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雲淺月蒙在被子裏睏意濃濃,煩悶地道:“莫離不是在嗎都別吵我睡覺”

    彩蓮等三人均只穿着中衣,對看一眼,齊齊噤了聲,但站在雲淺月屋中,並未出去。

    外面喊聲接連不斷,顯然整個山寺的僧人都已起牀,在全寺搜查。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東廂院子的門被人推開,一抹黑影衝了進來。人剛到院中就被莫離攔下,他看着來人,眸光閃過一絲訝異,“染小王爺”

    “嗯,是我你家小姐呢”夜輕染停住身形,向屋內看去,黑悽悽一片,急聲問道:“她如今可是從地下佛堂救出來了”

    “回小王爺,小姐今日下午被救出來了,如今正在睡覺。”莫離道。

    “她可是受傷了可還好我進去看看她”夜輕染說着就往裏衝。

    “小王爺請留步,小姐閨房”莫離立即出手攔住夜輕染。

    “天天這句話煩不煩,本小王又不對她做什麼就是去看看她。閃開”夜輕染手一揮,對着莫離拍出一陣掌風,人嗖地來到了門口,轉眼間推開門就進了屋。

    夜輕染這一掌用了七成功力,莫離不敢硬接,只能避開。待他避開時,夜輕染已經進了屋,他無奈,只能睜眼看着主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也跟進去。

    “啊”夜輕染剛衝進去,屋內頓時響起彩蓮、聽雪、聽雨三人的尖叫聲。

    “喊什麼喊都不許叫”雲淺月掀開被子低喝了一句。

    “小小王爺,這是小姐閨房”彩蓮顫抖地指着夜輕染。

    夜輕染從得到消息連夜上山,一路奔波,一時情急想見到雲淺月,哪裏管什麼男女禮數當聽到彩蓮等人尖叫,又聞到了屋中暖暖的女兒香,他才愣住。他看向彩蓮等人,見其都穿着中衣,又見雲淺月推開被子正躺在牀上看着他,頓時有些臉紅。但幸好屋內沒點燈,他強忍着尷尬怒道:“我知道,她不是穿着衣服嗎”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不止臉,整個脖子都紅了。他這才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孟浪了

    “那那這也是夜晚被人看見也不好啊”彩蓮雙手抱胸,儘管穿着單衣也覺得不自在。聽雪、聽雨和她一樣,都瑟縮地看着夜輕染,防狼一般看着他。

    雲淺月看着彩蓮三人的模樣,頓覺好笑。古代人將男女之禮看得太重,如今都穿着衣服呢這在現代也沒什麼。她見夜輕染一副不自然的樣子,對三人擺擺手,“你們點上燈下去休息吧小王爺是擔心我才急着來看我的,也沒什麼”

    “小姐,那怎麼成”彩蓮立即搖頭,對夜輕染勸道:“小王爺,您要看小姐也不急於這一刻您聽聽,您將整個寺中的人都驚動了,若是大家都知道你如今在我家小姐屋子內,我家小姐豈不是沒了閨譽您還是趕快出去吧”

    “是我太急了,我哪裏想到那僧人居然去敲響了鐘聲”夜輕染有些惱,轉身向外走去,“我這就出去”

    “不用你回來”雲淺月見夜輕染一身盔甲,風塵僕僕,身上還沾染着濃郁的暗夜涼氣,恐怕是得到消息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快馬加鞭趕來了,如今將他趕出去太不近人情了。她對彩蓮擺手,“將燈點上,我和小王爺說會兒話。”

    “小姐”彩蓮焦急地看着雲淺月。

    “彩蓮你越來越不聽話了”雲淺月板下臉,“是不是要我將你發賣了”

    “奴婢這就點燈”彩蓮連忙去點燈,燈剛點上她就抱着身子一溜煙出了門。

    聽雪、聽雨兩人也抱着身子繞過夜輕染出了門。

    夜輕染臉還是有些紅,不敢看雲淺月,揹着身子立在地上不動。

    雲淺月看着臉紅彆扭的夜輕染,聽着外面依然喊聲不斷,忍不住抱着被子笑了起來。

    夜輕染忽然轉回身,惱羞成怒地看着雲淺月。他雖然不拘禮數,任性妄爲,但是闖女子閨房這樣的事情他還沒做過。如今被雲淺月一笑,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來看我而已,沒必要弄這麼大陣仗吧”雲淺月好笑地道。

    “我只想着你被救出來沒有,哪裏會想到弄出這麼大的聲響。”夜輕染恨恨地道:“這幫子禿驢,真是大驚小怪。”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想着:你半夜闖進人家山門一聲不響,還怪人家大驚小怪見夜輕染臉色不好,她不敢再刺激他,止了笑,對外面吩咐道:“莫離,你出去對寺中的僧人說一聲,就說進寺的人是染小王爺,讓寺中人都休息吧”

    “是”莫離應聲出去了。

    雲淺月看夜輕染還站在地上,笑道:“坐吧”

    夜輕染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走到椅子上坐下,臉上紅暈未褪,對雲淺月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這幾日一直忙於軍機大營之事,並沒聽聞你和弱美人被困在地下佛堂。若不是傍晚夜天煜派人給我傳話,我還不知道。”

    “你沒有聽聞軍機營的消息這麼閉塞”雲淺月挑眉道。

    “不是軍機營消息閉塞,是外面根本沒有半絲消息露出。若是早知道的話,我早就趕來了,哪裏用等得今日”夜輕染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對外面封鎖了消息。”雲淺月笑了一聲。

    “嗯,是封鎖了消息。”夜輕染點頭,擔憂地看着雲淺月,“我見你氣色極差,脈息虛弱,可是受了大傷”

    “沒有,就是武功盡失了而已。”雲淺月搖搖頭。

    “你武功盡失”夜輕染一驚。

    “嗯”雲淺月點頭。

    “那日你我在後山烤魚時,你體內的兩大內力雖然尚未融合,但也有融合之象。你的內力其實極深,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你的,如何短短几日就武功盡失”夜輕染疑惑道。

    雲淺月想着:看來夜天煜也只是給他傳了信而已,並沒說具體情況。她便緩緩將事情經過簡單地講述了一遍,自然同樣略去了她幫助容景治好寒毒和頑疾以及掩藏了金像之事。

    夜輕染聽罷,沉默片刻道:“居然對你下催情引,這件事情和夜天傾脫不了關係。”

    雲淺月不置可否。

    “是狐狸就早晚會露出尾巴,你如今無事就好,也不用急着追查。”夜輕染壓低聲音道:“他畢竟是太子,沒有確鑿證據,還是小心開口爲是。”

    “我知道。”雲淺月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聽着外面喊聲吵鬧聲終於停了,她問道:“你軍機營的事情處理好了如今急急趕來屬於擅離職守,不會再出什麼亂子吧”

    “沒事兒我這些天將那幫子玩意兒都收拾了個服服帖帖,看以後誰還敢給本小王搗亂。懲治了幾個,如今大部分都老實了。”夜輕染哼了一聲,“若不是上回有人在軍機營故意暗中搞鬼。如何會出亂子不過我離京七年,如今回來在軍機營腳跟不穩,正愁找不到名目下手收拾那幫子玩意兒呢有人正好給我創造了機會,算起來我該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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