喫的那條最小的魚的三分之一。

    雲淺月頓時橫眉豎目,看向容景,“這就是芙蓉燒魚”

    容景看向絃歌。

    絃歌點頭,“回淺月小姐,是芙蓉燒魚。”

    “容景,你故意的對不對你誠心玩我吧”雲淺月騰地站起來,伸手指着容景,徹底惱了。

    “絃歌,怎麼回事兒”容景面色不變。

    絃歌立即將那魚放在容景面前,連忙解釋道:“回世子,這是您的芙蓉燒魚,不是淺月小姐的。淺月小姐的魚還在鍋裏,屬下還沒端來。”

    “嗯,那快去端吧,看將她給急的。”容景擺擺手,對一臉怒氣的雲淺月溫聲道:“我知道你愛喫魚,怎麼可能不給你喫坐下吧,絃歌去端了。”

    這肯定是故意的。她今天得罪了他的小侍衛,這下好了,報應來了。她一臉怒意無處發泄,似乎火山爆發的最關鍵時候被岩漿給壓住了。她忽然伸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很有氣勢地道:“我不吃了。”

    “你不喫也好,反正晚上不宜多喫,免得睡不着覺。我將芙蓉燒魚留着,你明日再喫也是一樣。”容景點點頭。

    雲淺月險些一口血噴出來,她又坐了下來,板着臉道:“誰說我不喫,我說着玩呢。我不但要喫,還要多喫,睡不着覺我也樂意,用不着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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