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殿下不試試怎麼知道”那三十多歲的男子走近南凌睿,貼近他耳邊低聲道:“染小王爺對雲淺月也是不一般,據說昨日在北山烤魚險些將香泉山燒着了的不止雲淺月一人,還有染小王爺。”

    “哦還有夜輕染”南凌睿挑眉,“這麼說夜輕染對她也不同尋常了”

    男子點點頭,“看來是。”

    “呵呵真有意思。那本太子就試試也無不可了。”南凌睿忽然笑了一聲,伸手拍拍男子肩膀,哥倆好地道:“張啓啊,幸好將你這個謀士帶來了,否則定被這天聖的亂花迷了眼,不知道真玉在何處啊。”

    “太子殿下其實睿智英明,屬下不過是略微提點,起不到太大作用,能幫到殿下就好。”張啓立即恭敬垂首。

    “這回若是能有收穫回去,本太子定會好好犒勞你。”南凌睿鬆開手,擡步向前走去,“走了,先去達摩堂討靈隱大師一杯酒喝,看看容景和靈隱大師釀的酒到底有多好喝,居然讓那小丫頭一杯就醉。”

    張啓和另外三名男子立即跟上,一行人向達摩堂而去。

    幾人離去後,容景從暗處現出身影,對着南凌睿離去的方向淡淡一笑。

    “世子,睿太子注意到了淺月小姐,恐怕不妙。”絃歌隱身的地方比容景遠一些,他雖然功力高深,但不及容景已臻大成,不敢離得太近,南凌睿和他身邊的四位隨扈顯然都是高手。此時見幾人走遠,纔來到容景身後。

    “無礙。”容景不以爲意,吩咐絃歌,“你去告訴靈隱大師,既然睿太子想要喝酒,就讓他喝個夠。將我剛剛送去的那壇蘭花釀都盛情款待了睿太子吧,我稍後給靈隱大師送一罈靈芝醉去。”

    “是。”絃歌嘴角抽搐,施展輕功向靈隱大師住處而去。

    容景再不逗留,輕拂了一下衣袖上落的一片樹葉,擡步向後山院落走去。

    後山院落內,雲暮寒早已經帶着雲淺月回到了房間。他將她放在牀上,她翻了個身,便呼呼大睡,人事不省。雲暮寒吩咐彩蓮等人給她做了一碗醒酒湯灌了下去,又站在牀前看了雲淺月片刻,情緒莫名。片刻後,他轉身出了房間,走時對彩蓮道:“她醒來後告訴她,以後再不準喝酒了。”

    彩蓮應聲,看着雲暮寒出了院子,又看向雲淺月,這麼片刻滿屋都是酒味,將她這個不會喝酒的人薰得頭疼。她本來想在屋中照看雲淺月,忍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捂着鼻子出了房間。她剛出房間,便見容景進了院子,連忙上前去見禮。

    容景看了一眼彩蓮,點點頭,腳步不停,向主屋走去。

    “景世子,小姐剛剛喝了醒酒湯,如今還睡着。”彩蓮想着雲世子畢竟是自家的世子,又是小姐的兄長,進小姐閨房無大礙,但是景世子是外人,進小姐閨房不合禮數。

    “她喝的是特製的蘭花釀,普通的醒酒湯不管用。我去看看她。”容景不回頭,對着彩蓮解釋,“否則她怕是要醉上三日。”

    三日祈福節該結束了。小姐自然不能醉那麼久,彩蓮聞言連忙讓開路。

    容景緩步進了屋,彩蓮只能捂着鼻子跟進去,屋中酒味似乎更濃了些,她也不敢開窗子,怕雲淺月染了寒氣,忍不住抱怨,“景世子,這酒也太烈了,您怎麼讓小姐喝”

    “是她自己要喝。”容景來到牀前,取出一顆藥不經彩蓮的手向雲淺月嘴邊放去。

    彩蓮立即道:“景世子,小姐醉得人事不省,剛剛我家世子是掐着小姐下巴纔將醒酒湯喂下去的。”

    “不用那麼麻煩。”容景搖搖頭,對醉睡不醒的雲淺月道:“再給你一顆天山雪蓮喫,要不要”

