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雲淺月聽到夜天傾的聲音,臉色頓時更沉了幾分。

    “原來淺月是大師要找的那個封筆的有緣人”雲王爺訝異地看着雲淺月。

    “到底算不算,快點兒我的手腕都快被掐斷了。”雲淺月惱怒地看着靈隱大師。

    “阿彌陀佛佛求有緣人是不假,但也要彼此心甘情願。老衲雖然心甘情願,但是淺月小姐顯然不是如此。老衲若是強行給淺月小姐算卦,就是強求了。強求不是我佛本願,也就失了卦象的靈術,換句話說,此時還是機緣未到。”靈隱大師雙手合十,“今日就罷了”

    “這可是你說的”雲淺月頓時一喜。

    “是老衲說的,老衲就等着淺月小姐何時想要卜算之時再給你卜算,這一卦留待他日。”靈隱大師頷首道。

    “哥哥,聽到了嗎,還不放開我”雲淺月對雲暮寒挑眉道。

    雲暮寒蹙眉,緊攥着雲淺月的手腕不松,看向靈隱大師,“大師,您雲遊四方,四海爲家。和妹妹再遇見不知是何時何日,今日相遇就是機緣,還是請大師將這一卦卜算了吧”

    “雲世子,卦象要求心誠則靈。淺月小姐無心,就算卜算了也是不靈驗。天地雖廣,有緣便是天涯海角也可相遇,無緣就是對面相遇也不相識。老衲雖然雲遊四方,但也不是無跡可尋。他日淺月小姐若是想找老衲,還是找得到的。”靈隱大師搖搖頭,“將她放開吧”

    “聽到嗎心誠則靈我的好哥哥”雲淺月對雲暮寒拉長聲音。

    “淺月,你還是讓大師”雲王爺也覺得機會千載難遇。

    “你們都煩不煩別讓我惱啊”雲淺月打住雲王爺的話。

    雲王爺立即住了口,雲暮寒看着雲淺月,無奈地鬆了手。

    雲淺月揉了揉被攥紅的手腕,狠狠挖了雲暮寒一眼,對靈隱大師擺擺手,“青山綠水,後會無期”話落,她鑽進了容景的馬車內,簾幕落下,遮住了她的身影。

    “淺月小姐沒準有朝一日會主動找上老衲卜算一卦的。”靈隱大師笑道。

    雲淺月坐在車內切了一聲,仿若未聞,不再說話。

    “大師後會有期”容景淺淺一笑,對靈隱大師微微一拱手。

    “景世子後會有期。你我勿須諸多客套,景世子好走”靈隱大師合十含笑。

    “也是”容景點點頭,轉身走向馬車,他步履雖然緩慢,卻很快就走到了車前,伸手挑開簾子,進了車內,溫和的聲音隨即傳出,“容昔,你坐你二姐姐的馬車回府”

    “是,世子哥哥”容昔乖巧地點點頭,向容鈴蘭的馬車走去。

    絃歌早已經等候在馬車前,見二人上車,一揮馬鞭,馬車就走了起來。

    “我也希望和大師後會無期,我不喜歡聽和尚唸經。”夜輕染翻身上馬,對靈隱大師擺擺手,追上容景的馬車。

    一車一馬很快就下了靈臺寺。

    夜天煜和雲暮寒一先一後對靈隱大師告別,也齊齊上了各自的馬和車離去。

    夜天傾並未立即離開,而是對靈隱大師詢問道:“大師何日離開靈臺寺”

    “老衲稍後就離開,應一道友相邀前去東臨海一趟。”靈隱大師道。

    “大師要去東臨海,萬一淺月回心轉意想要求取您一卦,那該如何去找您”雲王爺一驚,不等夜天傾開口,立即詢問道。

    “王爺放心,淺月小姐心志堅定,短時間內是不會尋找老衲的,也許此生都不會尋找老衲也說不定。佛講究機緣,王爺勿要太過鑽牛角尖纔是。”靈隱大師笑道。

    雲王爺點點頭,只能心裏嘆氣。

    “父皇派遣我來祈福沐浴佛音收穫甚大,父皇本欲請大師入宮參佛,如今大師要遠行,恐怕不成了。不知大師何日歸來希望下一度的祈福節還能再見到大師。”夜天傾恭聲詢問道。

    “東臨海路途遙遠,歸期無定數。三五個月是它,一年半載是它,三年五載也是它。說不準,太子殿下勿念”靈隱大師看着夜天傾,鄭重道:“老衲送太子殿下一句話,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太子殿下需慈悲爲懷,心胸寬闊,才能天寬地廣。反之,恐怕會禍起天意,太子殿下需謹記。”

    “天傾受教,定會謹記於心。”夜天傾一怔,緩緩點頭。

    靈隱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太子殿下、雲王爺再會”

    “大師再會”夜天傾和雲王爺齊齊還禮。禮畢,二人先後上了車。

    “師叔,那淺月小姐真有不同與我佛有緣否則爲何您非她不可”慈雲方丈送走衆人,疑惑地問靈隱大師。

    “她啊,與佛無緣。”靈隱大師笑笑,不再多說,轉身回了寺中。

    慈雲方丈似懂非懂地也跟着走了進去,熱鬧了三日的靈臺寺終於恢復清淨。

    雲淺月從容景上了車後,一直沉着臉看着他。容景靠着車壁坐着,似乎沒看到雲淺月的冷臉,捧了一本書翻看,似乎看得極其入神,如玉的指尖不時翻動書頁。

    半個時辰後,雲淺月也拿起一本書倒着翻看起來。容景眼皮擡了擡,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繼續看書。二人都不說話,車軲轆壓着地面的聲音摻雜着凌亂的馬蹄聲連續響起。下山後,走上官道,晃盪的馬車才平穩下來。

    夜輕染打馬來到車前,悶悶地道:“月妹妹,你還在生氣我沒幫你嗎前面十里地之後我可就要轉路去軍機大營了,你想找我賽馬估計又要等好些日子。”

    雲淺月擡頭,蹙眉問道:“軍機大營離京城很遠”

    “軍機大營在西山,離京城五十里地,也不算遠。但是半個月後就是每年一度的武狀元大會了。今年皇伯伯有旨,武考範圍會有所擴充,不止京中各府好武學的公子們及各州縣的武子們,就算是布衣百姓,只要進入各州縣的前三名,都可以參加此次武選。軍中優秀者也可以參選,進入前三甲直接官升三級。頭名武狀元封官拜將,最主要的是還有和弱美人交手的機會。我掌管軍機大營,如今自然要回去忙於此事。”夜輕染道。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半個月之後又有熱鬧瞧了”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見他神色淡淡,想着:如今他功力盡失,手無縛雞之力,十年的奇才桂冠今年估計要交出去了。

    “嗯,那是自然”夜輕染點頭。

    雲淺月放下書本去挑簾子,手剛伸出,容景攔住她,對外面道:“距離我車太近了”

    “弱美人,你真是臭毛病”夜輕染冷哼一聲,對雲淺月道:“小丫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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