    話音未落,雲淺月已經張開嘴,將容景手指夾着的藥丸吞了進去。

    彩蓮睜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崇拜地看着容景,“景世子,您真神了。”

    “她就是一隻饞蟲,有好喫的自然不會放過。”容景淡淡一笑,轉身向外走去,吩咐道:“她大約明日醒來,你留在這裏照顧她吧。總是扯被子萬一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是。”彩蓮捂着鼻子,頭昏昏地想着怕是堅持不到明日她也要被小姐薰醉了。

    容景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見彩蓮捂着鼻子做難受狀,他忽然一嘆,又折了回來,“算了,你們飲不了酒,而這酒又太烈,你們常在房中怕是吸了酒氣也會醉上半日,你下去吧。我左右也是無事,在這裏看着她好了。”

    “這怎麼行如何能讓您照顧小姐還是奴婢來吧,奴婢受得住。”彩蓮立即搖頭。

    “下去吧,做不到就不用逞能。她的身體打緊。”容景擺擺手。

    彩蓮一想也是,反正景世子是君子,斷然不會對小姐做什麼。她實在受不住這酒氣,如今迷迷糊糊就想睡覺,哪裏還照顧得了人她彎身對容景一禮,“那就麻煩世子了,奴婢等人就在外面守着,若有什麼吩咐您喊奴婢一聲就可。”

    “好。”容景點頭。

    彩蓮捂着鼻子退了出去。

    容景擡步向軟榻走去,剛走了兩步,雲淺月翻了個身將被子扯開了。他停住腳步回身給她蓋上,繼續轉身走去。這回只走了一步,雲淺月又將被子扯開,他再次停住腳步給她蓋上。這回還沒等他走開,雲淺月又伸手扯掉了被子。他皺眉看着她,只見她這回不只將被子扯開,也將衣領兩個扣帶扯開,露出纖細的脖頸,小臉和脖頸都泛着煙霞色。他眸光一凝。

    雲淺月睡得香甜,絲毫不覺春光外泄。

    容景目光在她脖頸處凝定半晌,伸手給她繫上鈕釦,又將被子拉上,絲毫不在意如玉的手指碰到她脖頸溫滑如凝脂的肌膚,警告道:“你再動一下,以後就別想喫芙蓉燒魚了。”話落,他轉身走開,成功地走到了軟榻上坐下。

    雲淺月果然一動不動,扁着嘴,酣睡的神情似乎露出一絲委屈。容景嘴角微勾,笑了一下,將身子靠在軟榻上,閉上了眼睛。

    房中靜靜,酒香環繞。

    不多時,外面傳來絃歌極低的聲音,“世子,靈隱大師聽了您的話,將那一罈蘭花釀都給了睿太子。睿太子大醉,被他的幾個隨從擡了下去,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醒不來的。”

    “嗯。”容景閉着眼睛,應了一聲。

    絃歌再不多言,退了下去。

    不多時,夜天煜來到了院子,被彩蓮擋在了門外。夜天煜也未曾爲難,轉身走了。

    夜天煜離開後不久,夜天傾來了。彩蓮依舊將他攔在了門外,但夜天傾仰仗着太子身份硬闖。莫離出現,攔住了夜天傾。夜天傾奈何不了莫離,只能青着臉甩袖離去。

    兩人先後離開,院外再無人來,幽幽靜靜。

    不知過了多久,雲淺月忽然難受地呻吟一聲,“水”

    容景睜開眼睛,起身走到桌前去倒水,剛拿起水壺,衣袖掃到了桌面上卷着的畫卷。他一怔,放下水壺,將畫卷打開,夜輕染踩蓮葉捉魚的身影映在了他的面前。他霎時眸光微凝。

    執筆者筆力均勻,用墨濃淡合宜,青山、涼亭、瀑布、河水、肥魚,看起來栩栩如生,尤其夜輕染踏蓮葉而舞的瀟灑身姿更是入木三分。這樣一幅畫卷,不是長期浸淫筆墨繪畫之人難以畫成。尤其是手法獨特,顯然一揮而就,怕就是頂級畫師也有所不及。被譽天聖第一才女的丞相府秦玉凝小姐也難以有此畫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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